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磨的時間,一年又過去了。
羽然會所。
“到了。”將車停穩(wěn),侯利清也不打算進去了。
“錢我直接轉(zhuǎn)給你了。”
后座的老昭點了點頭,臉上帶著興奮直接打開車門跑了下去。
看著這個背影,侯利清搖了搖頭有些好笑。
果然,一個人的生活永遠都是浪。
不過在送老昭到此之前,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得體的衣服。
見人影進了會所,侯利清一個漂亮的倒車,隨后駛?cè)胲嚵髦小?
“小澤得到弗洛格大人的夸獎了?”
難怪菲爾姆會突然邀請他參與家庭聚會。
自從去年之后,菲爾姆就再也沒有邀請過自己了。
這次剛出來便收到邀請,不由道:“親愛的,晚上咱們約個會?”
“——好吧,這是別人的局。”
“是菲爾姆,之前給你說的那個。”
“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興奮驅(qū)散了疲憊。
隨著兒子獲得越來越高的評價,展現(xiàn)越來越多的天賦。
他慢慢的有了融入上層圈子的跡象,甚至——生活的壓力也慢慢的減少了。
將車駛?cè)胄^(qū),侯利清臉上還掛著笑容,看外面牽著兒子等待著自己的妻子,將車穩(wěn)穩(wěn)停在了他們面前。
“尊敬的女士,您的專屬司機已就位。”
飛快的下車將門打開,一個紳士禮作出,迎接他的是一個帶著白眼的笑容,這讓他心里美滋滋的。
侯澤澤一下就鉆了進去,一聲甜甜的:“爸爸。”
讓侯利清笑得合不攏嘴,“來來來,公主殿下,小王子,咱們的專屬汽車就此啟程咯。”
——
海王區(qū)。
海王區(qū)一直是有錢人所在的區(qū)域。
這里靠近海默城核心,很少見到城市里常見的高樓。
仿佛城市內(nèi)的莊園,一個接著一個。
除此之外,這里還有著非常嚴格的安保。
尤其是對侯利清家的汽車來說,接受的盤查是數(shù)不勝數(shù)。
這讓侯利清感嘆,外在表現(xiàn)引起的差別對待。
他自然不敢耍脾氣,老老實實的接受著檢查,每過一個街道都會接受一次盤查,頗為麻煩。
“爸爸,為什么他們直接就過去了。”侯澤澤有些不解的指著車窗外。
旁邊,一輛輛高檔汽車行駛而過,而他們已經(jīng)接受了五次盤查。
“新到一個地方就需要接受新的秩序,就和小澤你在學(xué)校就需要聽老師的話一樣啊。”陳茜給侯澤澤解釋。
“我可聽老師的話了,班里可多不聽話的孩子了,就喜歡在背后說老師的壞話。”小澤聽到這里,笑著說道。
“那小澤就是最棒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女子眼中竟然帶著一絲憂慮。
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將孩子丟進了一個賊窩,小澤可別學(xué)壞了。
侯利清接受了盤查,向前駛了幾步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而那人看到侯利清的車子也是眼前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車里是侯先生嗎?”那人道。
“是我是我。”侯利清吐了口氣,感覺自己終于可以不接受盤查了。
他認識這個男子,印象非常深刻,這是菲爾姆的保鏢。
“菲爾姆大人特地讓我來接您。”他在侯利清車前放了一個顯眼的通行證,隨后朝前面跑去,“您跟在我的車后面就行。”
很海默風(fēng)格的建筑,四周仿佛是森林,連周圍空氣中的原力都提升了不知多少。
這里的宜居度實在太高了,侯利清有些羨慕。
“這里只是會客區(qū)。”保鏢很盡責(zé)的解釋著,侯利清裝作若無其事的點頭。
說實話,他只要擁有一棟別墅就很滿足了。
“菲爾姆大人購買了方圓五里的范圍作為自己的資產(chǎn),這里一共有七個別墅群。
“今天聚會的地方在霍爾姆湖,請隨我來。”
保鏢似乎被點了導(dǎo)游屬性,邊走邊介紹著著。
這個保鏢真是一專多能,他在此時對資本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這里是海默城核心,他從小到如今所賺到所有錢放在這里,可能連一棟別墅都買不起,更別說除了這里,在外面菲爾姆還有數(shù)不清的產(chǎn)業(yè)。
侯利清有著無數(shù)想法、變化,而對跟在后面的侯澤澤來說就完全沒什么反應(yīng)了。
