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顧問的指揮下跑到他們所在的教學樓里,向著他們的教室跑去。
“如果你真的找到那本……文字游戲的話,會發生什么?”疫醫邊跑邊問道。
“會發生什么我可不知道,但是找到那本文字游戲一定是最關鍵的一步……慢點,我跑不動了?!鳖檰柎蟠瓪庵怕四_步。
疫醫虛著眼回頭吐槽道:“搞了半天還是沒有明確的計劃??!”
“你真的覺得,世界意志會給你留下那本文字游戲,還正好放在你空出來的那張桌子的抽屜里?”使徒問道。
“當然?!鳖檰柭冻隽艘粋€邪惡的笑容,“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但確實就是平行時空的我們抹除了我的存在。然而文字游戲身為記載了他們存在的【載體】,就算抹除了我的存在,因為他們還在這個時空里,所以文字游戲這個【載體】無法連同我的存在一同抹消,不然他們自己也會一起消失?!?
使徒雖然沒聽太懂,但大約理解了顧問的意思,他問道:“那么,等會我們拿到那本文字游戲后,該怎么做?”
顧問停了下來:“嗯……這是個關鍵的問題?!?
“原來你也不知道的嗎!”
顧問剛想還嘴,天空傳來一陣巨大的嗡鳴聲,兩個人影翻過欄桿躍到走廊上。
使徒看向攔在走廊中間的<顧問>和<使徒>:“喂……這可是5樓啊……我可不記得他們有飛行能力的??!”
“也是,畢竟沒了技能和裝備他們的體能也只是普通人而已?!鳖檰栁⑿χf道,“是搶了前來搞你們的軍隊的武裝直升機吧?”
<使徒>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是啊,差點就掛了呢,這個世界可沒法下線啊?!?
使徒吐槽道:“拜托,你的身子已經被【顧問】搶了,就算在原來那個世界你也下不了線的好吧!”
“那太好了,這就證明我來對地方了?!鳖檰栁⑿χD頭對使徒說道:“你趕緊去拿那本文字游戲,我和疫醫在這兒守著?!?
疫醫抱怨道:“不是,為啥讓我留在這??!我是女生誒!”
顧問看都不看她:“第一,你是全場戰斗力最高的;第二,那個<使徒>是個悶騷,他不會殺你但會殺使徒;第三,我講究男女平等?!?
疫醫:“……我懂了,這就是你沒有女朋友的原因?!?
顧問躊躇了一下,隨即一陣白光籠罩住顧問,變成了紅色斗篷樣的戰斗服。
顧問在手中投影了兩把干將莫邪:“還是用魔法少女伊利雅里小黑的服裝吧,至少我還可以自我安慰我是英靈衛宮……啊啾!”就是有點冷。
“快去!”顧問對使徒喊了一聲以后就直接沖向<顧問>,把<使徒>留給疫醫。
然而<顧問>早就看出來顧問的用意,用軍鏟擋了顧問一刀后趁勢一個滑鏟掠過顧問,拿出碎肉攪拌者向疫醫的方向滑過去。
然后一只腳就用力踢在了<顧問>的手腕上,強大的力量讓碎肉攪拌者的鋸鋒都偏開來,差點傷到<顧問>自己。
“我說……你拿著個鋸子很礙事啊……一點都不公平??!”疫醫喊著一個回旋踢將<顧問>踢飛撞到走廊的墻壁上。
“完蛋……這姑娘的戰斗力有點爆表……她又離我太近了,碎肉攪拌者的威力施展不開……GG?!?lt;顧問>突然覺得自己要完。
顧問架起兩把短刀擋住<使徒>劈下的刀鋒,兩人同時回身探膝,兩只膝蓋在空中撞到了一起。
“腳麻了。這樣下去對我可有些不妙呢,畢竟你們的體力是實打實的數字,我可不是啊。”顧問半跪在地上說著對自己不利的話,臉上卻帶著笑容。
“真是強大的心理適應力,居然這么快就已經習慣魔法少女的裝扮了嗎。”<使徒>忍不住移開了一會視線,對顧問的臭不要臉由衷地感到敬佩。
“那又怎么樣呢,反正我自己是看不到的。”顧問已經是一副接(沒)受(臉)現(沒)實(皮)的樣子了,一張大弓在他手中形成,他對著<使徒>張開了弓弦。
<使徒>猛地一個翻身,然而顧問卻挑準這個時間回身瞄準<顧問>的方向射出一箭。
箭矢擦著疫醫的耳朵插進了墻壁里,疫醫的表情都僵硬了。
“誒?<顧問>呢?”顧問看到只有疫醫坐在地上,不見<顧問>的身影,他毫無歉意地問道。
疫醫捂著臉:“那個混蛋剛才突然指著我身后一臉驚訝地喊了一聲’看,使徒在天上飛’,他的表情實在是太逼真了,我就轉頭了,然后就被一鏟子撂倒了……現在他跑到樓上去追使徒了?!?
