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林府便門庭若市、熱鬧非凡,林府大院中,梨花香里混合了胭脂香,竟沁人心脾。
“惜墨姐姐,惜婉姐姐?”雪曼本在和雪嫣一起招待客人,卻突然跑開了,竟是在角落中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哎,雪曼別亂跑。”雪嫣追了上來。
“請問你們是南惜墨、南惜婉嗎?”雪曼問,兩個女孩頻頻點頭。
“謝謝你的紙扇。”惜墨方才木訥道,惜婉只是一直做奇怪的動作。
“姐姐,這就是去年我們去街上買紙扇看見的,她們叫南惜墨、南惜婉。”雪曼對雪嫣道。
“你們好,敢問惜婉小姐是……”雪嫣欲言又止。
“哦,妹妹生病…所以…發不出聲。”惜墨面無表情。
雪嫣雪曼面面相覷,只覺說錯了話,忙行禮道歉。雪嫣又去招待客人了,留雪曼與二人玩。
另一邊。
“這孩子多大了。”一位老爺指著雪嵐問林府老爺。
“告訴南伯伯幾歲了。”老爺抱過雪嵐。
“快五歲了。”雪嵐道。
“真可愛,我三兒子九歲,可以嗎哈哈哈。”南府老爺笑道。
“孩子們還太小,不過我家三女兒七歲應該更符合。”老爺亦笑道,“那兒呢。”說著指了指角落的雪曼。
“她怎么和我家兩個奇怪的女兒玩,大的那個叫惜墨今年八歲,平日很傻,但不知道為什么在琴棋書畫上比誰都聰明。小的叫惜婉剛剛七歲,聰明伶俐、能說會道,但因為一場大病從此不能說話了。”南府老爺有些悵然地看向兩個女兒。
“我家雪曼不怎么喜歡說話。”林府老爺道。
“小壽星,長大后嫁給我家小兒子行不行,他今年八歲。”只見一位老爺逗著惠潔懷中的小沁菡。
“甄老爺您怎么這么能開玩笑。”惠潔笑道。
“我的,我的。”
“還我弟弟。”
“我不。”
突見三位公子起了爭執,仔細一看是林康林青和一位小一些的公子。
“哥哥,停,這是誰的。”雪嫣聞聲忙跑了過去。
“我的。哥哥們搶。”那位小一些的公子委屈道。
“哥哥,你們為何搶別人的?”雪嫣道。
“我想玩。”林青低下頭。
“想玩可以說,娘怎么叮囑的我們?快向這位公子道歉。”雪嫣道。
“對,對不起。”這是林康林青第一次乖乖說對不起。
“沒關系,你們玩吧,小妹妹我叫南泊,請問你叫什么名字。”那位公子道。
“小女林氏雪嫣,今日吾兄沖撞公子請公子見諒。”雪嫣行禮離開了,她記著母親說過不要與外男說太多話。
外頭公子小姐鬧了半日,終于到了午膳時間。
由于是林府小女兒的周歲宴,這午膳并非一般的午膳,用膳的時候是有妓女表演的,大家邊看邊吃不亦樂乎。
節目差不多完事了,上來一盒,擺沁菡跟前讓沁菡抽。沁菡隨手一拿,竟是:南家老爺墨寶,寫一壽字。
南家老爺臉一下子紅了:“我,不知竟然有這個。”他是武官,可以說“大字不識”。這時候坐他后面的惜婉不斷揮手。
“你去吧。”南老爺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說:“微官小女便現丑了。”
只見惜婉挽一下衣袖,走上前,拿起手筆,手一揮,讓其在紙上舞蹈,不一會兒一個“壽”字躍然紙上,似行云流水。丫鬟舉起字,展開給大家,若不是惜婉站在前面,你都不知是個才滿七歲的小女孩寫的,大家亦驚住了,惜婉微微一行禮,莞爾一笑,回到自己位置。
這時到了沁菡抓周,有丫鬟把她抱上前,沁菡旁邊圍了一堆東西。小沁菡好奇地望著這一切。
“菡兒,你喜歡什么就拿什么。”惠潔溫和道。
沁菡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東西終于動了起來,先抓了盒胭脂,誰知又抓起毛筆,沾了沾邊上的墨,在紙上隨便一劃,竟劃出了一個“潔”字。大家都愣住了,這時人群里有個小孩輕柔而堅定道:“沁菡小姐冰清玉潔,不與世俗同流合污。胭脂盒說明她具有花容月貌。”
那孩子不是別人,正是惜墨。
別人順著惜墨的話繼續說著好話,惜墨又恢復了木訥。
無人注意雪曼偷偷瞥了一眼南家兩個奇怪的姐妹不覺悄悄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