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面子掃地是什么感覺
- 天才哥哥太耀眼
- 風(fēng)云如來
- 2080字
- 2019-08-13 06:00:00
書法作品,寫的是一句俗語:學(xué)以致用,行而至遠(yuǎn)。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橫平豎直、方方正正,除了非常工整之外,也都有模有樣,看似挑不出一絲毛病。
不過,看著它們,夏玉的心里卻清楚,這種字體是最難看出作者真實功底的。
他一邊翻看、一邊思忖,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翻完書法作品,他接著又打開了蕭豐年的工筆畫作品。
甫一打開,他便被驚到了,這——
這是工筆畫嗎?也太潦草了吧!
除了幾條隨意的線條之外,再就是幾團(tuán)糊在一起的彩色墨跡。
整個畫面,臟得完全都看不下去。
這蕭豐年莫不是在搞笑吧?
大約是早就預(yù)料到,夏玉會有如此反應(yīng),蕭豐年也不急。
他不慌不忙地笑著,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樣。
蕭寶兒和夏童在結(jié)界里,面面相覷,這蕭豐年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夏玉看完,抬頭看向蕭豐年,“蕭兄,你能講解下,你的作品嗎?”
蕭豐年志在必得,張揚(yáng)一笑,“當(dāng)然可以,呵呵!”
夏玉讓過,站到一邊,“請!”
蕭豐年也不耽擱,首先指著自己的書法作品,娓娓而道:“這八個字,‘學(xué)以致用,行而至遠(yuǎn)’,是我昨天寫的!”
“這八個字看似簡單,實則非常之難!因為,它的每一筆、每一畫都必須整整齊齊、規(guī)規(guī)矩矩,講究的便是一個不偏不倚,輕緩有力!”
“這也是我最喜歡的一種字體,因為,它最能體現(xiàn)一個人的處世原則,清清白白、精益求精,這便是我的座右銘!”
夏玉聽此,挑了一下眉,不置可否。
蕭豐年接著,又拿起了幾張工筆畫,深思片刻,然后,開口說道:“這幾幅畫,畫的都是一群孩童在做游戲的場景。”
“雖然是工筆畫,但起筆、運(yùn)筆,都與工筆畫不盡相同!”
“我畫的時候,講究的是一個隨心隨意,不求精致巧妙,但求在場景表達(dá)上,主體明確、簡明扼要……”
蕭豐年頗有幾分自得地侃侃而談。
夏玉嘴角微動,表情淡然,“那你能講一下,你的這幾張工筆畫的構(gòu)圖與權(quán)重嗎?”
“構(gòu)圖與權(quán)重?”
蕭豐年頓了一下,雖不明白何意,但他自覺自己說話滴水不漏。
于是,張口便道:“我的這三幅畫,構(gòu)圖與權(quán)重都很好,疏密有致,在畫的時候,我追求的就是,既要不單調(diào),又要不過份華麗,力求做到畫風(fēng)新奇!”
“你看這幾個正在玩陀螺的小孩子,他們笑得多開心!”
夏玉不言,看著這三幅畫作,心中暗自思忖:這畫風(fēng)新奇倒是真的,不過,整體構(gòu)圖混亂、權(quán)重不清,主體與場景表達(dá),更是完全都沒有體現(xiàn)出來,簡直不知所謂。
蕭豐年早就聽說,藝術(shù)講究的是一個高深莫測,你越是看不懂,它就越是成功!
此時,見夏玉不言不語、低頭思索,他的心中大定,有種穩(wěn)操勝券的感覺。
夏玉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后,淡淡地道了一句,“你的這三幅畫,我暫且不論、它畫得好不好!我只問你,能否講解一下,你的繪畫步驟?”
蕭豐年知道,單憑幾幅字畫,并不能代表自己的真實能力。
接下來,重點來了,不管是張芬芳還是夏玉,他們都必然會現(xiàn)場對他進(jìn)行考察。
好在,在來之前,他已經(jīng)做足了準(zhǔn)備。
蕭豐年將書畫攤老頭、告知他的步驟,一一說了出來,口若懸河的模樣,頗有幾分才氣。
夏玉眉毛微宣,靜靜地聽著。
待蕭豐年說完,他這才緩緩說道:“你能現(xiàn)場書寫、作畫嗎?”
呵,就知道會這樣,還好他早有準(zhǔn)備。
這種字體極易書寫,同時,又與自己的字很接近,只要他寫慢點,就完全不成問題。
至于作畫,那種亂涂亂寫的東西,根本就難不倒他!
想罷,輕松地接過筆墨紙硯,開始操作起來。
夏玉看著他,心中默然,沒想到,他為了進(jìn)入這里,還真是做足了工夫!
還好,昨天自他離開沉香書館后,自己的暗衛(wèi)就一直跟蹤他,并將他的行蹤報給了自己。
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此人竟還會玩這些心機(jī)。
看著他那行筆不暢,刻意模仿的樣子,夏玉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就在蕭豐年書寫、作畫的期間,張芬芳有過來看過。
她拿起他的作品,仔細(xì)地看了看。
然后,無奈地朝夏玉對視了一眼,拍了拍其的肩膀,交給你了!
夏玉笑笑,沒問題!
待到蕭豐年將一切都做好之時,已差不多到了午時。
夏玉拿著蕭豐年的作品,與先前他帶過來的作品,作了一下對比,放在蕭豐年的面前。
“你覺得你剛才的作品,與先前的這幾幅有什么不同嗎?”
蕭豐年抬眼看了夏玉一下,心中有些疑惑,這語氣聽起來怎么話中有話。
不過,一轉(zhuǎn)念,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仔細(xì)看了一下,蕭豐年道:“沒什么區(qū)別吧!怎么?有問……”
還未說完,便聽嘈雜聲起,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嘻嘻哈哈,自廊道而過。
有兩名學(xué)生朝著這里看了一眼,“夏老師,我們走啰~”
夏玉朝著他們笑了一下,“下午還有課,記得早點過來哈!”
許是因為夏玉平時與學(xué)生們走得近,他們也不怕他。
看到他正在面審別人,都好奇地走了過來,“夏老師,這是干嘛呀?”
邊說著,邊拿起桌上的宣紙看了看,“天,這是誰畫的啊?怎么這么丑?而且,這幾張的筆觸都不一樣,看起來,還不是同一個人的?”
說這話的少年,大概是個直性子,只見,他捂著嘴偷笑道:“看來我不是畫得最差的一個了,哈哈哈哈!”
少年身后的另一個少年,聽此,拉了拉他的袖子,指著蕭豐年,讓他別再說下去了。
先前的那個少年,轉(zhuǎn)眼一瞧,好家伙,蕭豐年的臉,已經(jīng)漲得像豬肝一樣。
大概是意會到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將宣紙一丟,轉(zhuǎn)身便跑。
跑邊還能聽到他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夏老師,我去吃飯!”
夏玉眼觀鼻、鼻觀口,不動如山。
面子掃地是什么感覺?
蕭豐年此刻就是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