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5章 皇上

  • 何處春風不思歸
  • 石月初八
  • 3153字
  • 2019-07-07 11:30:00

皇上對她的態度讓她心驚,這么一看,難不成是從前和元書意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故事?

“民婦如今是高家的人,名字前頭已經冠上高大爺的名號,已經不是皇上知道的那個元書意了。”元意斟酌了用詞,說道。

她不是以前的元書意了,縱使當初他們之間有什么,如今的她也是無能為力的。

她現在只能是高景行的妻子。

悄悄抬眼去看皇上,卻見他正怒目看向高景行。

元意暗道不好,高景行會不會有麻煩……

這般想著又悄悄掃了一眼身旁的高景行。

但那人正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站立在旁,目光微垂,全然不管周圍的目光。

元意有些放心了。

高景行不擔心皇上的怒氣,是因為在這件事上,太后摻和了進來。

皇上雖說已是一國之君說一不二,可唯獨元書意的事,他必然要顧及太后。只因元書意很有可能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

說起皇上和元書意之間的瓜葛,高景行還是知道的。

當年元家嫡長子膝下只有這一女,先皇在時,曾在壽宴上笑稱要為當時的太子和元家小嫡女賜婚,只是當年的皇后及時阻止,此事便只是一段笑談。但太子和元家小嫡女時常玩在一塊,情誼也不淺。

再后來沒多久元府嫡長子病逝,夫人不知所蹤,而這元家嫡女傳聞是身染頑疾,被送到了外頭養著。

之后先皇駕崩,太子即位,經營數年才坐穩了龍椅,待到這時,皇上的后宮里也已經有了數位娘娘,對當年的元家小嫡女也不知還有否牽掛。

沒想到的是,當初的皇后,如今的太后突然一道賜婚令,竟是讓他娶了這個元家嫡女。

其中緣由,他還未曾全部弄明。

但也不會是皇上以為的——元書意是太后的孩子。

元書意是誰的孩子,高景行是很清楚的。

高景行不動聲色的朝元書意看了一眼。

這女人今日的幾番話,完全聽不出她對皇上有什么舊日情分……

究竟有何古怪,他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高景行眼角余光里的那抹身影并不知道高景行想了些什么,她這會兒正緊張的等著皇上發話呢。

“三日后啟程。”許是對元書意失望了,許是不想再聽她說出那些刺痛他的言語,皇上冷冷的撂下這句抬步就走。

后頭的宮輦輕聲輕步的跟了上去。

待看不清那些侍轎的掌燈宮人后,高景行才帶著元意繼續往宮門走去。

宮門外遠遠的等著一輛馬車,邊上掛著一只燈籠,燭火搖動,是他們來時坐的馬車。

身前身后的隨行宮人將他們送到宮門前,就行禮退了回去。

宮門一開一關,就只剩下元意和高景行。

元意見他不動,一時也沒動,陪著他站在原地看著外頭的夜色。

此時此刻,她倒是覺著他們之間生出了幾分友誼。

元意松了一大口氣,只是這口氣才松掉,緊接著高景行便讓元意這口氣平白的不知從何處又凝上心頭。

“你是誰。”高景行眸光森冷,涼意襲人。

元意機械的轉動脖子,不可能吧……

腦子飛快的轉,元意思索著這半日自己的言行有沒有泄露什么。

篤定自己并無出格的言行,饒是他高景行察覺到什么,她不信她這個魂穿的人還能被他從這具身子里揪出來不成。

“我是誰,這話該問我還是該問你?”

左右她如今都是元書意了,就算是拿現代的儀器來檢測,都檢測不出她到底是誰,她還有什么可怕的?

“我這性子是轉變得快了些,但你要試試被人按著從鬼門關上繞一圈回來,你的性子也是要不同的!”

元意越說膽子越壯,將今日的憤憤一股腦借著氣勢發泄了出來。

“我自小在外,雖不富貴起碼平安度日,哪知一回來就要遇上這些事,你以為我愿意要死要活?我這會兒也后悔著呢!”如若不是原主逝去,她興許也不用被拉來替代……

這么一想便覺得冤得慌。

“元意啊,媽媽給你起這名字,是想讓你記著,我跟了你爸爸是我愿意的……元意啊,我的小元意,媽媽對不起你……”

那段她不想記起的回憶這時候涌上心來,元意握緊了拳頭。

這時候怎么會想起這個事?

還是專注眼下的事情吧,左右都來了,興許——興許只是一場很真實的夢?

興許,是個能讓她克服過去的開始?

元意抬眼看高景行。

怎么說自己都是沒有繼承這副身子原來的記憶,她不如順勢就這么圓過去?

“老實跟你說吧,”元意咬咬牙,這會兒也不用多大力氣便紅了眼眶,“前幾日跳水被救醒后,我就有些記不清以前的事了,如若不然,我都尋死好幾回了,怎么還會安安靜靜的讓人哄上喜轎嫁過來!”

一個人能在一夜之間將曾經的人都忘了,這事是有可能。但若說完全是脫胎換骨的性子,便是問題。

高景行眉頭一皺,并不太信她:“還記得什么?”

