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節 我是司安良——我不想做別人家的小孩
- 為你永遠熱血
- 士彥屏幽
- 5236字
- 2019-07-22 21:30:51
第六章節我是司安良—我不想做別人家的孩子
我爸和我媽是名副其實“別人家的老公”和“別人家的老婆”,他們很恩愛,對人和善,是鄰居艷羨的對象,是別的孩子羨慕的父母,從小到大,就沒怎么見過他們吵架。對于我呢,也并沒有過多的約束我,基本上任由我自由生長,家里在我上初一的時候就買了臺式電腦,爸媽從來沒有給我規定過玩電腦時間。爸爸媽媽也從來沒有強制我去做我不喜歡干的事情,可以說我長這么大幾乎是隨著我的性子在做事。
可能也是遺傳的關系吧,我性格把他兩的優點都繼承了。我爸屬于那種,有再大的事也從來沒有見他緊張過,即使那年我掉進工地里的水池子,差點早早陪爺爺奶奶去了。當我死死攀住池子邊緣的鋼板時,那個鋼板還一晃一動,我感覺我的胳膊好像沒有力氣了,全靠意念在堅持的時候,小伙伴早早嚇的跑回去喊爸爸媽媽去了,我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抬頭看去的時候,我爸一步一步走來,不慌不忙,而叫他來的小伙伴則在一邊,邊跑邊哭的喊,“叔叔,你快點啊,小安快掉進水里了”,我爸到了水池旁邊,一把把我撈起來。那刻我感覺重生了。爺爺奶奶,我暫時來不了了,這是那刻的想法。所以,我基本上也是這樣,不管有啥事,基本上不會沖動,也不著急,可能就是深受我爸的影響吧。所以他們也不怎么擔心我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后面聽我爸再講這段歷史的時候,我爸說,其實那個時候他也挺害怕的,腿抖所以跑不快,再者害怕他的緊張感傳遞給我,怕我會一激動沒堅持住就下去了。
我媽,一個海巖小說的愛好者,從《便衣警察》《一場風花雪月的事》《玉觀音》《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愛人》《舞者》等等,我幾乎可以把這類小說的全部給你背出來,為什么,因為我媽特別喜歡這類悲情劇,自從我長大記事以后,我媽的業余生活時間都是在這類電視劇里消遣渡過的,我曾經和我媽就有關這類小說辯論過。第一,這類小說寫的這么苦,就是為了賺取人的同情心的。第二,一般喜歡這類愛情故事的人,都是自己的感情生活太平淡,太乏味,才會在虛擬的世界里把自己代入進去,這說明您跟我爸是一輩子什么事都沒經過,所以才會這樣癡迷。我媽則是完全不理會我的說法,她認為,小說源自生活,但凡能寫出來的,那就是肯定有人經歷過。尤其自從知道可以在網上搜索這類電視劇資源后,我的電腦就再也不受我支配了。而我爸也很支持我媽看,因為我爸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玩他的象棋了,國際象棋。
他們兩各自都有自己的愛好,而我,因為沒人管我,其實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玩,去做一些別人家小孩想做卻沒時間做的事,但我卻不知道做什么。我喜歡打籃球,但并沒有到癡迷的地步。我也喜歡看書,只要不是學習的書,什么都看。對了,我還會拉大提琴,是的,我會拉,但不是喜歡拉。我拉大提琴是小時候有次到媽媽的朋友家去玩,他們家放著一個大提琴,挺好奇的,回來就讓媽媽也給我買一個,好奇心不是一個好東西,因為是自己嚷著要買的,爸爸順便就給報了班,中途很多次想要放棄,但是一想到是自己要買的,沒辦法說放棄,真的是跪著走完這條路的,從那以后,做任何事我都告訴自己,沖動是魔鬼。
自己也是一個很容易被感動的人,看不得那些可憐人,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和爸爸媽媽開車去玩,當時去的地方比較偏,在一個岔路口,我們看見一個年齡五六十歲的農民,拿了一個手寫的紙牌,上面寫著“帶路10元”。那個時候外面的太陽很毒周圍都是莊稼,幾乎沒有可以遮陽的大樹,而且為了更好的攬客,就那樣站在路口等著過路的人和車。穿著一個洗的發白的,肩背部已經磨的起毛的短袖,黝黑的臉上全是褶皺,眼睛因為烈陽照射幾乎瞇成一條縫的看著前來的人。腳上穿著農村常見的千層底布鞋,從撕開的部分還可以看出是黑絨緞面的,但鞋底明顯已經被磨的很薄了。爸爸剛把車停好,他就走上前來問,“師傅,要帶路不?”爸爸說好,爸爸讓他上車來坐,可他堅持自己走路,說自己身上土大,怕把車給坐臟了。那刻,感覺自己無法再淡定的坐著,讓爸爸把車停好,下去強行把這個叔伯讓上了車。
后來問爸爸,現在的農民生活都這么苦嗎?爸爸說,那些深山老林的還不如這些在塬上的農民,中國大了,慢慢來吧,改革開放才多少年,不可能馬上就能實現人人小康生活的。