顧問:“……”
“好啦好啦是我不對,我馬上就去追他!”疫醫蹦起來,飛快地追到樓梯間里向上跑去。
顧問回身用干將莫邪迎上<使徒>的瞬步劍仙,被沖擊力撞飛到空中,最后在地上滑了幾米才停下。
“你別想跑?!?lt;使徒>緩緩收刀。
顧問笑著舉起兩把短刀:“我可沒想跑……畢竟我還得拖住你呢……”
使徒發現教室的門鎖著后猶豫了一會,就拿起門旁邊的滅火器砸碎了教室的窗戶玻璃。
使徒正要爬進去,突然他猛地趴下,一枚鋸片從他頭頂飛過,深深地插進了走廊盡頭的墻壁里。
<顧問>微笑著扔掉手里只剩下鐵桿的碎肉攪拌者,用記憶投射再次復制了一把。
“如果你打算一鼓作氣直接翻進去的話,我要提醒你一下。窗戶邊緣的碎玻璃,如果膝蓋或者手掌被扎到的話,萬一身子因為疼痛而停頓,我的鋸片就會射中你哦~”<顧問>的臉上帶著悠閑的笑容,“我現在已經離樓梯口有一段距離了,你可以趁著那個女孩子追上來的那一刻跳進去,因為我會先回頭用鋸片射她,趁著這個時間段你可以直接跳進去?!?
“開什么玩笑……那樣的話疫醫不就會被鋸片射中嗎……”使徒的冷汗都出來了,“你這家伙是在玩陽謀啊……”
“哈哈哈哈那不是廢話嗎!雖然我更喜歡玩陰的,但看別人非常糾結的樣子我也是很愉悅的啊!”<顧問>非常賤地朝使徒做了個鬼臉,一副隔岸觀火的樣子。
“真是讓人火大……”使徒現在十分焦急,但是想不出任何辦法。他只能在不上窗的情況下來回移動使<顧問>無法瞄準自己。
“疫醫!不要進來!<顧問>在瞄準你!”使徒聽到樓梯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趕緊高聲喊道。
樓梯里的腳步停住了。使徒也稍微松了口氣。
<顧問>露出玩味的笑容:“真好啊,現在只要專心瞄準你就可以了呢……”
就在<顧問>即將對使徒扭動碎肉收割者的開關時,疫醫直接從樓上的欄桿翻了下來,一腳踏在<顧問>身旁的欄桿上,隨即借力一個飛踢踢向了<顧問>!
“哇你還真敢從七樓往下跳啊,你是蝙蝠女嗎?”<顧問>側過身對著疫醫舉起碎肉收割者就要扭動開關。
“疫醫!”使徒大喊著掄起滅火器向<顧問>扔去,滅火器正好橫在<顧問>和疫醫之間,碎肉收割者的鋸片切開了滅火器,白色的粉末呈煙霧狀在走廊里彌漫開。
使徒趁著現在走廊里都是白煙,轉身翻上了窗戶。尖銳的玻璃渣深深地扎進了使徒的手掌和小腿里,使徒強忍著沒有喊出聲,再次發力滾進了教室。
翻滾的軀體撞倒了一片桌椅,使徒勉強爬起身,將手心的幾枚玻璃碎片拔了出來。
“拿到那本文字游戲后該怎么辦啊,顧問……你可真是給我留了個大難題,偏偏現在我還沒法猶豫……”使徒看向窗外,他現在也不知道疫醫和顧問怎么樣了。
使徒咬著牙一點一點往記憶里那個空著的座位爬過去,傷口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
使徒掙扎著探出手在座位的抽屜里翻找著,把里面唯一的一本本子推到了地上,掉在自己的面前。
“停下你的行為,如果你不希望疫醫死掉的話?!?lt;顧問>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使徒抬起頭,看到<顧問>正用啟動了的電鋸架在疫醫脖子附近。
<顧問>的語氣冷靜到可怕:“疫醫小姑娘,我希望你不要再腦子一熱打算直接制服我,啟動著的電鋸稍微偏一點就會切開你的頸動脈。”
疫醫聽到這句話后就不得不安靜了下來,盡管她還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使徒憤怒地咬了咬牙,說道:“你要我怎么做。”
<顧問>剛想說話,突然腳下燃起黑色的火苗,隨即地板突然裂開,<顧問>和疫醫都掉了下去。
顧問抬頭看向墜落下的<顧問>和疫醫:“果然這么久沒動靜就是出問題了……還好我吸引<使徒>把無奏的腐蝕黑炎砍在了天花板上?!?
<使徒>震驚:“我居然坑隊友了是嗎……”
<顧問>一臉淡定:“是啊是啊。”
使徒看到<顧問>和疫醫突然掉了下去,知道是顧問由搞了什么陰謀,趁著這個機會抓起了文字游戲的本子,憑著直覺直接將其撕成兩半。
樓下,已經用盡體力的顧問看著踩在自己身上的<使徒>逐漸淡化,<使徒>抓緊時間將短刀揮下,卻在刀鋒砍進顧問身體一厘米的時候完全消失。
一旁的<顧問>在完全消失前苦笑了一下:“不會結束的。這只是告一段落而已,我們還會回來……”
<他>看著得意的顧問,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因為你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