隨著弗洛格教育方式的多樣化,隨著侯澤澤進入星月學(xué)院接觸更多的人。
他的害羞已經(jīng)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善。
在班上,那些同學(xué)說出家里有湖、有大廈之類的話根本不是用攀比語氣說的,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他卻不知道,他那個班除了錢外,還有其他進入的門檻。
他早就習(xí)慣了聽到的和見識上的反差,逐漸的,他習(xí)慣了這些,對這些反差也越來越模糊,感覺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就是小孩。
“澤澤,你怎么來啦?”離霍爾姆湖越來越近的時候,侯利清聽到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他發(fā)現(xiàn)遠處一個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跑了過來。
“安吉,你怎么在這里?”侯澤澤也是驚了一下,隨后眼睛一亮,朝著前面跑了過去。
“這是我家啊。”小女孩拉著侯澤澤就往遠了跑。
侯澤澤也沒有說一句話就跑了。
這讓侯利清臉色一黑。
這丫頭可別把我家小子給拐跑了。
“我都沒想到澤澤和安吉居然是同班同學(xué),還真是緣分。”菲爾姆看著遠處玩在一塊的小家伙們,笑著說道。
“可不只是你家安吉,我家小孩也是那個班的。”旁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坐在板凳上,心里想著,你不知道都有個鬼了,誰不知道你是護女狂魔,連龍蠻子都敢懟。
侯利清遠遠看著,發(fā)現(xiàn)妻子和兒子融入了這場宴會,也就放心了。
他原以為兒子會不太適應(yīng)這個環(huán)境的,畢竟太害羞了。
不過能夠看出小家伙上學(xué)后改變很大,也接話:“我為小澤有這樣的伙伴而高興。”
這種閑談兒子,侯利清還能夠插上話來,可隨著談?wù)摰姆较蛟絹碓綇V,他慢慢搭不上話了。
不同的生活環(huán)境讓侯利清感覺到了身份、認知水平的差距。
這些人每日觀察的都是海默局勢、圖雅局勢,各種勢力近期狀況,從一個宏觀的角度進行闡述閑談。
而侯利清還在為生活努力,發(fā)展發(fā)現(xiàn)不同造成了圈子的不同。
不過菲爾姆很照顧他,時不時也會他丟一個有參與度且能回答上的問題,讓他不那么尷尬。
“奧曼谷那邊原獸潮爆發(fā),聽說城主大人準備遣龍澤去控制局勢?”另一個中年人問道,他是秦旭,海默冶金部副部長。
“的確如此,前幾天我去拜訪城主大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菲爾姆說道:“據(jù)說石像獅領(lǐng)主的一個孩子被咱們的狩獵者盜了。
“于是它違反條約發(fā)動獸潮,想要迫使我們一起找出那個狩獵者,可它根本不知道城主大人是什么脾氣。
“這次龍澤前往奧曼谷除了平定獸潮外還有一個目的,除掉它。”
他說著,又笑了笑:“實際上城主府很早就做了征伐奧曼谷的打算,畢竟資源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是最放心的。
“城主大人前段時間與奧古多爾山脈云瑟猴領(lǐng)主簽訂了合約,只要將石像獅領(lǐng)主殺死,那奧曼谷便歸屬于云瑟猴領(lǐng)主。
“所以現(xiàn)在云瑟猴還在四處奔走,切斷了石像獅的大部分援軍。”
聽菲爾姆說話,侯利清總感覺,這就是已經(jīng)設(shè)計好了的偷竊。
對于侯利清來說,這些話所透露的信息可以稱之為絕密。
信息的接收時間是劃分人所處階級的標準。
若侯利清沒有參加這場宴會,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那這個信息只有當(dāng)奧曼谷真正被攻下后他才能從報紙等媒體上看到。
而真正受益的人幾乎都是提前知道布局的。
“奧曼谷盛產(chǎn)原技石。
“這可真是一處戰(zhàn)略要地,只要攻下來,海默城原技石的價格恐怕會直線下降吧。”
秦旭搖了搖紅酒杯,笑呵呵的,道:“既然你在這里說了,那我肯定有摻和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