元意心下暗罵幾聲,但面上還是得接著方才的情緒:“記得的不多,有時能想起零星幾點,有時又一點都想不起來,這會兒就記得今日的事了,早上吐血你也是瞧見的,雖然不知為何沒毒死我……”

但已經毒死了原主。

“方才在府里你請來診脈的姑姑應該有和你說我這身體是怎么了,你若是不信大可去多請幾個有名大夫來再給我瞧瞧。”

“免得以后還要懷疑我!”元意咋呼著又加了一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啊!”

高景行聽了這句,倒是有些失笑。

他怎么可能會忘了這茬。

方姑姑是靠得住的人,前幾日才隨他從漠北回來,就管著他院里日常的飲食養生,也順道替高府里旁的幾房人請請平安脈。

喜轎門前他便知她是中毒了,這才趁著她沐浴更衣的空當讓方姑姑瞧了瞧。

只是她這一身毒也去了差不多干凈,雖有些傷及經脈,但多養些時日也無大礙。

“誰給你解的毒?”高景行問道。

她身上的毒不出半個時辰便會毒發身亡,用的又是外域的毒物,一時半會的,她是怎么解的毒?

“這個我哪里知道?”為免出錯,她索性推了個干凈。

高景行想知道就讓他查去唄。

高景行不再追問,哼了一聲。

見他沒有立馬堅定的發落自己,元意明白方才他問的那句“你是誰”,肯定是在詐她的話了。

“那么——”元意也是見臺階就下,“三日內我會給大爺一個結果,若是結果大爺還算滿意……”元意拖了下尾音看向高景行,等著。

看那張帶著挑釁又按捺住那點小慌張等他給個痛快的小臉,高景行心底一陣熨貼:“若是你能趕在我出征前辦妥,和離的事我同意。”

“多謝大爺!”

“不必急著謝——”高景行遠眺御街上的迷蒙濃光,淡淡開了口,“既然已經站到了我身邊,希望你少生些不能生的心思,看清你該待的位置,否則,你這幾分聰明可就成了禍害。”

元意認真的看著他。

高景行側頭過來,嚴肅地看著元意:“若你能安分,待到時機合適,你想出府我定助你。”

元意背著手,聽到這句燦然一笑,毫不猶豫:“我相信大爺是個重諾的。”

“自然。”

這邊在馬車前和車夫一起等著的桃依,看著那一男一女從遠處比肩而來,意外地契合。

饒是不想,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想到了地久天長。

高府。

二人回到高府,正門前已經烏泱泱的集了一群的人。

元意——不,是元書意。

不管是不是夢,既然已經入局,那就認真的當好這個局內人。

她要適應這個新名字。

元書意在桃依的攙扶下,跟著高景行下了馬車。

“夫人——”高景行走上臺階,淡淡的朝為首的婦人行了禮。

見高景行這般,元書意也由著桃依扶著她朝那婦人認認真真的行了禮:“夫人。”

聶氏隨意應了聲。

“皇恩浩蕩,大爺可有替高家謝過太后恩典?”聶氏唇角輕抿,話雖對高景行說,目光卻落在元書意身上。

“嗯。”高景行站在高府正門下,看著大開的門內,紅燈籠已經被撤下,眸光一冷。

元書意雖對高府里各房的人都有了大致的了解,但第一次見,還是要謹慎著免得認錯人鬧了笑話。因此一言一行都仰賴觀摩高景行。

這下見他看入那府門內,內里前庭黯淡,再聽他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就知道他確實是和聶氏不怎么對頭。

元書意想到了桃依和她說的一些規矩。

大宣年間,但凡新婦成親當日,規矩都免去,婆家和外人不得埋怨指點,日后也不能拿這日的新婦言行作是非笑談,民間宮里都一樣,也算是有些特權。

想到方才見過的太后皇上,元書意理解了,為何那二人都沒有對自己失了禮數有所計較。

但眼前的聶氏卻不一樣……

迎住聶氏的目光,元書意沉下心事,落落大方的頷首笑言:“自然,大爺是高家的嫡長子,高家好則大爺好,沒有高家就沒有大爺,大爺怎會對高家不盡心?雖說新婦這幾日可放松些,可入了高家的門,都是高家的人,一損俱損,又怎么會仗著高家的門楣不感念太后娘娘的恩情?夫人這是在說笑不成?”

說完,依舊含笑規矩的看著聶氏。

主站蜘蛛池模板: 永昌县| 育儿| 云龙县| 龙南县| 巢湖市| 南陵县| 拜城县| 新民市| 榆社县| 五指山市| 杂多县| 会泽县| 金川县| 铜山县| 封丘县| 博罗县| 米脂县| 安图县| 南召县| 息烽县| 泰安市| 乐安县| 手游| 沽源县| 宝兴县| 高阳县| 栖霞市| 武穴市| 巴里| 镇平县| 六枝特区| 互助| 柘荣县| 伊通| 达日县| 惠州市| 汾阳市| 沂源县| 济宁市| 芒康县| 苗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