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風云亂局,俠義救危
- 清兒奇遇記
- 凊書先生
- 4948字
- 2025-07-25 22:03:04
江湖多舛,風云詭譎,俠義之道,于亂局中熠熠生輝。且說上回,副將智謀超群,施出精妙絕倫之計,將那一群神秘莫測的黑衣人困于一處隱蔽山洞。此山洞仿若天造地設的絕境,地勢險要至極,四周怪石嶙峋,如猙獰巨獸張牙舞爪。洞口狹小逼仄,恰似咽喉要道,副將更是巧布機關陷阱,猶如一張無形大網,只等獵物自投羅網。
副將深知這群黑衣人來歷非凡,背后似藏著不為人知的驚天玄機,故而絲毫不敢懈怠。整整兩天兩夜,他如同一尊巍峨磐石,穩穩堅守在洞口。他目光如炬,犀利異常,似能穿透山洞的黑暗,時刻警惕著洞內的一舉一動。表面上,他裝作與洞內之人素不相識,一副滿不在乎、漠不關心的模樣。偶爾還與身旁的士兵嬉笑調侃,笑聲回蕩在山間,仿佛這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看守任務。然而,他的內心卻如緊繃到極致的弦,每一根神經都高度戒備。實則,他是在暗中守護洞內之人,以防有其他心懷不軌的勢力暗中覬覦,趁機對他們下黑手。
與此同時,副將當機立斷,派遣心腹快馬加鞭,火速回城稟報當前局勢。那快馬宛如流星劃過夜空,在山間小道上飛馳而過,馬蹄揚起陣陣塵土,如云霧般彌漫開來。騎手心中只有一個堅定信念:盡快將消息送到城中。另一方面,他又緊急聯絡附近駐軍,言辭懇切,聲如洪鐘地請求他們迅速前來支援,以備不時之需。
在繁華熱鬧的五常城中,同知王文平亦是忙得焦頭爛額。他端坐在衙門的大堂之上,眉頭緊鎖,猶如擰成了一股麻繩,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他親自下令,讓人仔細核實陽清兒的真實身份。手下的衙役們不敢有絲毫馬虎,如同勤勞的工蟻,四處搜集證據,進行嚴謹細致的鑒定。經過一番抽絲剝繭般的調查,雖然確認了陽清兒就是天一閣案件中的關鍵嫌疑人,但王文平卻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境。他深知此案關系重大,一旦錯判,不僅會冤枉好人,還會如蝴蝶效應般引發一系列的麻煩;可若是貿然放人,又擔心放虎歸山,后患無窮,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他在大堂上來回踱步,腳步雜亂無章,心中猶如一團亂麻,糾結不已。
正當他左右為難、舉棋不定之時,門外忽然傳來衙役的急促稟報聲:“大人,都司衙門來人了!”王文平心中一驚,猶如被驚雷擊中,急忙問道:“都司衙門的人為何突然造訪?”衙役氣喘吁吁地回答:“來人聲稱有六百里加急的軍情,必須立即呈報給都司同知大人。”王文平聞言,不禁暗自嘆息。如今,城中所有主要官員均神秘失蹤,無人主持大局,導致棕山一帶流民聚集,矛盾日益激化,沖突事件頻發不斷,猶如熊熊燃燒的火焰,愈演愈烈。而都司衙門中,唯一能主事的同知卻被自己暫時扣留,這讓他倍感壓力,仿佛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心頭。然而,他也深知朝廷律令森嚴,猶如不可逾越的天塹,自己又缺乏處理此類突發事件的經驗,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猶豫不決、茫然無措之際,都司衙門的人已徑直闖入府中。來人身材魁梧,猶如一座小山般矗立,身著一襲黑色勁裝,更添幾分神秘與英武之氣。他見王文平一副優柔寡斷的樣子,頓時怒火中燒,猶如火山噴發,毫不客氣地斥責道:“軍情緊急,刻不容緩!王大人如此拖延,莫非是想貽誤軍機,陷我等都于險境不成?”
