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今天就是自己和馬天德約定的日子，但是明翠樓那里還是了無音信，在這兩天內，除了李屠戶上門感謝他沒有再去集市擺攤，并且送給了他一串豬肉當做謝禮外，并沒有其他人登門拜訪。

在張遠送臭豆腐到明翠樓的當天下午，石頭就依計劃去了明翠樓，并且指明要仙人做的東西。

果不其然，當石頭說出仙人這兩個字后，明翠樓的氣氛有了明顯的變化，在場的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的身上，石頭狼吞虎咽的吃下了兩塊后，就被明翠樓的伙計趕了出來，臨走時，掌柜的還讓石頭捎回了一句話。

“你想在明翠樓為這個東西打起招牌，就要做好失敗的覺悟！”

那名掌柜的已經明白自己已經上當受騙，讓石頭傳話也是代表著一種威脅。

如果這臭豆腐沒沒有在明翠樓打出名頭來，可能這掌柜的還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張遠按耐住親自去明翠樓打探的念頭，現在去明翠樓，迎接自己的不是明晃晃的晶石，就是砂鍋大的拳頭。

突然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張遠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連鞋子都沒有穿好，急忙開門去。

門外站著的不是明翠樓的伙計，而是一臉英氣的馬秋梅，在她身后，穿著錦繡絲制長衫的馬天德正一臉得意，肥胖的身軀在這長衫中顯得更加臃腫起來。

今天馬秋梅沒有穿著那一身長衫，反而是換上了一身點點花瓣的淡紫色長裙，原本就修長的身材顯得更加動人起來。

馬秋梅看見張遠，想到了前幾日晚上自己親他的事情，臉色一紅，雙手揉搓著長裙，竟有些扭捏起來。

她也不知道為何，想到今日要見張遠，就將平日里極少穿的長裙拿了出來，并且在鏡子前反反復復試了許多次。

“今日就是你我半月之約，那兩個晶石在哪里，快拿出來吧”馬天德還沒有進門，就在門口大聲嚷了起來“你要是拿不出晶石來，那就是你輸了，快給小爺磕三個響頭。”

“天德，別亂說話，小心回家之后我讓爹爹關你禁閉。”馬秋梅瞪了馬天德一眼，轉身對張遠說道“咱們還是進屋說去吧，外面人多眼雜，打賭的事情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

馬秋梅也已經認為張遠拿不出那兩個晶石，進屋去說的話也不會讓他顏面掃地。

“張遠你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弄出一堆臭臭的東西，還要哄騙別人吃下去，就憑這些東西就敢說半個月內要湊齊兩個晶石，真是笑死人了。”馬天德一臉揶揄，這幾日他派了隨從一直盯著張遠。

張遠在集市的時候就發現身后有馬家的人在跟蹤自己，只是自己并不在意罷。

“前幾日吃的雜草味道怎么樣？你要是多吃點素就不會長這么胖了。”張遠嘴上絲毫不留情。

“你！”馬天德醒后發現嘴里一股土腥味，并且牙齒上還沾有草葉，自己問姐姐時她只是低頭不答，問了隨行的隨從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馬天德已經將這件事情當做自己畢生的恥辱，現在聽見張遠提及，又惱又怒，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動手。

馬秋梅伸手將馬天德按住。“張遠，你與天德的賭約即使成立了，但是事情的起因也是天德逼迫你下礦井一事，還險些讓你丟了性命，現在你賭約雖然未贏，我們也不準備追究，那磕頭的事情就這么算了吧。”

“姐！”馬天德聽馬秋梅這么說，面帶急色“你忘了這小子和我們打賭的時候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么。那個時候你讓他放棄他不聽，現在賭約輸了，你還要放過他？我不管，今天我就要讓張遠給我磕三個響頭。”

“張遠，你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要說話不算數，乖乖的認賭服輸，給小爺磕三個響頭，否則別怪小爺說你不是男人！”

前幾天陰溝里翻船的又怎么了，今天我要連本帶利一起拿回來，這個頭你是磕定了。

馬天德眼珠一轉，“如果你不想磕頭也可以，那就將你的這個房子抵押給我，但是你這個房子也不值兩個晶石，你就在我家的礦洞打工，什么時候補全兩個晶石的錢，什么時候放你回去。”

張遠并不介意去礦洞打工，但是將房子抵押是萬萬不可能的，自己還好，眼盲的母親又住在哪里？等到冬天非不凍死街頭不可。

“不抵押房子行不行，我可以在礦洞多工作幾年。”為了自己的母親，張遠此時也不得不服軟。

“你現在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么，讓你抵押你就抵押，別說那么多廢話。”馬天德看見張遠語氣變軟，心中浮現出一抹快意“你不是很會說么？怎么不說了？”

張遠將手伸入懷中，摸到了在礦井中偶然得到的那本小毒經，前幾日如果沒有這里面的藥方，自己也不可能順利的逃過那晚的截殺，這本小毒經絕對不止值兩個晶石，雖然自己已經拿到手已經有一些時日，但是上面所寫的內容只是粗略的看了看，嘗試性的配了幾副最簡單的藥劑，里面更高深內容還沒有好好研究一番。

看來自己與這本書無緣，只能便宜了馬天德這個二世祖了，張遠準備將小毒經拿出來抵了那兩個晶石的欠款。

就在張遠準備將書拿出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聲音“請問這里是張遠家么，請問前幾日那仙人教您制作的食物還有么？”

“仙人制作？”不僅馬天德有些意外，馬秋梅臉上也浮現出一絲訝色，張遠總能出乎人意料。

聽到說話聲，張遠心中大喜，趕忙前去開門，救星來了！

此時穿著雙領棕色長袍的明翠樓的掌柜正站在外面，張遠急忙將他引進屋內。

掌柜向屋內的馬家姐弟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兩日前有一名客人來明翠樓，指名道姓就要吃這仙人所致的食物，幾個店里的客人也提出要嘗一嘗，吃完后都紛紛夸贊，這幾日慕名來吃這聞著臭吃著香的東西的人越來越多，但是明翠樓只有五塊，早就被人吃完了。”

“你說這散發著臭味的東西是仙人做的？他說的話你也信？”馬天德有些不可思議，難不成真跟傳說的一樣，智障會傳染？

掌柜的沒有理會馬天德，他何嘗不知道張遠說的話是假的，甚至前兩日指名要吃仙人食物那人也是他派過來的，但是那又如何，商人以利益為重，只要客人喜歡，是不是仙人做的又有什么關系？并且保留著仙人食物這個名號，只會讓這個東西價格更高。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為什么不能信？不少吃過的客人都說這幾日神清氣爽，連走路都輕了幾分。”由于站在了統一的戰線上，掌柜也開始為張遠說起話來。雖然馬天德是馬家的獨子，但是明翠樓能成為烏坎城最大的酒樓自然也不會怕他。

那掌柜的繼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把制作方法買下來，價格包您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