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德聽見傳來的聲音后表情一愣,馬上送到嘴邊的藥粉也停了下來,張遠見狀,也顧不得飛來的暗器,舉起左手,用力一推,將整個藥包塞進了馬天德的口中!
“啊”張遠被飛來的小東西打中,發出了一聲痛呼。
馬天德的嘴里被塞進藥粉,又聽見身后張遠的痛呼,緊緊扼住的喉嚨的右手也不知所蹤,哪里還敢停留,趕忙連滾帶爬的向發出聲音的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向外吐,想將吃進肚子里的藥粉吐出來。
張遠弓著身子,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腕,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滴了下來,剛剛那射過來的東西正好打在自己右手的手腕上,力量竟然比剛剛馬天德所有的揮拳還要大,張遠吃痛,根本無法再抓住馬天德,此時抬頭看去,發現剛剛飛過來的不是其他東西,而是一顆石子。
張遠順著石子飛來的方向望去,黑暗的夜色下慢慢浮現出一個身影,看不清容貌,但是身材高挑,還穿著一件男士長衫。
來的人正是馬天德的姐姐馬秋梅。
馬秋梅見到了弟弟被父親責怪后怒火中燒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會去找張遠麻煩,但是自己這個弟弟無勇無謀,害怕他會被張遠反制,于是便在他們后面跟了過來,果不其然,自己在最后也沒有來得及阻止張遠,還是讓馬天德把白色藥粉吞了進去。
“把解藥拿出來。”,馬秋梅沒有問那是不是毒藥,那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她慢慢拔出隨身佩劍,指在了張遠的面前,劍尖他的鼻子只有十余厘米。
昏暗的月光下,長劍泛著絲絲冷意,風不停的刮著,將馬秋梅的長衫吹起,但是懸在張遠鼻翼前的劍尖卻紋絲不動。
“只要你將解藥拿出來,我保證不殺你。”此時馬秋梅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即使馬天德再囂張跋扈,在驕橫無禮,但是她只有這一個弟弟,馬家不能沒有他。
張遠看著馬馬秋梅包含英氣的雙眉,只見她的雙眉已經有些微皺,熟悉她的人知道,這是她認真時才會有的表情。
“其實我很佩服你,我來之前根本不會想到你竟然能將天德逼到如此地步,但是你和林家一起設了這個局,就要想到有今天這樣的后果。”
張遠抿了抿已經干裂的嘴唇,整個臉被馬天德揍得像個豬頭一樣,稍微一動便疼痛難忍,但還是扯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
“你笑什么?”馬秋梅見張遠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禁有些奇怪。
“我笑你太蠢,竟然會有這樣的推斷。”張遠支撐不住,坐到了地上,但馬秋梅的劍尖仍然停在鼻翼上。
馬秋梅沒有說話,她知道張遠肯定還有后話要說。
“你可以問問馬天德,我當初被人在暗巷中襲擊,在床上躺了近一個月,你知道這是誰干的么?”
“這件事情不用問他,我知道,是天德做的。”
“那你知不知道,是誰指示他做的?”
馬秋梅對于馬天德做的一些事情她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知道自己弟弟愛慕林雪,近日來林家動作頻繁,和馬家多有摩擦,圖謀烏坎城第一家族的寶座,馬秋梅雖然看不上林雪的為人,但是如果兩家成為了親家,那這些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并且她相信在自己看管下,林雪并不敢有什么動作。
“就是我那未婚妻林雪!她唆使馬天德去暗巷襲擊我,后來看我不死又生出歹心,送毒藥想要把我毒死!”張遠每說一句胸口都會疼痛,然后使勁呼吸才能再說出下一句。
“你竟然還相信我竟然會和林家一起設局,想要謀害你們馬家?”張遠字字珠璣,聽得馬秋梅心驚肉跳,她一直以為那件事情是馬天德因為嫉妒才做的,沒想到是被人當了槍使。
“怎么才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馬秋梅將信將疑,畢竟未婚妻三番五次謀害未來的丈夫,這也有點太慫人聽聞了,這樣的女人她也不敢讓馬天德去娶。
“你去問問馬天德,一問便知。”
此時馬天德靠在一顆樹旁,用手摳自己的喉嚨,想要將吃進去的藥粉再吐出來,但是藥粉早已經被他咽進了肚子里,遇水消化,想要吐出來是不可能的了。
馬天德只感覺自己四肢發軟,頭暈腦脹,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此時聽見姐姐的聲音,又踉踉蹌蹌的趕了過去。
“前段時間,你在暗巷襲擊張遠,是林雪指使你做的么?”馬秋梅把臉一板,開口道
馬天德在烏坎城中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除了他的父親馬老大外,就只有他這個姐姐了,此時見姐姐一臉嚴肅,心里一哆嗦,什么實情都說了出來。
聽完馬天德的話,馬秋梅心中的殺意也了大半,手一收,將佩劍收了回來
張遠見指在鼻子上的劍尖移了開來,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雖然自己說的是實話,但是誰也不知道這馬秋梅會不會心里一個不高興將自己捅死,畢竟女人的心思自己真的是猜不透。
張遠用左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剛想說話,就聽見噗通一聲,站在一旁的馬天德竟直直的倒了下去。
“天德,天德!你怎么樣了?”看見馬天德倒了下去,一向遇事冷靜的馬秋梅此時面色有些慌張,用手用力搖了搖馬天德的身體,但是馬天德如死豬一般絲毫沒有反應,她又伸出手指放在了馬天德鼻子下面。
還好,還有呼吸。
“快把解藥拿出來,否則我殺了你!”馬秋梅又將佩劍抽了出來,語氣有些慌亂,這次劍直接抵在了張遠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動,就可以取了張遠的性命。
你大爺,剛剛還沒有歇息兩分鐘,這劍怎么又拿了出來了?女孩子家的這么大的殺氣干嘛?張遠額頭的汗還沒有擦干凈,又被劍給抵住了身體,不由內心排腹道。
張遠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馬天德,也是有些疑惑,自己剛剛給他吞下的白色粉末和跑路的時候撒的粉末是一樣的,只能麻痹神經,降低身體反應度,怎么到了馬天德這里直接就倒下去了?
張遠雖然疑惑,他知道馬天德應該沒有大礙,自己現在由被動轉換為了主動,反而對馬秋梅喝到
“你想動手那就動手吧!我自己配的毒藥只有我自己能解,殺了我你這寶貝弟弟就再也沒得救了。”
“你!”馬秋梅氣急,放在張遠脖子上的長劍不停的顫抖著。
“還不扶著我過去看看!等一會毒氣攻心,就真的沒救了!”張遠害怕馬秋梅一時失手真的刺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到時豈不虧大了,于是又開口道。
馬秋梅扶著張遠來到倒地的馬天德面前,看著一動不動的馬天德,張遠也是有些傻眼,啥情況?
“快給他解毒!”馬秋梅的劍依然抵在張遠的脖子上。
看著倒地不起的馬天德,張遠有些頭大,臣妾做不到啊。
就在他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耳朵一動,聽到了細微的打鼾聲。
“你妹!!!”張遠差點爆了粗口,合計自己和馬秋梅在這里要死要活的,這馬天德竟然睡著了?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馬秋梅見張遠遲遲沒有動手,也沒有拿出什么解藥,不由心生懷疑。
張遠心想自己這晚上被這姐弟二人差點弄死,此刻還對自己大吼大叫,如果什么便宜都不討回來的話那也太虧了。
“當然有辦法了,只是要委屈你一下。”張遠想了想,開口說道。
“委屈我一下?什么意思?”馬秋梅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有些疑惑。
“就是你要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