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別這么看我。”姜茶清嗓，單手捂住緋紅小臉，努力吸了口半冷的新鮮豆?jié){，“我對蒼老大叔款不感興趣。”

趙崇南忍住揍人的沖動，輕敲手邊資料，“讓你匯報。”

農旎頗為無奈的重嘆一口氣，果然不聰明的人無論在哪兒都會日常抽風。

“啊！我還以為你盯著我看是……”不正經并沒有調和屋內嚴肅氣氛，或許只有周明初能理解。

姜茶邊說邊攤開寫滿數(shù)字的筆記本，神色恢復如初。黃新杰站在她身后，認真聆聽他們昨天辛苦得來的結論。

“首先，我托認識的人幫我查了有關政策。”柳眉微揚，自有種鋒利意味，“江城區(qū)政府為鼓勵推崇遺體捐獻偵測的養(yǎng)老機構，每年會有三十萬到一百萬不等的獎勵金。”

周明初滿臉驚愕，顯然知道這項號稱不外傳的政策的人少之又少，“具體點的呢？”

“養(yǎng)老機構內年度內超過三人簽協(xié)議，年底市財政會將三十萬獎勵金一次性補助到機構賬戶。”她微頓，歪頭問林祝，“五即五十萬，十即一百萬，對嗎？”

靦腆男孩點頭，將她所說的文件放大投屏到白壁上，“姜茶姐說的是2017年后更改后的獎勵政策。17年前達標額其實是一人。”

姜茶俯身輕拍他的肩膀，從她的力道，足能感覺到她對同校學弟的滿意程度。

“接下來步入正題。”她有意賣關子，差遣新杰分給眾人的殯儀館資料復印件并不完整。

趙崇南沉默著看資料，上面不少老人名字他在醫(yī)院提供的病歷材料里都看到過。

“每頁抬頭都有年份，下面名單是當年養(yǎng)老院去世老人的名單，我們按照年份來總結。”

姜茶站在白板前，按序寫了2015到2018四年時間。手執(zhí)馬克筆，姿勢倒有幾分教師的模樣。

“15年和16年間分別去世了兩位簽訂協(xié)議的老人，養(yǎng)老院獲獎勵金三十萬元。”

“17年政策改革的首年，去世老人數(shù)量激增到四位，財政又撥了三十萬元整。”

“18年……”她欲言又止，揚眉示意農旎接話。

她故意把那張復印件放在最后一頁，無論黃新杰是順時針還是逆時針分發(fā)，她都會想辦法讓他“融入社會”。

面對她的小報復，農旎笑了，泰然自若的回應：“18年人數(shù)增加到五人，五十萬獎勵金。”

他的小主人似乎又忘了，妖怪的學習能力可是人類的三倍。

見計劃落敗她也不惱，聳了聳肩繼續(xù)匯報：“17年是個關鍵點，我猜大家也發(fā)現(xiàn)了。”

趙崇南顯然意識到什么，單手磨蹭著短下巴，人變得貪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最后的癥結點最終還是落回養(yǎng)老院，刑警隊的兩個聰明人也眉頭緊皺，唯獨她身后的肌肉男拼命撓著后腦勺，依舊滿臉懵的狀態(tài)。

黃新杰急切的問：“怎么突然不說話了？”

實踐都在大膽假設中不斷探尋的。養(yǎng)老院著急火化老人尸體是因為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秘密的原罪便是巨額獎勵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