我從小到大學習都還可以,雖說不是每次拿第一,但是只要重要考試,我就沒掉過鏈子。也有過青春期,很想學壞一點,想學一下那些青春期男生憂郁的樣子,但是最后感覺那樣很傻。我媽都說了,我長了一張看起來就很陽光的臉,就是真的難過,抑郁了,別人看著也像是裝的。所以,還是自然點好。可能我本身就比別的人成熟早,所以,很輕松的就渡過了青春叛逆期,也有可能因為家里有個不成熟的老媽和愛玩的老爸,所以逼著我過早的成熟了。
我對自己的認知是外表陽光,內心憂郁。很多時候,我想出去走走,是那種徒步世界的走走,總是感覺內心一股力量卻無處排遣的時候。但是我又覺得不能讓爸媽操心,所以也就忍著,慢慢的讓它消逝掉,但這股力量總是會不定期的迸發出來。
我在家的時候,我就是他們兩的家長,我媽一邊看著劇一邊喊著,“小安,你把那個洗衣機的衣服拿出來晾下一唉。完了再給我洗個蘋果拿過來。”我爸想下棋卻找不到棋友的時候,就會讓我充當一會棋友過過癮,而我就像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我還負責一些平常的逗樂,如果是他們上下班回來,如果遇到不順心的事,那我自己就要開始我的表演了,直到他們開心。我爸我媽就我這么一個孩子,如果不是我媽絕經了,我真的是強烈建議再來一個,這樣我感覺我也會輕松很多,他們的注意力也會轉移一點,我很羨慕哪些有多個小孩的家庭。很多時候,我不知道真正的我在哪。
我讀大學,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就像大家要吃飯喝水一樣自然,我爸我媽從沒有操心過,親戚鄰居等也都很平淡的接受了我要去讀大學的事,知道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大家的反應是,“什么時候開學呢?”而不是“小安,考上大學了,恭喜”。我就是這樣一個在學習方面不讓家人操心的孩子,其實自己并沒有刻意的表現出,想讓家人省心,只是照著讓自己想去做的事去做了而已。不然我能干什么呢?不戀愛,不打游戲。其實有些時候,很想做一點讓別人吃驚的事,比如泡個三天的網吧,想看看他們的反應,也很想試試做了之后自己的感受,但是又感覺自己這樣做很無趣。高中的時候,也想談戀愛,卻找不到合適的女生,是的,合適的女生,為什么說是合適的女生呢,因為我不知道什么樣的感情算是喜歡,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很多時候感覺自己太過理性。期間,也知道有兩個女生喜歡我,這兩個是確定過的,因為被表白了,可是自己卻無感,什么是無感呢,就是感覺看著她們很漂亮,也承認她們很優秀,也很漂亮。男人都是視覺效果動物,我也承認我自己是,但是即使是這樣,我也沒有動心,我的理性有時候自己靜下心來想想都害怕,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理性還是她們是真的沒有引起我的悸動。對于這樣的異性,我會停留于遠觀的程度,沒有任何想走進的想法,就像你看到了一個很漂亮的瓷器,你驚嘆于它的工藝,但是你不會把它用于日常生活。可能自己骨子里就是一個比較消極或者悲觀的人,沒有過多的追求,總是覺得一般就可以,還行就是很好,不太想追求極致,追求完美。
為了探清這個原因,偶爾也會陪我媽追劇。當看到《玉觀音》的時候,里面的男主角,我好像有點知道原因了。貝貝是一個完美的女生,有家世、有修養、有顏值,也喜歡楊瑞,可楊瑞就是不喜歡。而自己似乎也是如此,不太喜歡完美的東西,太完美了,讓自己感到會失真。自己逃避又漂亮又優秀的女生,也有可能是因為對方的太完美,和我勢均力敵了,而自知自己沒有持久占上風的勝算,那么自己就會選擇不去參戰。
進入大學了,本不想拖著這么大的樂器的,可是媽媽執意讓我拿著,說萬一會用到呢,大學的活動多,而且說如果心情不好的時候拿出來練練,時間也會過的快點。再者,女生都喜歡會樂器的男生,說不定可以多吸引一下女生呢。
我的媽媽就是這樣一個整天靠著臆想快樂生活的中年女人。這樣的人,也挺好的,起碼自己會給自己制造快樂。人不要想太多,快樂就行。
就這樣一路背著進了大學,接新生的師哥師姐,各個熱心腸,幫我拎回了宿舍,順便也幫我傳揚了一番。“今年的制藥工程專業來了一個會拉大提琴的小學弟,長得還挺陽光的。”這是后面進宿舍的舍友看到我放在角落的大提琴給我學的原話。說沒想到竟然和我同宿舍。我就這樣,美名遠播了,我媽要的效果達到一半了,現在就差個美人魚上鉤了。
進入大學了,時間更多了起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規劃了,也參加了一些社團,可是好像也就那樣,并沒有讓自己提起很大的興趣。學生會招新了,舍友自己要去參加,可是沒人陪他,就硬拉著我陪他去。
“咦,你不是那個拉大提琴的小學弟嗎?”
