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稍暗,明艷的色彩讓這里的環境更適合曖昧與繁衍。
不過當這樣的環境中突然蹦出個小男孩,那真的會讓人感到膈應。
誰又愿意將自己所做的有悖倫理道德的行為暴露在一個小孩面前呢?
兩女被震到地上,只感覺渾身酸疼,直不起身來,這種嬌柔之景讓此地平添了幾分糜爛的味道,若是換一個人哪管這小男孩在旁,早就撲了上去。
當然,此景不長,當她們聽到小男孩的聲音后便停止了嬌喘,抬頭看去,便發現一股戾氣沖入心頭,好像猛虎在心靈中咆哮,嗜血而冷煞。
這讓他們通體發寒,連渾身的疼痛在這一刻都忘了,更別提因身體疼痛而產生的抱怨了。
沿著小男孩,看那空舉小男孩在空中的老昭,女子驚訝,居然是單手。這讓她們面色又是變化,變得嬌柔了,更加嫵媚動人了。
她們越發相信,這個老昭的身份高貴,他定是一個強大的原者。而這稍老的面容,也定是長時間在原獸領地混跡狩獵原獸所導致的,也只有狩獵者才對得上老昭的高貴和霸道。
她們太清楚這個小男孩的身份了,也太清楚這個小男孩有多沉。
單論這條街,號稱紅頭街扛把子的李彥都無法單手舉起他,那可是她們眼中最強的存在。
傳聞,李彥還說過這句話,若想要在不動用基因原魂的情況下單手把趙羽舉起來,至少也得是原體二重,那可是二階原者。而二階原者,在整個海默城也是稀少無比的,沒想到今天就碰到一個。
“緝毒隊來了又能拿你如何?你參與販毒了么?身若有正氣,又怎會怕這些人。”老昭質問,他這當真是英姿煥發。
這也真的是有錢了,連帶著氣場都足了。
在這羽然會所,老昭好像到了自己的地盤一樣,當真有幾分帝王的霸道。
這番姿態更讓那兩女子眼中桃花盛開,越發賣力的舞弄風騷。
“你先放我下去。”小男孩聽了話,楞了一下,旋即鎮定了下來,這才想到自己又被抓在了空中,顯然他和老昭并非第一次相見。
老昭將他放了下去,這時小男孩左右掃了兩眼,看到了那兩在地上舞姿弄騷的女人,知道了這家伙來這里的目的。
他從小就生活在這里,對此早已視若常態,況且,面前這個家伙來這里不做這樣的事兒才怪。轉回頭,思考了一陣,他回歸自己的話題,問道:“如果緝毒警察闖到這里來,不一樣會出事兒么?”
“那你這樣子,是去報信的?”老昭一樂,用跑來報信,倒是比較接地氣:“倒是講義氣,就是缺了一點腦子。”
想到這里,老昭側頭一瞥,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一手將那性感且嬌柔的女子攬在懷中,感受到舒服,這才目光轉回,有趣的看向小男孩,準備再逗弄這小子幾把。
“小羽,別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待一塊。”不遠,一個穿著端正的女子朝著小男孩招手,這女子面容美麗,卻帶著一種高雅的氣質,渾然不像是此地的人。
“來者是客,你這當主人的倒是會形容客人。”老昭也沒怒,顯然這不是第一次碰到了,隨手將另一個摔在地上的女子也攬在懷中,狠狠的親了兩下才對這端莊女子道:“老規矩,明天白天讓這小子到我包間來,我看看他這幾個月的成色,現在呢,昭爺我先去爽爽。”
說話間已經急不可耐,動手動腳的同時,環抱著兩個女子朝包間大步走去。
兩個嫵媚女子配合著,卻不敢發大氣。
那小男孩叫趙羽,而旁邊的女子是她的母親,叫趙奕然,也是這羽然會所的老板。
而她們,都是這老板從貧民窟等地挖出來的好苗子,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培訓才能夠在這里工作,可以說她們對趙奕然是又愛又怕。可以說她讓她們過上了好日子,卻也讓她們走向了另一個黑暗。
“媽,緝毒大隊掃了彥叔一個據點。”趙羽看幾人上樓了,趕緊報信。
“我知道了。”趙奕然面色平靜的看著走上去的幾人,摸了摸綁在趙羽背后被衣服包得嚴嚴實實的小十字架,問道:“他剛才又抓你了?”
