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顧問停下筆，結束了這個劇本。

“你最后皮這一下就那么開心嗎？”使徒虛著眼看著顧問在最后操控“自己”促進了生化危機的發生。

顧問一臉隨意：“我突發奇想很想這么干一把，反正如果是我玩這個劇本我肯定是要這么干的。”

疫醫托著臉：“雖然游戲形式看起來就像是接龍小說，不過劇情發展還是有點意思的。”就是在一旁看著沒有什么參與感。

使徒攤開手：“這本來就是我倆晚自習搞出來的摸魚嘛。最近我剛發現原來還有個叫’跑團’的玩意，感覺跟文字游戲挺像的，只不過好像要投骰子……看的不是很懂，以后可以試一下。”

“那是以后的事。所以班長，你看懂了嗎？”顧問轉頭看向沉默的庫鉑。

庫鉑抬了抬眼鏡：“嗯……感覺就是輪流寫，一個人說要干嘛，另一個人說這么做的后果是吧……不過感覺里面的戰斗換成我的話還是有點不會寫。”

“除了戰斗類型的劇本以外也是有沒什么戰斗的恐怖類型劇本的……有點偏向于解謎一類？”使徒想起以前和顧問寫的“靜謐嶺”。

“嘿嘿嘿嘿嘿嘿。”顧問和使徒相視一笑，那個算是“失敗品”的玩意還是不要提比較好。

庫鉑被那倆貨猥瑣的笑聲弄得有些不安：“恐怖類型的嗎……那種寫出來會是個什么樣啊。”

“我們之前寫過一次……不過效果有點微妙。”顧問說著，“不過畢竟那次也是我們第一次嘗試，說不定現在使徒會更有提升。”

使徒聳聳肩：“所以我們下一個寫恐怖劇本？也行，反正我最近也有一點想法。”

庫鉑：“那就你們再玩一次，我看看沒戰斗的是怎么個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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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喜歡躺在草地上閉上雙眼，放松身體去傾聽周圍的聲音。

他很喜歡其他人的嗓音通過濃稠的空氣介質傳播到自己的耳朵里，配合小草刺在自己背上的感覺，在濃郁空氣中變得失真的吵鬧聲有一種空靈的美感。

……給人一種走馬燈的錯覺。

顧問睜開眼，從草地上坐起。

濃郁的白霧包裹在他的周圍，能見度范圍內的草地像是白色大海中的一片孤島。

全身疼得厲害。顧問在褲兜里摸到一把手機，之前的“記憶”隨著這個動作沖進了腦海。

【你想起來了，之前你的好朋友邀請你你參加初中的同學聚會，然而當你趕過去的時候發現聚會地點空無一人。在那一刻你忽然想起那個所謂的“好朋友”其實并不是你的初中同學，然后你忽然昏了過去……】

顧問點點頭，又翻了翻自己的口袋，三張皺巴巴的符掉了出來。

【這三張符是你在去參加同學聚會時被一個老道士攔下，硬塞給你的，說可以幫你擋三次災。】

顧問等了一會，確認系統沒有別的提示后打開了手機。手機還有70%的電，顧問翻了翻通訊錄和短信，想看一下最后和自己通話的家伙是誰。

短信箱里有數百條的未接短信，發件人都是未知號碼，內容都是一致的“哪都別去，誰也別信，原地等我！”聯系人名單里只有一個備注是“小丑”的號碼。

就在這個時候，顧問手里的手機突然接到一條來電。顧問注意到，隨著鈴聲的響起，周圍的能見度也越來越低，吵鬧的鈴聲在濃霧中給人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顧問拿出了一張符，點下了接聽鍵。

顧問從聲音上聽出是之前邀請他參加“同學聚會”的那個好朋友。對方呼嚕呼嚕地說著什么話，顧問不知為什么完全沒有聽清楚，只知道對方那邊有很多其他人的說話聲，似乎他所處的地方十分吵鬧。

顧問周圍的濃霧越來越厚，能見度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手機的信號也越來越差，不屬于人聲的雜音越來越多。

“有沒有可能，我現在正處于一種類似’中邪’的狀態中呢……”顧問一邊聽著電話，一邊面不改色地咬破了舌頭。

疼痛并沒有使周圍的景色變化，顧問繼續實行“這個地方是真實存在”的可能性。他蹲下身拔了一撮草咬在嘴里。一股濃烈的腥味襲來，顧問的頭腦清醒了不少。但他隱隱覺得這種味道好像不是單純的草腥味。

“能咬到草就說明不是幻象……除非是我現在玩的是沙耶之歌。”顧問面不改色地吐掉嘴里應該是草的玩意。

濃霧中傳來悅耳的鈴聲，仿佛是搖鈴一類發出來的。顧問已經什么都看不清了，只看到濃霧中隱約有一個身影似乎在繞著自己走動。顧問的耳邊（還是腦內？）傳來一陣輕輕的邪笑，令人不寒而栗。

顧問面無表情，打開手機直接撥打了通訊錄中唯一的那個號碼。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接通了，而且居然沒有任何雜音。顧問打開免提，在濃霧中張開雙臂笑著問道：“你來接我了是嗎？”也不知道他是在問誰。

手機里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顧問從手機里聽到刀子入肉的聲音，然后是血液流淌滴落的聲響。一聲慘叫毫無征兆地響起，隨即伴隨著一陣大笑，手機被掛斷了。然后又有一條短信發了過來，是之前那個朋友的號碼發過來的：“救我……快！”鮮紅的字居然浮現到屏幕上，流淌下鮮紅的液體。

顧問面不改色地把屏幕在褲子上擦了擦，給小丑發了一條短信：“真無聊，我要出去了。”

“信我！別信它！”顧問的耳邊突然響起一句話，聲音離得十分近，讓顧問也不得不嚇了一跳。他回過頭，背后空無一人。顧問轉回身，濃霧漸漸散去了一些，一個手腳都掛著鈴鐺的美式小丑直直地站在顧問面前朝顧問驚悚地微笑著。

顧問等了一會，發現小丑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于是試探地問道：“你不想讓我出去嗎？”

小丑伸出一直手，朝顧問比了個“請”的動作，讓出了道路。

然而顧問卻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你有舌頭嗎？一直不說話。”

小丑依舊沉默地微笑著，隨即濃霧突然完全消散，小丑也消失不見，顧問已經出現在了大街上。

“切。”顧問不滿地嘁了一聲，“真是無趣啊。”

【你為什么要問小丑有沒有舌頭？我感覺你像是要做什么的樣子。】使徒問道。

顧問若無其事地說道：“我本來以為他身為小丑應該會突然吐出大半舌頭試圖嚇我一下，這樣我就可以一把扯住他舌頭把他拉過來打一頓。誰知道這貨這么正常，一聲不吭地走了。”

使徒：【……】

顧問剛抬頭準備看一下周圍的情況，就發現有一輛貨車直直朝自己開了過來，司機的雙眼緊閉著，看上去是不會主動避開顧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