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碧菱聽了那人的話，心中得意。不過她知曉好歹，知道有些話是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了，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便不好了。

因此，烏碧菱肅正了臉色，轉頭看了一眼那人，說道：“李小姐，這種話豈能胡說，沒得讓人覺得我輕狂、傲慢，不知所謂。”

繼而又掃視了亭中的眾人：“當然，我知曉各位都是明白人，定是不會在外亂說話的。”

“自然、自然。”眾人紛紛附和。她們大部分人的家中本就是依附于太師府，自是不會干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其他人也不會那么傻的去得罪太師府，沒得讓自家遭罪。

烏碧菱最后轉向了柳沁蕪，說道：“相信柳三小姐也不是個多嘴的人吧。”

之前說話的李小姐在烏碧菱開口時便知曉自己失言了，但見烏碧菱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是警告了其他人，頓時放下了心。

此時，拿著帕子輕輕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開口說道：“烏小姐說的是，是我失言了。柳三小姐應當不會揪著這點口誤做些不好的事情吧。”

柳沁蕪之前一直冷眼看著她們做戲，此時卻突然間笑了出來。雖是用帕子掩住嘴角，但那彎彎的眉眼也能看出她的神采飛揚，更何況那帕子底下還時不時傳出了極為壓抑的輕笑聲。

眾人看到柳沁蕪如此情態，皆是一頭霧水，面面相覷。

那李姓小姐更是茫然，只是在她說完話之后柳沁蕪便笑出了聲，讓她直覺柳沁蕪是在嘲笑她，惱羞成怒道：“你笑什么？”

柳沁蕪勉強止住笑意，幽幽的說道：“烏小姐志向宏遠，自是盼著得到那至高無上的地位。只是當今圣上風華鼎盛，烏小姐就算已選定良人怕是一時間也達不成心中所愿。更何況，世事瞬息萬變，烏小姐也無法保證自己一定能做上那人上之人吧。”

烏碧菱和亭中的眾家小姐皆被柳沁蕪的話語驚得血色全無，怔楞在原地。

柳沁蕪仿若沒看到她們的臉色，繼續似模似樣的推測道：“當然，烏小姐或許是傾慕圣上，盼許入宮為妃，憑烏小姐的美貌與才情，想必是能在圣上那里得到幾分憐惜的。”

“不過，那也達不到讓我下跪行禮的地步吧。除非……”柳沁蕪似是被心中的想法驚嚇到了，連連對著烏碧菱搖手急道：“烏小姐萬萬不可有此番大逆不道的想法啊，若是被人知道了，烏小姐可是視同謀逆啊。”

柳沁蕪雖沒說清楚那想法是什么，但明眼人都明白，烏碧菱要想讓柳沁蕪下跪行禮，除非成為皇后。現今皇后圣體安康，皇上就算不是十分寵愛，至少是尊重皇后的。烏碧菱想成為皇后，除非加害皇后才有幾分可能做上后位。

讓眾人吃驚的是，柳沁蕪竟是如此大咧咧的說這等大逆不道之言，人人都被她驚出了一聲的冷汗。

“你、你胡說……”烏碧菱更甚，說完這句話后，竟是生生地被嚇暈了過去。

一時間，亭中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