“這個家伙可煩了,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都能撞到他,走路不長眼。”趙羽有些納悶。
“那你每次還這么冒冒失失的?你不撞他他抓你干嘛?做事要不慌不忙,要沉得住氣。
“還有,以后放學就直接回家,別老跟著你彥叔出去打架,他多大了,你才多大。”趙奕然一邊領著趙羽朝樓上走去,一邊說道。
“你別看我才八歲,彥叔說了,等閑人還真不是我的對手。”趙羽自得的說道。
他也有一米五左右,看起來跟個小大人也差不多,若是不熟悉的人將其當成十一二歲少年也不為過。
“行,你厲害。明天白天記得去找那個家伙,也就他能夠治治你了。”趙奕然全然沒有將緝毒之事放在心上,反而跟兒子聊了起來。
她相信自己的暗門若不是常客或沒有‘導游’是不可能闖進來的,而這里的常客莫不是色中餓鬼,‘導游’也皆是忠心耿耿。
除這些人外,即便是緝毒警察也是闖不進來的。況且這緝毒的首要目的畢竟是緝毒,而不是掃黃。
“我可等他好久了。”趙羽納悶一收,一邊走著一邊分享著:“他可比彥叔厲害多了,就上次他教我的那兩招,彥叔說,要是我十歲修煉了原力,他根本接不住。而且你不知道他多笨,我教他那兩招,他前幾天才學會。”
趙羽想到這里又忍不住樂了起來:“說他笨,兩個多月才學會也就算了,你說,他這剛仗著學會的兩招去搶了王老大的毒品份額,結果這就遇到全城緝毒了,哈哈哈。”
趙羽真的是樂不可支,他只感覺彥叔點兒太背了。
“反正這些事兒你彥叔可以做,你不能做,這是底線。他可以去害人,你不可以去害人,這也是底線。”趙奕然很認真的盯著趙羽,囑咐道:“別人可以隨便找女人,你不能,你找的女人必須得媽媽過目同意后才行,你知道嗎。”
“必須的。”趙羽一收笑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同時伸手一個金雞獨立道:“我可是正義的大俠,劫富救貧,殺遍人間凌弱者!”
——
海默城,肖家府邸,丙樂屋。
丙樂屋不大,是肖家二十多個音樂屋之一,墻身皆由海默以西七百里處至湫山上的靜安石打造,通體呈灰暗,卻有著良好的聲音反彈能力,能夠讓樂聲更加清晰,讓耳朵更為享受。
靜安石是二階原石,被至湫山上的三耳領主完全管轄,基本不會流入外界。
也只有肖神能夠從其手中拿到靜安石,海默城其他地方沒有一點流傳。
皎潔的月光似水波輕漾,透過龐大的落地窗,拂入房間。
肖畢默被母親關在了丙樂屋中,今天,他好像會見到第二個老師,可為什么會被關進屋子里呢?他不知道,所以他的情緒有些不對,畢竟哪有大晚上來見學生的老師。
他跑向落地窗,在落地窗近乎二十米高的頂部懸掛著眾多原力水晶,被打造成各種樂器的模樣,任拿出一個到海默城中也都是被貴族天價追逐的珍藏。
丙樂屋落地窗外是翠心園,各種藤蔓搖綴、樹葉輕曳,其中植物種類繁多,有著上千種來自圖雅帝國各地的植物,其種一半多肖畢默都還沒有學到,不過他并沒有被植物吸引。
因為,天空中,那難得的滿月奪了他的目光,也洗掉了他心中的不安。
拿了個凳子,他坐在了窗邊,這夜他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就這樣坐著,看著,似乎也挺有趣。
他小手上伸,狠狠的伸了個懶腰,月牙般的眸子倒映著月光,激起一汪星辰,卻又逐漸暗了下去,新奇對于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很快便充滿了倦意,平時這個時候他已被母親叫著在臥室中熟睡了,除了太小那會兒,他有過掙扎,之后習慣了這個作息,每到這個時間他就會特別困,很自然就會入睡。
小凳子散發著涼性的暖意,肖畢默同樣不清楚這是哪里開采的石頭,他還有很多知識沒有學,不過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涼驅散了他心中的不安,這暖讓他身體卻格外舒服,縱是如此,還是無法與床相比。
他蹭了蹭凳子,很難的找到一個稍微舒服的方式躺著,那倦意徹底的爬了上來。
正在這時——
“亞歷山大·弗洛格,你可以叫我,弗洛格。”突來的聲音格外異常,帶著落地窗的嗡鳴和清脆,帶著墻壁消除噪音后純粹無比的聲音。
原本快要睡著的肖畢默一下便被驚醒了,身體的力氣瞬間出現,他站了起來,跑到落地窗處,抬起頭,朝著聲音可能的來源處打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