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拾起地上的金玉麒麟,默默裝到自己的口袋里,幾個人看著大搖大擺離開的林綺,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眼神。
…………
離開的林綺在煉金師面前痛哭:“師父我對不住您!對不住師兄!要是我再努點力,那麒麟就不會被偷走!我是個罪人!”
富麗堂皇的大殿之上有一個純金的寶座,寶座上坐著一個滿身掛著金子的男人,黑發散開,高眉鳳目,斜睨之間盡是風情,渾身掛著金子,卻沒有那種暴發戶的庸俗之感,舉手投足盡是優雅。一個個婢女粉面蛾眉,站在寶座旁邊,給寶座上的男人扇風遞茶,他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抬眼看了過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他勾唇一笑,“你是有多討厭他啊。”
“怎么可能啊哈哈!”林綺欲蓋彌彰,“師兄為人那么棒。”
“唔,是嗎?”
“是啊,小組賽第一場就故意輸了,復活賽還不打算幫忙,打算讓我一個人去,從小就對我關懷備至,自己從來沒有親手倒過茶,真是個好師兄啊!”林綺一聲感嘆。
那人似乎被取悅了,有些高興地笑起來:“南宮對你還算不錯了吧,哈哈,為師也不計較這事了,就當是他和那家伙沒緣分吧。”
林綺虛與委蛇了一會,轉頭離開了。
煉金師轉頭輕喚了一聲:“南宮。”
南宮復從大殿的一側走出來,手里拿著那個鎏金面具。若是白冰兮幾人在場,就會發現這個人和那個煉金師竟有幾分相似。長發束起,鳳目微挑,眼里都含著幾絲笑意,看著有一絲輕浮,卻不損臉上的艷色。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哈,還真是被她徹底討厭了呢。”
“你就不能不要再逗她了,踩到貓尾巴也是不好哄的啊。”煉金師轉著手上一個個金燦燦的戒指。
南宮支著下巴笑了:“不過欺負她還蠻有意思的,看著她張牙舞爪又打不過我的樣子還真是令人愉悅。”
剛走了幾步想起別的事情折返不小心在門口聽到一切的林綺:“……”可惡。
…………
且說白冰兮幾人等到了第二天,等到猝死才堪堪等到君樂行和白冰琪上場。
兩個人站在臺上,待看到對手是誰,雙雙僵硬。
白冰琪:“……地區預選的裝逼大佬!”
君樂行:“……殿下你來參加這個干什么?”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可置信。
夏侯瑾扛著自己的劍,笑意盈盈地看過來,看樣子打算直接動真格的,他身上穿著黑色的便服,眉間一挑便是意氣風發。
一旁的男子穿著明黃色的衣服,衣服上繡著橫跨的五足長龍,山,宗彝,頭發高高束起,一雙睡鳳眼斜挑,俊美無雙,相貌堂堂,且有一種高傲之感,舉手投足都是王者之風。
白冰琪:“哈哈哈你們別得意,今天我這邊有頭腦好的,分分鐘打敗你們!”
君樂行咬著牙看白冰琪:“白冰琪……我主子在那邊,我可能出不了什么力了。”
“……你認真的?”
“我是九殿下的簇擁者,他旁邊的那個是夏侯將軍的小兒子,和我們是一伙的。”
“合著現在三打一……那特么還打個屁啊!”
君樂行看著一臉憤怒的白冰琪有點內疚,她狠狠心:“你不必擔心,我會盡力的!殿下,得罪!”
白冰琪手里凝出一個冰矛,沖著夏侯瑾就沖了過去,夏侯瑾急忙躲過,拿起手中的劍斜劈過去,冰矛碰到附著著火焰的武器,瞬間化開,軟綿綿的成為一攤無害的水。
君樂行身邊卷起一圈圈的水流,她閉了閉眼睛,如臂使指,水流像長龍一般沖著那邊的兩人席卷而去。
臺下的白冰兮有些驚訝,暗中點了點頭。
這君樂行已經可以控制大范圍的元素了,真是不簡單。
九殿下洛西岐伸手直面那大范圍的水流,一陣噼啪聲過后,洛西岐手臂上的雷電沾染上了水流,瞬間如魚得水,直沖而去。君樂行急忙切斷水流和她的聯系。
君白差點爆粗口:“哇靠,雷電?這還打個屁呀,直接屬性壓制,這兩個人也太背了吧?”
白冰琪有些凝重地看向君樂行。
君樂行:“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啊。”
“……”
兩個人天賦過人,可是她們的元素品質畢竟不能像白冰兮一樣大幅度超過普通人。(白冰兮:五年神界生活。)因此目前只能干瞪眼。
當然如果手上有武器也是可以的,可惜兩個人還沒有自己的武器。
君樂行倒是沒放棄,又是召出沖擊力極大的水流,她開口:“其實我的水若是接觸得了九殿下,他是萬萬不敢再使用雷電了。”
“那干啊!”白冰琪都瘋了。
“開什么玩笑,那樣殿下會受傷的啊!”
白冰琪:“好,我服了。”她悲戚地沖上去和夏侯瑾單挑,不過兩招便被挑倒在地。
夏侯瑾反剪著白冰琪的雙手,蠻開心的樣子:“服了?”
白冰琪:“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你以為我會屈服嗎?”
真有意思。
夏侯瑾噗嗤一聲笑出聲:“那我倒看看你能不能贏了我。這回又是你輸了啊,你可真得努努力了。”
“夏侯瑾,洛西岐勝。”
灰頭土臉二人組下臺。
白冰琪咬牙切齒:“我居然又輸給那個小白臉了?我不服,我不服啊!”
君樂行皺著眉頭:“皇室之人,名門望族一般都不會來參加,這兩個人怎么來了?”
“若是能夠自己找的到指導的人,自然不必參加,可是九皇子如今沒有依托,不被重視,若想有出路自然要想想別的辦法吧。”有人溫潤的聲音傳來。
君樂行急忙給來人下跪:“師父。”
幾個人五味雜陳地看著那個滿頭白發,卻面貌年輕似少年的病秧子:“………”這個病秧子是國師?
國師示意君樂行起來:“這場比賽參加的人,也會有這種不被重視,或者和你一樣,所拜師門不教武器打斗,只能找這樣的出路來提升自己的人,自然不必疑惑。”
“師父你來這做什么?”
“我?”國師笑了笑,露出嘴邊的小酒窩,“有小偷拿了我的玉扳指,我要捉他回去。”
“誰啊?”
“唔,說起來你還認識,是你們昨天那個對手的師父,煉藥師南宮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