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自己可能因為疼痛吟唱失敗后骨先森才吟唱了高速神言法術。拍了拍使徒讓他不要動以后骨先森再次吸了一口氣,用魔杖施放了流星爆燃魔法隨便在掩體后往前面丟了幾個小煙花,灰袍級別的流星燃爆魔法確實就是幾個小煙花,這不痛不癢的反抗也算一種示弱,引誘他們逼近。
骨先森掐指吟唱啟動了之前畫在墻上的法陣,虛足載著自己向前沖去。虛足的粘著特性讓骨先森可以在凹凸不平的廢墟上快速地行動,骨先森左右折回著行進,逼迫著他們靠近自己。
平行世界的顧問使徒注意到了骨先森正在進行吟唱,跨過掩體逼近骨先森,幾個人躍過掩體打算先順手把掩體后的使徒解決掉,被掩體后突然伸出的紫色觸手吞沒。
紫色的觸手像花一樣突然綻放開來,把站在掩體旁邊和掩體后面的人全部吞噬。觸手綻放的范圍類似一個圓臺,力竭的使徒正好躺在由法陣下的墻壁與觸手伸出的最大角度所形成的夾角,避開了觸手的攻擊。
剩余還沒跨過掩體的人停下腳步對觸手發動了攻擊,但觸手的體表十分堅硬攻擊完全無效,而趁著這個時間骨先森已經吟唱完畢,魔杖指向掩體前的幾個人,切割魔法釋放,兩道刀刃快速掠過,切開了兩個平行世界顧問的胸口。剩下的兩個人反應過來快速攻擊骨先森,亂槍之下骨先森的身體被打出兩個大洞,隨即身體沿著破洞碎裂開來,殘影做出一個往后倒下的動作消失不見。
剩下的兩個平行世界的使徒見到骨先森那邊的異狀謹慎起來,他們小心地繞開觸手的范圍,不敢去查看骨先森的情況。使徒在法陣和地面的夾角里被觸手保護得很好無法補刀,兩人小心地接近骨先森消失的地方,被影子擠回現實的骨先森突然出現,吟唱完畢的切割魔法釋放,但預判終究有些失誤,移動了位置的兩個平行世界使徒只是被割傷了兩個大口子,達不到致死的程度。失去了虛足的骨先森跌倒在地上,用最后的力氣爬到附近水泥碎塊后面。虛足消失前自己布下了最后的后手,但不知道能否成功……傷口撕裂了。“好疼……”骨先森輕聲說著,把指尖慢慢插入傷口,用最后的力氣在水泥上畫著法陣。
顧問跟刺客顧問僵持了幾秒,顧問突然轉過身開始逃跑。刺客顧問的目的是保護解藥,他也知道顧問的目的是要打碎解藥,所以他沒有跟上去,只是在原地隨手丟了一枚苦無扔向顧問的后背。然而這一點顧問也固然知道,他扭身避開苦無,同時拋下莫邪向刺客顧問的方向甩出干將,趁這個刺客顧問擋下干將的時機另一只手將卡片插入腰帶合上。
之前為了防止制造聲響暴露自己顧問默認變身成主用冷兵器的小黑,現在位置已經暴露他直接變身成曉美焰形態,從盾牌中拿出槍械試圖進行一個七步之外槍比拳快。來不及瞄準,為了保證準頭顧問對著身子和下盤的大概位置扣下了扳機一陣掃射。
但刺客顧問的本能在擋下飛刀的那一刻就感知到了劇烈的危險,在顧問抬起槍口的那一刻他本能地竄上了天花板,躲過了顧問半梭子子彈。
顧問及時松開了扳機,抬起槍口對準了天花板,而刺客顧問早已從天花板上躍下,上下左右來回蹬跳朝顧問沖來。顧問又隨便開了幾槍,確認刺客顧問跟得上自己的槍口后將沖鋒槍塞回盾牌中,手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扣住了兩枚拉環,顧問隨手一甩,兩枚手榴彈咕嚕咕嚕滾在走廊地板上。
這種徹底的瘋子行為把刺客顧問也嚇了一跳,但他還是遵循了自己的本能,加快了速度直接沖向顧問,打算一刀劃開顧問的脖子后躲到他身后拿他的身子擋住爆炸和碎片。
但顧問已經用盾牌擋住了自己的上身,刀砍在盾牌后相互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顧問也被刺客顧問的沖擊帶著向后摔倒在地上,手雷爆炸,顧問反而因為摔倒在地上躲過了彈片,只被沖擊和火焰傷到。刺客顧問落地比顧問慢了零點幾秒,在空中被爆炸的沖擊推飛了好幾米遠,砸在地上后在光滑的瓷磚上又滑了一段距離。
“真可惜,沒把解藥給炸掉啊。”顧問笑著撐起身體,插入沙耶香的卡片合上,把下半身的損傷修復:“其實還想試試看丟了手雷后來不來得及變成小黑開蓮花盾的,不過感覺你最后會選擇沖過來,應該來不及換卡吧。差點忘了,現在升級后已經能變成全身防御的盾娘了,感覺正好是克制你的類型呢。”顧問拿出兩張卡,先把曉美焰的卡插入后往地上丟了五六枚手雷,然后拉開腰帶一手取出卡片一手塞入梅普露的卡合上,在一片爆炸中像一座堡壘一樣坦然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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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睜開眼睛,是熟悉的天花板。“嘶……”他反弓起身體,槍傷還存在著,上衣很快被鮮血浸濕。
還好爸媽已經出門了。要打120嗎……怎么受的槍傷不好解釋。感覺還沒到會危急生命的程度,他打電話給疫醫和庫鉑,讓他們三個趕緊過來。
“看,這是槍傷,你們可以相信我了吧?在這里受到槍傷是多稀罕的一件事你們應該知道吧,我們已經被重置過了,因為我是使徒所以才保留了受傷的痕跡。”使徒拉起上衣展示著自己的傷口。
“趕緊去醫院啊!你這傷會出人命的吧?”疫醫被使徒身上的槍傷嚇到,趕緊去拿電話。
“別急……我現在不敢動,一動就痛。”使徒說道,“我過去后醫生問我怎么被槍打的我怎么說?這解釋不清吧?”
骨先森思考了兩秒:“也許你可以說你剛從美國留學回來,剛下的飛機就送這來了。”
“?”使徒沒聽懂,“可我沒有留學記錄啊?”
“沒事,先去醫院吧,借口什么的我們之后再想辦法。”骨先森說道,“可別平行世界那些人還沒過來你被傷口感染弄死了。”
“等等等等,我有個想法。”使徒喘著氣思考了一會,“我們可以試試我夢里那個方法,既然我當時在現實里也和夢里一樣沒變無名之獸就擁有強大的力量,那應該現實里我也能做到吧?那我也許就能清醒地使用無名之獸的自愈能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