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琪的升官之路不怎么順遂。
因為她年齡小,還是個女子,軍營里許多人都對她有些不滿。
一日,開飯時間。
“切,不就是個隊率嗎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瞅她那樣子,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張伍長拿著飯盆扒飯,整張臉黑黝黝的,人也強壯,看起來就是個會打仗的模樣。
他斜著眼睛看對面桌子上吃飯的白冰琪。
“哎呀,也不能這么說,畢竟人家是有元素能力的嘛,可以修煉,小小年紀有這成就很不錯啦。”一旁的大漢吃的稀里呼嚕的。
“哼,我就是看她不爽,你說說一個小丫頭片子,為啥要來搶我們的飯碗,在家里好好待著,混個一官半職,日后文文雅雅的嫁了人,多好,唉,對不對?”張伍長翻了個白眼,“不過是個女人,以后靠著男人就可以過活啦,整日搞那些有的沒的!”
白冰琪面無表情地瞅了那兩個人一眼。
沒什么態度,也不想說什么。
她幾口扒拉完飯,便往外走了,也懶得和這些人一般見識。
才剛剛走了幾步,白冰琪忽然聽到門口有人大呼:“將軍來啦!將軍……我去。”
沒來的及躲的白冰琪和沖進來的小兵撞了個滿懷。
白冰琪:“……”
小兵:“……哎呦我去你能不能看點路?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讓開讓開將軍來啦。”
白冰琪被推搡了一下,她腳步一踉蹌,沒站穩。
于是她勃然大怒。
我去,什么世道,居然連這種雜魚也敢欺負老娘?奇了怪了?老子不發威還真把我當病貓了是不?
她毫不猶豫地反手推了回去。挺用力,十二分的勁。
時機恰到好處,那小兵一個踉蹌,就砸到了正巧從門外進來的將軍。
小兵急忙站起,嚇得要死:“將軍!小人得罪小人得罪啊!”
白冰琪也是第一次看到統領的將軍,于是抬眼看過去。
那人一身甲胄,從帳篷外正好落入的陽光灑在甲胄之上,頭發高高束起,戰神之姿,英雄之態,臉龐仍是少年,俊秀過人,可寬厚的肩膀,卻看起來能抗住所有災難戰禍。好一個俊俏兒郎,好一個少年英才。
白冰琪傻了眼,她嘴唇動了幾下,不可置信:“夏……夏侯瑾?”
夏侯瑾也看到了白冰琪,也有些意外:“唔,你來參軍?”
白冰琪莫名其妙感覺羞憤難當。
同樣都是大比勝利的人,人家是將軍,她卻是個隊率,簡直是面上無光無臉見人吶!
于是回答的含含糊糊:“唔唔嗯嗯是是。”
夏侯瑾也沒接著問她,畢竟將軍訪問,所有人都站起來迎接,也不能只問候這一個人。
并且,他們兩也不是很熟。
“過兩日我計劃從盤山脈那邊突襲,待到那時,可還需要各位鼎力相助啊。”夏侯瑾說的言辭懇切。
白冰琪卻翻了個白眼,什么玩意,搞的我們還有權利不去似的。
她委委屈屈地和一眾人半跪領命,還順著眾人“將軍真是英姿勃發,天分過人,這回定能將那些敦奴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巴拉巴拉”中虛心假意地夸了幾句。
虛與委蛇!根本就是拍馬屁!
過了兩日,夏侯瑾帶著部下突襲。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敦奴人為人狠厲,打架不怕死,拿著菜刀都敢往前沖,雖說是突襲,敦奴人在開始時短暫的弱勢之后,居然有一種反擊上來的勢頭。
夏侯瑾也沒預料到這些敦奴人怎的個個不怕死,沒一個后退的,甚至被人捅幾刀都能呲著虎目還對手幾刀。
打仗,在裝備差不多的時候,最怕的,就是不怕死的士兵。
對面敦奴的領軍裹著狼皮,臉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刀口。
他身旁跟著兩個美人。
很好看,身段婀娜,體態翩翩。可是,現在的場景卻是在沙漠,在打仗。
這個人,為什么要帶著兩個美人?難不成是愚勇?可這怎么可能?
兩個美人穿的布料也不多,使她們身材看上去更加火辣,可是敦奴那邊的人,卻沒一個敢直視她們的。
“來啊,夏侯將軍~”在左邊的那美人舔了舔嘴唇,從腰間抽出一把長鞭,甩著呼呼烈風而來。
夏侯瑾毫不猶豫地從腰間箭袋抽出幾把箭,拿著長弓一把拉開。長弓帶著火焰穿破蒼穹,破空獵獵。
那女人手中長鞭連動,刷刷幾鞭就將那些火箭打到一旁。
她正要開口嘲諷,卻看到夏侯瑾慢慢掛起一個笑。
不對勁,那女人心下一沉,那火箭隨著夏侯瑾的手指,竟然硬生生在空中轉了個彎,那女人雖然反應極快,胳膊和臉上還是擦出來傷口。
鮮血汩汩。
她表情也不再那么老神在在了,一旁那個女人和她有幾分相似,她很快也抽出了腰間的長鞭。
夏侯瑾見那兩人近身,便一把別起弓箭,抽出自己的佩劍,向兩人又是沖了過去。
火焰纏繞在劍刃之上,夏侯瑾手中的劍和那兩個人手中的長鞭噼啪作響。
敦奴領軍冷哼一聲,手中大刀舉起,身旁纏繞起飛沙,那沙子如臂使指沖著夏侯瑾便砸了過去。
這人是個土系元素的修煉者。
夏侯瑾雙拳難敵四手,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白冰琪拖著刀砍向敦奴領軍:“夏侯將軍便用心對付那兩個女人,這個人交給我罷!”
夏侯瑾也沒多廢話,兩個人手中元素之力紛紛加大,附著武器之上。
白冰琪揮著青龍刀,那敦奴領軍偏頭躲過,呼呼烈風刷過,臉上馬上就如同被霜打了一般,瞬間結冰。
“呸。”那領軍急忙閃到一邊,有些不忿地呸了一聲。
那敦奴堆里面,忽然又出現一個騎著高頭大馬之人,他長的也十分粗獷,手中握著長刀。
長刀上縈繞著水流。
“怎么又是一個有元素之力的人。”夏侯瑾語氣有些沉重。
夏侯瑾手下還有幾個校尉,這會也是騰不開手,白冰琪很快就落入下風,節節敗退。
那敦奴領軍一看白冰琪無力招架,一記長刀瞬間斜砍過來,白冰琪兩手正抵著那個沖出來的男人的長刀。
不好!
白冰琪心下一驚。
獵獵惡風而下,白冰琪猛然聽見一聲:“汪!”
她面前出現了一只犬。
通體被冰霜覆蓋著,毛色居然雪白,它咬著那人的衣擺把他揪下了馬。
白冰琪沉默了。
這個犬。
不是那個地獄三頭犬嗎,怎的,連毛色,都變了啊。
現場有些凝滯。
夏侯瑾:“這是什么。”
白冰琪:“……我養的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