“那個祁汐啊，也不知道哪里好了，谷主就把她領進谷里，居然下令她為下任谷主候選！”

接話是是剛剛送東西的女弟子：“就是就是，天天一副人人欠她錢的樣子，看了就晦氣。”

“冷著臉給誰看呢。”

“一個學都沒學過藥的還來我們藥王谷，谷主這不是開玩笑……”

“怎么了？”罵罵咧咧的女弟子順著旁邊人望著方向看去，視線停留在遠處笙意身上，丑惡的嘴臉愣了愣。

沒有半點說壞話被拆穿的羞恥感：“看什么看，小傻子！”

一系列像是串通好的樣，在表演似的。

笙意笑笑：“我又不是瞎子，為什么不能看。”

“……”

女弟子杏眼圓瞪，沒想到她敢還嘴：“祁汐！你站住，你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她可是谷主的得意門生。

笙意撇嘴，這樣不是公主還有公主病的人最難纏了，認為人人都該捧著她。

和沈箬比，沈箬至少還是有點實力的，狂妄自大。

見笙意停下來，心里得意洋洋：“祁汐，谷主都沒有說過我，我勸你快點跟我道歉，我說不定心情好就……”

“有病。”不重不輕一聲。

女弟子臉上笑容龜裂開：“你會后悔的！”

突然場景像數據一樣分崩離析，變得扭曲，女弟子刺耳的尖叫在耳邊回蕩。

下一刻靈魂被強行塞進個身體中，同時有大大小小的石頭爛蔬菜打在手上，腰上，腿上。

伴隨著各種嘲諷聲還有小孩子稚嫩的笑聲。

笙意靠著墻，盡量壓住腦海中的煩躁，睜開戾氣的雙眼。

“小傻子醒了，會不會告訴她爹？”一個八歲男孩擔心道。

“沒事，都打好幾回了，也沒見過告過狀。”

“這可是祁琪小姐讓我們干的，一定會給我很多報酬吧”

“你們在干什么！”雄渾的怒呵聲讓小孩子一驚。

幾個小孩子馬上扔掉手上的東西，撒開小腳丫就往集市跑。

抬頭望過去，這是個隔音很好巷子，兩壁高高的灰墻，散發著陰暗潮濕的氣息。

剛剛吼聲的老人正瘸著腿，步履闌珊。

笙意扶額，夢境怎么還沒結束。

這……這手這么怎么小？

站起來...好矮，這不會是祁汐小時候吧？！

應該下過雨，地上坑坑洼洼的，笙意提著臟裙子，往水面瞄。

小臉好可愛，就是板著一張臉，有著與同齡人不同的成熟，小大人模樣。

“小姑娘，這兒壞人很多的，趕緊回去吧。”老爺爺穿著打了補丁的粗布衣。

笙意看了眼一臉慈祥為她著想的老人，沒回答。

這是個死巷，只有一個出口，只能通過老人。

小姑娘昂首跨步，竟在這骯臟的巷子走出帝王的氣概，不禁想被臣服。

路過老人，老人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以后就不要一個人來這么偏僻的地方來了。”

“奧？”笙意回頭。

老人笑笑，眼角紋加深，“我的孫子如果還在的話，應該和你差不多大吧。”

“...”這老人有點高喲，脖子好酸。

笙意沒理，轉身跨出一只腳，巷子口閃出白光的屏障，是結界!

那么這個老人就該是夢境的夢魔。

老人背在身后的手抽出，銀光乍現。

猛的向笙意刺去，笙意趁個子矮立刻回過身，抓住老人持刀的手腕。

刀尖對著小姑娘的眼睛，就差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