“將軍息怒,請稍安勿躁。”面對來人的怒氣,王文平雖然心中驚懼如小鹿亂撞,卻也不敢表露出來。畢竟對方身份特殊,背景深厚,他只能強作鎮定,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賠禮道:“不知將軍蒞臨府上,所為何事?”來人自然知曉王文平這是在裝糊涂,也懶得與他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王大人,我這里有六百里加急軍情,需立即向陽將軍匯報。還望大人行個方便,不要阻攔。否則,若是貽誤了軍機,恐怕不是你一個小小同知能夠承擔得起的。”
話已至此,王文平也明白再裝下去無濟于事,索性直接攤牌:“本官若是執意不從,將軍又當如何?”話音剛落,他忽覺脖頸一涼,驚愕地低頭望去,只見一柄鋒利的刀刃已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刀刃閃爍著寒光,猶如一條冰冷的毒蛇,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嚇得他魂飛魄散,連忙顫聲求饒:“將軍莫要沖動,刀劍無眼,還請手下留情。本官這就帶你去見陽將軍。”
與此同時,郭永富那邊已收到了布政使等官員被關押的確切消息,并且通過線報得知,流匪頭目李谷一竟率領本寨兩千余部眾,浩浩蕩蕩地前來支援匪徒。那流匪隊伍猶如一條黑色的長龍,在山間蜿蜒前行,所過之處,塵土飛揚,遮天蔽日,仿佛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郭永富深知情況危急,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為了確保各位大佬的安全,他火速將這一情況通報給了陽清兒。
此時的陽清兒正在牢房中,眉頭緊鎖,苦苦思索著對策。他時而低頭沉思,時而來回踱步,仿佛一頭被困的雄獅,焦躁不安。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卻見王文平被人用刀架著,狼狽不堪地來到了牢房。陽清兒一眼認出架著王文平的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怒喝道:“丁子豪,你個混賬東西,竟敢如此放肆,難道是要zaofan不成?”
原來,來人正是都司衙門的參將丁子豪。他素來忠心耿耿,猶如忠誠的獵犬,跟隨方程出生入死,歷經無數血雨腥風。深得方程器重,被視為心腹愛將。他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宛如一座鐵塔,手中的長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邪惡。此次他冒險行事,雖屬極端之舉,卻也是出于無奈。收到六百里加急軍情后,因身份所限,既不能越境調兵,又無法調動當地駐軍,情急之下,只得采取如此下策。此刻見陽清兒安然無恙,他心中一塊大石終于落地,收起刀劍,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將軍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安然無恙,力挽狂瀾。”
“丁子豪,你太沖動了,如此魯莽行事,可曾想過后果?”陽清兒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仿佛帶著無盡的無奈與憂慮。“管他什么后果!我丁子豪一介武夫,粗人一個,若非剛剛收到六百里加急軍情,得知老將軍他們處境危急,我也不會出此下策。只要能換得老將軍平安,即便是死,我也心甘情愿。若非如此,誰去救老將軍他們?”丁子豪語氣堅定,毫無悔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絕。
“你這是何意?難道是要劫獄?”陽清兒疑惑不解,眼中滿是困惑。“劫什么獄?我是來坐牢的,換將軍出去救人。”丁子豪坦然回答,聲音擲地有聲。“你這是胡鬧!”陽清兒被丁子豪這一番操作搞得一頭霧水,哭笑不得,心中既感動又無奈。
丁子豪見陽清兒如此說,頓時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王文平。那眼神猶如兩道利刃,仿佛能將王文平看穿,嚇得王文平魂飛魄散,連忙招呼獄卒:“快,快把牢門打開!”牢頭聞聲跑來,迅速打開牢門。丁子豪一把將王文平推了進去,大喝一聲:“你給我進去!”隨后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示意獄卒打開陽清兒的手銬腳鐐。他走到陽清兒面前,說道:“將軍務必將老將軍他們安全帶回來,我和這個廢物同知就在這里等你凱旋。”
聽到丁子豪這番話,王文平心中既感動又羞愧。感動于丁子豪的大義,羞愧于自己的懦弱與無能。他弱弱地看著陽清兒,哀求道:“將軍一定要回來啊,否則下官的性命恐怕難保。”王文平羞愧難當,跪倒在地,滿臉通紅,頭低得幾乎要埋進地里,不敢直視陽清兒的眼睛。而陽清兒并未過多為難他,只是希望他今后能夠公正斷案,不再徇私枉法。
目睹這一切,陽清兒心中暗自思忖:若不去將那群大佬救出,丁子豪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丁子豪乃自己的生死兄弟,義薄云天,絕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受苦。無奈之下,陽清兒只得硬著頭皮接下這個艱巨的任務。他毫不客氣地讓丁子豪脫下鎧甲,穿在自己身上,然后詢問道:“你手頭有多少兵馬?現在何處待命?”
“末將僅帶有一百余名騎兵,此刻均在門外整裝待命,隨時聽候將軍調遣。”丁子豪恭敬地回答,聲音洪亮。陽清兒接過丁子豪遞來的佩劍,那劍柄上刻著精美的花紋,握在手中,沉甸甸的,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他英姿颯爽地朝監獄大門走去。獄卒們見狀,無人敢上前阻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大步流星地走出牢門。
剛一出大門,便見一百余名騎兵隊列整齊,精神抖擻地等候在那里。他們身著黑色的鎧甲,猶如黑色的戰神,手中的長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能刺破一切黑暗。見陽清兒出來,一位軍官模樣的男子立刻上前,抱拳行禮道:“末將千戶史文浩,恭迎將軍!所有騎兵均已整裝完畢,只待將軍一聲令下,即刻出發!”
