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交鋒
- 我的棋靈老師
- 楓梧桐
- 2370字
- 2019-07-31 22:02:24
延州,靠北城門,自西向東的大街上。
北邊,張永的人,代表城主府勢力。
南邊,言隱的人,代表副城主府實力。
雙方就城主之位的歸屬問題不能達成一致,于是.....
“降了吧”
言隱說道,有第二軍偵查大隊的人加入,這場戰斗朝他這邊傾斜太多太多。
所謂上兵伐謀,能談絕對不要打。
“白日做夢”易得失站出來說道。
“你沒死?!”
“還有我”姜有道在易得失身后,淡淡說道。
“沒死又能如何?這樣的局面,不過再多花些時間對付你們”
“加上我呢”千相一站在易得失身邊,他身旁,江晚琴也在。
“你的七百人對我的一千五百人如何?”
“那就試試”張永最后發號施令。
雙方不再偷偷摸摸,正面對沖。
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
“是你們!”
易得失最先找上對手,卻是那次襲擊他們的人。
亂音四浪,十六人規模,那次襲擊死了八個,相對的,李天和章合也在那次行動中喪生。
姜有道也來幫忙,二對八。
張永對上言隱,他們都是一只腳踏進五氣貫通的實力,卻一直未曾較量過。
千相一和江晚琴碰上老對頭,兩年前,七匹狼里面除了言隱剩下的兩位。
張永戰場。
言隱邊打邊口嗨,想方設法吸引張永的注意力,然后打出致命一擊。
“投降吧,只要給我當城主,我給你副城主的位置”
“白日做夢”
“不識抬舉,看招”
血紅色的短刀嗜血,正是三段斬。
“一段,兩段,三段.......四段”
言隱打出嗜血三段斬的進階招式,暗影斬。
以破空之姿隱藏在三段斬的陰影里,殺人于無形。
“啊~”
一灘鮮血飛濺,張永躲開三段斬,卻暗影斬上著了道。
胸前一道斜長的口子,可以清楚看到血肉。
“投降吧,我可以不殺你”
言隱嘴上說不殺,手上的動作卻很老實,揮刀的速度更快,更狠。
他起初真有放張永一條生路的想法,張永在執政方面有兩把刷子,上任以來,延州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
“滾!敗類”
張永吐出一口血,簡單處理胸前的傷勢,身上爆發出駭人的氣勢,全身上下散出一股氣。
氣在身體表面游走,成一片覆蓋全身的薄膜。
“亂氣八方”
薄膜放大,能看到細小的噴氣口,氣體從氣口噴出,張永瞬間閃出八道氣體殘影。
雙方你來我往,卻是短時間分不出勝負。
姜有道戰場。
易得失符箓瞬發,姜有道臨空,起陣策應。
第一次交手亂音四浪,他們敗在情報缺失和事發突然,現在,他們已經了解亂音四浪的攻擊方式。
亂音四浪,音波攻擊的好手,攻擊方式稱作亂音和疊浪。
顧名思義,亂音便是雜亂無章的噪聲;疊浪便是在亂音的基礎形成一波又一波音浪,所謂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
針對音浪的特性,易得失不斷瞬發水符,以浪止浪。
姜有道則分割戰場,把八人分開,使其無法完成疊浪。
有招式使不出來一種什么感覺?
憋屈,然后死亡。
最后說千相一戰場。
額...千相一戰場的戰斗結束了。
三花貫通,三氣貫通,此時的千相一,硬抗五氣貫通的強者可活命。
七匹狼二人經過兩年的修行,初入四氣貫通的境界,瞬間死在雷印靈將破天的肆虐之下。
江晚琴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時至正午,夏季的烈陽讓處于戰斗的人們多付出一倍的體力抵抗炎熱。
為傷勢所累,張永逐漸落入下風,落敗之勢已定。
姜有道和易得失成功復仇,他們拋出一把黃色符紙,祭奠逝去的兩位兄弟。
至于千相一,他和江晚琴在附近的遮陽蓬里喝茶,天太熱了。
一壺涼茶下肚,暑氣漸消,千相一大喊:“飯點到了,吃完飯睡個午覺之后再打如何?”
易得失說道:“千兄真是幽默”
姜有道說道:“天氣也真的熱”
祭奠完畢,兄弟倆不約而同朝遮陽篷走來。
兩邊的兵也在這一聲大喊之下停頓,等待房頂上的兩位表態。
幾千人窩在一條街上打群架,看著都熱。
張永吐出四五口血,身體虛弱至極,艱難的擺擺手,說道:“停一?!?
言隱的目光在張永和短刀之間來回,停下動作。
“咋辦?”
張永找位置坐下,抬頭問道,身上冒出的紅色液體,不知道是血還是汗。
言隱一副嫌棄的表情,抬眼瞥了幾眼太陽,又掃了一眼戰場。
一雙雙熾熱的眼睛看得他脊背發涼,腦袋甩了甩,說道。
“按他說的辦”
于是,雙方各自收兵,押后再戰。
城主府,張永療傷之后,回復一些元氣。
此戰能說上話的人也都在。
一行人就接下的戰斗召開臨時會議,商量對策。
易得失說道:“打不過”
他特意觀察了一陣雙方的兵力對比,差距太大,特別是第一軍和第二軍這種有編制的,在兵力對比上,占很大比重。
也就是說,如果破曉的兵力和偵查大隊的兵力能持平,他們就有勝算。
“千將軍怎么看”
“我同意易兄的說法”
千絕城掛編制的部隊,都是各城精挑細選的精兵良將,相比地方部隊,實力強過許多。
他的兵有任務,一時半會也來不了。
“也就是說,延州要易主了”
張永嘆息,他可能是延州歷史上在任時間最短的城主了。
言府,言隱也在開作戰會議。
他可不會被千相一的睿智言論所蒙蔽。
相比于城主府的廣開言路,言府只能是言隱的一言堂。
“探子回來沒有?”
雖停戰,偵查工作仍然在進行。
言隱事必躬親。
一人回答:“他們如戰前所說,在吃飯、睡覺,養精蓄銳”
言隱怒了,臉色憋得通紅,眼珠子轉了轉,長舒口氣。
“吩咐手下的弟兄,吃飯、睡覺,養精蓄銳”
會議散去,言隱吩咐下人:“今天中午喝綠豆湯”
赤平路,第二軍朝延州策馬奔騰。
張遠山騎馬在陣前,汪步為帶著枷鎖,騎馬在陣后。
一天前,汪步為領五百兵前來傳令,總指揮部軍令傳下。
隨后,張遠山不容汪步為辯駁,突然把他拿下。
罪名私自調兵和怠慢信使。
.....
延州,午休后,大街。
雙方精神飽滿,再次戰作一團。
將對將分出勝負,王對王也分出勝負,兵對兵也快分出勝負。
于是,兩方的將和王,在口嗨。
“你看看,你看看,投降吧”
言隱還是這番論調,上兵伐謀,他就不信,用不好上兵伐謀這條策略。
張永帶了瓜子來,分給眾人,沒有要理會言隱的想法。
“嘿...”
言隱氣急,掏出血紅色的短刀就要走過來。
“咳咳...”
刀還沒劈下來,張永又吐出一口血,臉色難看,短短半個下午的時間,他還沒來得及恢復。
刀鋒停在半空,言隱在思考。
砍下去吧,乘人之危,將來如何繼任城主之位?
不砍吧,心里過意不去。
俗話說,猶豫就會白給。
此時,城外轟隆的馬蹄聲不斷,煙塵揚起,像一條土龍。
第二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