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學正暈倒的時間并不長，十分鐘左右就醒了過來。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綁定系統的經歷，也不知道方清澤救了自己一命。

辭職報告一交，把工作跟小金做了交接，楊學正沉默著離開了，跟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郭云霆說話算話，該報銷的錢，都結算給了他。從今后，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跨海大橋。

因為整個瀚海通訊采購部大換血，近期的供貨安排不緊，客服部的幾條槍這段時間都過得比較輕松。

方清澤悠閑地坐在電腦前，像是在瀏覽網頁，其實是在給系統做任務報告。

“宿主為什么要回收這個系統？”監管系統問道。

“你明知故問啊？”方清澤有點哭笑不得：“不都是你教給我的嗎？”

“嚴肅點，做任務報告是你的職責完成記錄，也是關系到你晉級的必要程序，請認真對待。”

“好吧，”方清澤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因為目標綁定的是個非正規系統，名為陷害系統。并且通過發布任務，指引目標做出了違規行為。”

“什么違規行為，請具體說明。”

“據監測，其違規行為有：第一，該非正規系統給目標發布了行賄任務，并同時指引目標留下了多名行賄對象的證據，作為今后的把柄；

第二，該非正規系統給目標發布了坑害海王星科技公司的任務，使公司被暫停供應商資格；

第三，該非正規系統給目標發布了掌控海王星科技公司的任務，該任務未能達成，陷害系統就企圖奪取目標的壽命。

基于以上這些違規行為，該系統的破壞性已經逐步展現，必須進行回收。”

“怎樣做到回收該系統？”

“首先，通過監管系統對目標的監測，掌握目標進行違規行動的實質性證據；

其次，也是通過監測，掌握目標動向，提前做好應對方案；

最后，找準時機，破壞目標的行動計劃，有效使用證據給予目標決定性的打擊。

當目標產生強烈的挫敗感，就是系統回收的時機了。”

“請宿主評價一下，自己本次任務的保密性？”

“本次任務中，沒有人發現系統的存在；我也沒有使用任何超能力，并且盡量低調進行。以他人的眼光來看，最多是認為我在偷拍上有一手吧。我想，自己已經最大限度地做到了保密。”

“最后，關于本次任務，宿主還有什么想說的？”

“通過本次任務，我發現，阻止非正規系統進行破壞，同時也是救人的行為。比如這次的非正規系統，竟然準備奪取目標宿主的壽命。”

“任務報告完成，下面將對宿主進行評分，并計算獎勵……”

“各項評分：

動機： 92 過程： 90 保密： 90

綜合評分： 90”

“獎勵：超能力使用許可證一枚；本次任務的完成未使用超能力，可獲得雙倍獎勵！”

“宿主初次獨立完成任務，追加獎勵超能力使用許可證一枚！”

“恭喜宿主，成功晉級為初級系統監管員！”

文縐縐的任務報告總算是結束了，接下來的評分倒是不怎么在意，關鍵是一共獎勵了三枚超能力使用許可證，這玩意兒才是重點。

自己總共有五枚超能力使用許可證了。

“現在我要向你說明一下，晉級的好處。”監管系統的語調似乎緩和了些，不像做任務報告時那么生硬：“首先是系統雷達的探測范圍，從半徑五十米提升到了半徑六十米。”

方清澤心算了一下，系統雷達探測覆蓋面積提高了1.44倍。

“然后，系統清單里的某些超能力，你使用一次的時限提高了1分鐘。”

咦？這個好像還挺不錯的！

“那我要是晉升到最高級別，是不是所有超能力的使用都可以沒有時限了？”方清澤興奮地問道，他又想起了“點金術”。

“你……還是不要想得太美了。”系統無情地給他潑了一瓢冷水。

方清澤不死心，問道：“你那個跟蹤偷拍的能力倒是挺不錯的啊，又隱蔽，效果又好，還不算使用了超能力！”

“這項功能只能用來記錄目標宿主的違規行為。”系統回答道。

“是啊，咱們就專門拍些不法分子的違法記錄，然后舉報，能立功還有獎勵報酬啊！”

“你沒聽清楚嗎？只能對系統宿主使用，不允許對普通人使用。你身為系統監管員，難道想違規？”

方清澤失望地以手扶額，哀嘆不已。

“你已經有了五枚超能力使用許可證，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要是想多賺錢，自己想辦法唄，比如用掉一枚試試召喚神龍拍個視頻什么的。”

方清澤先是眼睛一亮，不一會就黯淡下去，連連搖頭。

“怎么了？”系統問道。

“我剛才想到，咱們還不知道下一個對手，會是什么樣的系統呢。”方清澤嘆道：“我得多留著幾個超能力使用許可證，心里才有底啊。”

“如果碰到個相當強力的系統，就憑這一次幾分鐘的超能力，還未必夠用啊！”

“打個比方，要是碰上個體育類的系統，比如籃球系統吧，那我就得和目標宿主打場比賽來挫敗他了。”

“這五枚超能力使用許可證，就假設每個能用五分鐘吧，把五個都用光了，也就夠NBA打個半場而已啊！”

“要是碰上個足球系統，我的天，踢個全場九十分鐘啊！”

“唔，你這么說也有道理……”系統似乎在沉吟。

“所以呢？是不是應該給我加點獎勵啊？”

“所以你更應該多做任務，努力晉升。一方面積累足夠的超能力使用許可證，一方面通過晉升發揮出超能力的最大效用。”系統冷冷地拒絕了他。

……

叮咚！方清澤的手機響起消息提示，他拿起來一看，是郭胖子發來的。

“晚上下班后一起吃飯，老地方！”

兩人在公司的時候，就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并沒有表現得多么親密。

所以楊學正連這兩個人是同學都沒調查出來。

郭胖子真正有事要和方清澤商量的時候，總會約在老地方吃飯，兩人私下里討論。

比如引瀚海通訊采購部上鉤，給楊學正下套，都是他們倆私下設計的。

通過這次事件，方清澤知道郭胖子有些事瞞著自己，比如他的真實身份。

但是方清澤并沒有追問，他相信兄弟會給自己一個交代。

這次約飯，估計就是郭胖子要給自己有所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