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批南方作戰人員，戰爭爆發后，為了國家加入軍隊。我們進行的是反擊戰，是保家衛國的戰爭，是正義的戰爭。”

“正義的戰爭嗎？”馮猛低頭，小聲的說到。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人要對自己講他們的往事，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聽下去。

艾爾聽到他的話，笑了，臉上的表情很復雜。“第一批軍隊大多數是普通士兵，一些戰士職業的人，少量的魔法師。我們看不起他們，那些小國沒有抵抗我們的能力，即使他們聯合起來，也必敗無疑。”就這樣說著，南方諸國全部聯合在一起，大小不過圣國兩省，有什么能力抵抗圣國。

可是馮猛不想知道這些，他想知道的是為什么食物會變得有味道，而且好像有營養一般。

“我們兩人修習了武技，進入軍隊后迅速被提拔為突擊隊隊長和副隊長。我們的第一目標就是奪回圣國在南方唯一的港口。”艾爾突然停下來，好像有什么阻擋的話，亨利接過話頭，接著講下去:“軍隊行進的很順利，幾乎沒有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我們奪回港口城市丹多羅港。城內居民歡呼雀躍，那是我第一次品嘗勝利的美酒。”

“勝利？從何而來的勝利，自己都說沒有像樣的抵抗。”還是內心吐槽。

“四萬人的軍隊駐扎在這里休息，除了一些負責警戒的士兵，所有人都放松警惕，因為我們都知道這場戰爭沒有絲毫的懸念。直到那像蘑菇一樣的云出現在丹多羅城的上空。”

“蘑菇一樣的云？”聽他的描述，馮猛不明白，蘑菇一樣的云是什么東西？

“他們稱為飛機的大鳥在空中掠過，一樣東西落了下來。辛苦夜里尿急，看到了，不然我們也可能死在那里。迅速的撐起防御魔法還是出現問題。爆炸的氣浪全部被我的防御住，但是刺眼的光芒一瞬間奪取我的眼睛。要不是有治療魔法，恐怕我這一輩子都是一個瞎子。”亨利指指自己的眼睛，與表面的蒼老不用，他的眼睛充滿神采。

“他們全死了。”艾爾接著說到，馮猛嚇了一跳，問道:“什么全死了？”

“四萬名士兵，還有城內的十五萬名平民。”

“不可能，怎么可能？”馮猛不信，他們剛才說只是那個什么飛機上掉下的東西，怎么可能殺死那么多人。

“我們親眼所見，整個丹多羅城全部毀滅，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向外走都是被燒焦的尸體。”艾爾說到。看到馮猛不敢信的表情，亨利說道:“艾爾治好我的眼睛，我們兩人向外走去，空氣中彌漫的氣息讓我們不舒服，我們只能支撐防御魔法前進。越往外面走，尸體就越來越多，有些未死之人痛苦的嚎叫。我們救不了他們，要將將死之人救回就要會十級以上的治療術，我們做不到，即使我們很想做。”亨利語氣有點不甘心，過去這么多年，他仍然忘不了那些人忍受巨大的痛苦，用渴望被拯救的眼神看著那兩位毫發無傷的人。

“我只能走過去，只能走過去。”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陷入沉默。

馮猛一臉懵，你們說話啊，我怎么往下接啊。最后他同樣的選擇沉默。

還是亨利打破寂靜，他說道:“最后我們認定這座城已經徹底毀了，我們只救了一個小孩。他虛弱不堪，但是沒有危及性命。”

“打算回國的我們，走了很多天才看到一個村莊。原以為回到圣國，溝通一下，卻發現我們走錯了路。”他們偏轉了方向，回圣國應該直接向北，經過狹長的走廊地帶。他們卻往西北，進入敵國的領地。

“村民們聽出我們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他們不肯給我們食物。我們央求村民收留孩子，他們同樣拒絕。沒辦法，我們是魔法師，但是我們不欺壓百姓。”

他們告訴馮猛，他們離開了那個村莊，小孩子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沒有食物的他瀕臨死亡。那個村莊的人似乎是報告了敵國政府，軍隊開始搜索他們。尋常的軍隊他們不放在眼里，在殲滅幾只搜查小隊后，對面派出了十級的魔法師，他們只能狼狽逃竄。

“利用魔法制造的食物，只能讓人有一種飽腹感，很快那名孩子就撐不住了，再一次逃亡中，他死在我的背上。”亨利低頭，手摸自己的頭發，頭發掉落在地上。

“那時候我們魔法制造的食物和外面的那些人沒有什么區別，我們沒有其他多想的時間，那時的我們想要活下去。”艾爾說到。

“終于在一個雨天，我們獲救了，圣國重新調集軍隊攻入敵國。南方教區高級魔法師幾乎全部出動，我們被南部教區的司法主教希金斯救下。他聽說我們的遭遇后，將我們送來這個地方。”

希金斯，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不就是送我來的家伙！這家伙專門撿人的嘛。

“你也是希金斯大人送來的對嗎？”

“嗯。”原來他們知道啊，怪不得拉我說這說那的。

“從那次戰爭后，我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在這個地方茍延殘喘，我們恨自己救不了人。”

“于是你們就研究這個？”馮猛沒有禮貌的打斷他們，指指面前冷卻的鍋。

“是的。生活所用的魔法。我們制造很多東西，用魔法變出衣物，變出木材，變出很多我們想要的東西。可是能讓人活下去的東西我們創造不出來。”語氣充滿遺憾，艾爾說到。

亨利接著說道:“終于，在我們苦思冥想之后，我們得出結論，食物為什么沒有營養，為什么味同嚼蠟。那是因為它沒有生命，那么讓它有生命就好了。”

什么有生命，胡扯，什么樣的食物會有生命。

艾爾微笑著拿出一個戒指，將戒指給馮猛，對他說:“有生命的魔法都在這里，就交給你了。”一副囑托后事的語氣，到底怎么？

“麻煩你出去一下，這里要進行改造。”門外傳來男性的聲音，馮猛看到他的衣服上繡著27號。

“改造？什么改造？”疑惑這里不是研究食物的嗎？需要改造什么？他們人呢？那口鍋呢？馮猛找不到他們。是幻覺？不是，他的手里那枚戒指告訴他不是。馮猛明白了，這是見鬼了。

“好的，我這就離開。”站起來，馮猛離開這里。他不明白的是，為什么自己會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