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按照你們的角度來說,我是來自平行世界的顧問。”
留著披肩白發的女孩微微歪頭,臉上的笑容在那一瞬間變得陰沉而危險。
“顧問,是誰來了啊?”客廳里的使徒開口問道。
女孩邪笑著低語道:“啊呀呀,你接下來是要怎么做呢,是開始大喊大叫讓其他人警戒起來,還是……趁我不備用你左手藏起來的那把刀襲擊我呢?”
坐在客廳里的庫鉑這時才注意到顧問藏在門后的左手不知何時已經握著一把小刀,而在門外的女孩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顧問放在身后的右手袖子里又滑出了另一把小刀,被顧問隱蔽地藏在了手心里。
庫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他站起身:“怎么了?”
“呀呀呀……”門外的女孩對顧問悄聲說道:“讓我猜猜……接下來你打算先裝作計謀被我識破后惱羞成怒地用左手的刀襲擊我,然后趁我躲開的那一瞬間再用右手的刀進行攻擊,等我再次預判的那一瞬扔掉刀再用左手袖子里的另一把小刀對我進行攻擊?”
“……”顧問無言地看著女孩,表情冷漠得嚇人。
“嘻,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如果我是你們的敵人的話我早就可以趁你們剛才在客廳里玩鬧的時候就發動攻擊了。”女孩往后稍微退了退,向顧問展示自己的著裝:“怎么樣,見到性轉的自己是不是很驚訝呀?”
“呵,你太天真了。”顧問面無表情地關上門,再打開的時候,他已經用魔法少女系統換上了魔卡少女櫻的服裝:“你是指這個?”
饒是自稱是平行世界顧問的女孩在看到這一幕時臉上的笑容也不自覺地變得僵硬。
“進來吧,有什么話進來再說。在這之前我還得給其他人說明一下情況。”顧問面無表情地換回了原本的裝束,把門打開來招呼女孩進門。
顧問無視了客廳里三個被剛才的一幕刺瞎狗眼的受害者,毫不在意地說道:“這位美女自稱平行世界性轉的我,請大家鼓掌歡迎。”
使徒最先反應過來,大叫道:“臥槽他們又來了嗎!這是想用女生過來降低我們的警惕心嗎!”
“不是……這是什么情況?你們中二病了?”庫鉑對這一幕明顯是摸不著頭腦的。
疫醫也是一頭霧水:“哈?什么意思?我沒聽懂,顧問,這是你的妹妹?”
使徒喊道:“不是,庫鉑不知道就算了,疫醫你不是也經歷了嗎?那個晚上被<顧問>和<使徒>追殺的那個晚上啊!”
顧問很淡定地說道:“哦,那個啊,我很早就發現了,疫醫那個晚上的記憶在第三天就被她遺忘了。”
“哈?你們在說什么啊?”疫醫一臉懵地問道。
“不會吧……”使徒想起了什么,轉頭朝顧問喊道:“不是,你這么早就發現了為啥不告訴我啊!我之后兩個月都在和她聊這事啊!”
“啊,那個,我還以為那是你和顧問兩個人YY的故事呢……”疫醫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以為之后平行世界的咱們就不會過來了,而且感覺告訴她也沒什么用,所以干脆就懶得管這事了。”顧問解釋道,“現在正好,既然這事兒又找到我們頭上了,我也可以跟你們說說。之前我的存在被平行世界的我和使徒給抹掉了,然后那倆貨還過來想弄死我和使徒,后來花了點功夫解決了這件事,經歷過這些的除了我和使徒其他人都忘掉了。啊我知道要讓你們相信很難,不過我身上那個能讓我變魔法少女的那玩意就是那個晚上得到的,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還能再變一次給你們k……”
“別!我們信了!我們真的信了!別變!”三個人拍桌而起,異口同聲地喊道。
“嘿嘿。”站在一旁的女孩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也別在那看戲了,如果不是對你抱有警惕,我早就一棍子把你打暈捆起來審問了。”顧問轉頭看向女孩,“有什么要說的就快點說吧。”
“看起來你以為我是來下戰書的啊。”女孩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不用怕,我不是你們的敵人,你們可以叫我’骨先森’。”
“骨先森……我可不記得文字游戲里有你這么號人物。事實上,我也沒操縱過女性角色玩文字游戲。”顧問皮笑肉不笑地質問道。
骨先森搖了搖指頭:“’你們做的只是【記錄】’……這句話<顧問>應該和你說過吧?平行世界當然不只你和使徒寫下的那么幾個。平行世界多到無法數清,不說世界觀的差異,每次出現不同的選擇就會出現相應的平行世界。不只是選擇,甚至離你頭皮幾厘米的高空拋物、摔倒時眼睛旁邊的釘子也會使多出一個你被砸死和被釘子刺瞎眼睛的平行世界。”
“那按你的說法,過來的平行世界的我們得有多少啊……”使徒感覺有點震撼。
“不可能太多,不然早就被我們世界的人發現異常了。”顧問說道,“加上平行世界里有很多是我們已經死亡的平行世界,而且如果我沒猜錯,和我們同樣世界觀的平行世界的我們應該是不會出現的。”
骨先森贊同道:“沒錯,因為世界觀一致,所以那些平行世界里的人都是這個世界里的人因為一念之差而創造出來的,嚴格來說那些平行世界里的你們和你們是一體的,形成了一個連鎖。只有世界觀有較大偏差的平行世界才會被拉過來。”
顧問感覺到有些不對:“等等,你剛才說的是’被拉過來’?什么意思?難道不是你們自己過來的?”
“哈~終于意識到了啊。”骨先森拍手笑道,“我會跟你們講那些平行世界的你們想殺掉本世界的你們的原因,但在這之前,我得先從你們這個世界的一些設定講起,這還是我費了好大勁才調查出來的。”
她的眼神忽然變得復雜起來,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事實上,他們會想要殺掉你們是正確的。”
“你什么意思?”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但聽到這句話時庫鉑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
骨先森垂下了眼簾,輕聲說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因為……如果顧問和使徒活著,這條世界線就會被毀滅。”
空氣在她說完這句話的那一刻突然陷入死寂。陽光灑入空曠的大廳,把顧問和使徒的影子釘死在墻上。扭曲的黑影被墻上時鐘的指針貫穿了頭顱,像兩具尸體一般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