“啊,是,是我。”有點想不起來這個面孔了。
“太好了,我們學生會這屆的質量看來又要創新高了。”
“學姐,那個我其實不是來報名的,是我舍友來報名我只是陪他來的。”
“啊呀,你也來吧,你們一起來,以后做事也互相有個照應。”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報了名。
“選拔那天你把大提琴也帶著,學生會招新選拔是要看個人能力的,也有才藝表演部分的。”
聽到這句話,更堅定了不想參加的想法。回來路上,因為不想去就對舍友說了,但被威脅了,“必須去,今天這情形我看了,如果你不去,我就別想被選上,如果你被選上了,我也就十拿九穩了。哎,你說我媽當時怎么就沒讓我也學個啥樂器,你看這進了大學多吃香啊。”
學生會招新選拔那天,就像一個文藝晚會,有跳舞的,有拉小提琴的,也有在臺上練武術的,真是五花八門,什么都有。終于到自己了,但沒有拿大提琴,上臺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因為真的很反感以這樣的方式進行選秀表演拉票。剛講完,準備下臺,突然被那天的那個報名學姐叫住,提問“這位同學,請你說一下,如果你當選了學生會主席,你接下來的工作打算怎么開展?”
還有提問環節嗎?怎么沒人給我說,而且這么赤裸裸的直接問我當上學生會主席,這不是明顯的讓我展現自己的野心嗎?不帶這種操作的,但是也只能硬著頭皮答了。
“學生會是學校聯系學生的橋梁和紐帶,而作為學生會主席,就要把這根紐帶做堅固,讓它起到該有的作用,學校發起的任何組織和活動,首先學生會應該…….”
好在沒有出丑,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位同學,聽說你會拉大提琴,今天有帶嗎?為大家表演一段吧。”
這個學姐,如果見了媽媽,應該能和媽媽好好相處,做好姐妹應該沒有問題,我心里想著。
“那個不好意思,今天沒有帶,因為我認為既然參加學生會,主要是看個人組織能力和協調溝通能力,做好學校和學生之間的上傳下達就可以了,而才藝這方面算是一個點綴吧,當然,如果我當選了學生會主席,我很樂意為大家經常演奏。”說完,自己尬笑了一下。
下臺后,舍友說,“希望很大呦,被提問了,你看上去的哪些人,哪個被提問,還有學姐站臺,親自為你發聲的。”
“別瞎說了,我根本就是過來打醬油的。”
“噯,你看,那個,”舍友戳著我胳膊看臺上
“我,我,”只看到一個女生站在臺上,滿臉通紅的看著臺下,在僵持了一分鐘左右,突然有人鼓起了掌,這個掌聲帶動了全場的掌聲。而后女生終于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了,名字聽的很清楚,因為是一個字一個字很認真的說出來的,不過,在這之前,加了兩個字,“就是——我,叫,蘇,銀,屏。”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全場很尷尬。司安良也沒有想到,這個女生很真實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并不感謝剛才那個帶頭為我鼓掌的人,對于我,我是緊張,所以我口吃了。我希望的是你們能稍微多等我一分鐘。你們的掌聲讓我感覺我自己很失敗,讓我感覺我很差勁,我希望下一次,如果有人和我一樣的情況,希望你們能多一點耐心,不要著急做別人可能不需要的幫助。”
回來的路上,司安良在想這個女生,很直白的一個女生,很有特點,但也就僅此而已的印象.
不出所料,司安良被錄取了,而且真的是學生會主席。舍友也被錄取了,是外聯部的,因為舍友臺上的時候唱了首歌,學生會看來是用人所長。
司安良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也真的就被錄取了。有點意外,本是無心插柳,卻有了意外收獲。
男生的宿舍簡直是地獄家園,雖然自己的衛生狀況比起女生是差點,但是和宿舍的這幾個大神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桶里泡著十幾天不洗的襪子,都快發酵了。宿舍里總是一股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味道,泡面、煙味、臭襪子味,汗味等等,還有當地特有的潮濕氣息。在宿舍待著可以說是在幫助他們凈化空氣。好在后面發現自習室中午是不鎖門的,還有空調,雖然睡覺不怎么舒服,但是總比在宿舍待著讓人呼吸順暢。
有天,正準備做完下午上課要上交的有機作業好好趴在桌在上睡一會,突然聽到后面有人叫班長,緊接著自己后面的桌子就被往前撞了一下,剛好碰到自己。回頭時發現了一個女生,“,求求你,幫幫我,后面有變態。”自己心里當時一萬個問號,這是什么情況,什么變態,不由回頭看后面,看著后面的一個男生好像不對勁。
那天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打架,自己也掛彩了。眼眶周圍青了,肚子上也挨了。男生的力量果然很大,如果是女生挨這么兩下,估計早受不了。不過那女生好像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直到晚上整理書籍,看到了那本書上的名字——蘇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