陽清兒翻身上馬,那匹馬高大健壯,鬃毛隨風飄動,猶如飛揚的旗幟。他威嚴地一聲令下:“出發!”頓時,浩浩蕩蕩的騎兵隊伍如離弦之箭,疾馳而去。馬蹄聲如雷貫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仿佛是戰鼓在敲響,激勵著每一位戰士奮勇向前。
再說那山洞中的黑衣人,如今僅剩五人仍在堅守,其余人等要么被官軍俘虜,要么自行離去。在輪流休息和放哨的過程中,他們紛紛議論起外面的官軍為何遲遲不答應流匪的條件,反而釋放了大批流匪。眾人對此憤憤不平,議論之聲此起彼伏,猶如波濤洶涌的海浪。
“這官軍到底在搞什么鬼?難道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里不成?”一個黑衣人憤怒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疑惑。“哼,說不定他們和流匪勾結在一起,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另一個黑衣人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不管他們有什么陰謀,我們都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突圍出去。”為首的黑衣人說道,他的語氣堅定而果斷,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
天剛蒙蒙亮,那晨曦的微光如薄紗般輕輕灑下。陽清兒率領騎兵隊伍風塵仆仆地趕到了距離各位大人被困山洞僅十余里的勛山衛大營前。然而,眼前的景象卻令他大感意外——營門前竟無一名哨兵值守,整個營區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氣氛異常詭異。那寂靜仿佛是一頭蟄伏的猛獸,暗藏著無盡的危險。陽清兒心中頓生不祥之感,猶如一塊巨石沉入心底,急忙下令隊伍悄悄后撤。就在此時,一名尚未睡醒的士兵打著哈欠走出營帳,伸了個懶腰。他那慵懶的模樣與這緊張的氛圍格格不入。陽清兒見狀,當機立斷,命人迅速將其控制住。
那士兵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們……是什么人?”“你們的千戶大人呢?”史文浩上前厲聲問道,他的聲音猶如炸雷,在寂靜的營區中回蕩。士兵見這陣仗,早已嚇得六神無主,渾身顫抖地回答:“千戶大人在休息,還沒起床。”
陽清兒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命人放開那名士兵,冷冷地說道:“你去告訴你們千戶,讓他一刻鐘內集合隊伍,否則就讓他滾回家睡大覺去!”士兵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跑進一處營帳,慌慌張張地搖醒正在酣睡的千戶。
千戶被猛然驚醒,頓時怒火中燒,破口大罵:“你小子找死啊!沒看到本將軍還在睡覺嗎?”士兵結結巴巴地稟報道:“千戶……千戶,門口……門口來了一隊……一隊人馬。”千戶聽到這話,瞌睡瞬間全無,猛地坐起身來,也顧不得穿鞋,急切地問道:“來的是什么人?”“小的不知,看樣子應該是上面來的。”士兵戰戰兢兢地回答。
千戶聞言,立刻一手抱著衣服靴子,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見到陽清兒一身參將裝束,旁邊還站著一位千戶,且全部帶著騎兵,便知來人身份不凡。他連滾帶爬地來到陽清兒面前,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一邊賠罪道:“末將不知將軍駕到,未能及時迎接,還望將軍恕罪。”
“你還有一刻鐘時間,若不能集合完畢軍隊,你就給我滾回家去!”陽清兒毫不客氣地厲聲喝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與不容置疑。千戶聽到這話,心中頗為不悅。他看著眼前這位參將裝束的人,竟敢如此囂張,頓時停下了穿衣的動作,站起身來,毫不示弱地反駁道:“你不過一介參將,我回不回家還輪不到你來管!我敬你并非怕你,別以為我會事事遷就你。再說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哪里的參將,跑到這里來狐假虎威!”
史文浩見狀,立刻打斷千戶的話,冷冷地說道:“區區一個千戶,誰給你的膽子?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都司衙門的都指揮同知!”千戶一聽這話,嚇得魂飛魄散,立刻站直了身子,高聲呼喊,緊急集合隊伍。
眾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紛紛走出營帳,抱怨連連。但看到外面整整齊齊的騎兵隊伍后,也只得返回營帳,穿戴整齊,出來列隊。約莫一刻鐘后,整個衛所的軍隊才勉強集結完畢。那七八百名士兵站在營前,參差不齊,老弱病殘者居多。他們有的身形佝僂,有的面色憔悴,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們吹倒。
陽清兒看著眼前這七八百名士兵,雖然老弱病殘者居多,但總比沒有強。他無奈地笑了笑,轉頭問千戶:“你叫什么名字?”千戶連忙回答:“末將趙虎,見過將軍。”陽清兒點了點頭,說道:“趙虎,如今情況危急,各位大人被困山洞,流匪又即將支援,你等需隨我一同前去救援。”趙虎雖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違抗命令,只得說道:“末將遵命。”
一場驚心動魄的救援之戰,即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