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自己之前沒叫過那個老頭爺爺……
長著和顧問和骨先森相似的臉,和兩人一樣的姓,要說一點關系都沒有這也巧合過頭了。
但顧問和骨先森突然變倆老頭使徒也無法接受,更何況也無法解釋昨晚遇到的怪事。
名叫顧子卿的老頭走出臥室,看了地上的使徒一眼:“等會跟我們下樓,庫叔會給你安排的。”
使徒試探性地問道:“那個,請問您認識顧問和骨先森這兩個人嗎?”
顧老頭沒停下腳步,進了洗手間洗漱完后出來說道:“不認識。誰?”
使徒愣了一下:“呃……您老有兒子孫子啥的嗎?”
顧老頭沒說話,骨老太搖了搖頭說道:“沒。他干的行當損陰德,容易轉嫁到后人身上,所以干脆給自己絕了后。”
“干的什么行當?”使徒當然想追問,但被顧老頭一眼瞪住把話咽了回去。
“阿莫,別啥都往外說。”
“嘿,不是你以前別人問你為啥不留個后給自己辦事的時候你自己一遍遍說的……好好不說了。”骨老太笑嘻嘻地坐到餐桌上,顧老頭去廚房把蒸好的稀飯和咸菜拿出來,看了一眼起床的使徒說道:“早餐要吃嗎?當然你有錢的話樓下也有飯店。”
使徒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手機昨天摔樓下了……對了,等會我去樓梯那邊看看還能不能找到我的手機,把電話卡拿出來一下。”
和兩位老人吃完早餐后,顧老頭帶使徒走下樓梯,一樓樓梯間的地板空空如也,沒看到昨天摔落的手機。
也許是大早上被清潔工收拾掉了……當然,也可能昨天晚上的樓下根本不是現實,手機已經掉落到另一個空間里了。至少往好處想,自己目前在的是絕對的現實。使徒安慰著自己,跟著顧老頭來到一樓大堂。
“庫叔呢?還沒起呢?”顧老頭很大聲地詢問道。
使徒趁機觀察了一下,這是棟四四方方的老舊居民樓,四條走廊形成的正方形中間留了一個狹窄的空地,陽光很難照射進來。
“早,顧叔,找庫叔呢?”一對情侶從對面樓梯走下,和顧老頭打起了招呼。
“他病了?”顧老頭問道。
“不知道誒,庫叔這個點沒來確實蠻少見的。有可能是病了吧。要不我回來后看看他?”情侶中的男孩說道。
“不用了,我等會自己去找他。”使徒還在這感嘆這建筑采光不好,轉頭就看到顧老頭正準備上樓。使徒剛準備跟上去,被顧老頭阻止了:“你在這等會,我上去看看。”
“哦,哦,好的。”使徒站在原地等待,顧老頭雖然上了樓,但小區狹窄而安靜,他的動靜在樓下的使徒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庫叔!在嗎?身體沒事吧?”
過了許久使徒才聽見開門聲:“沒事沒事,勞你費心了。”
“怎么了,生病了嗎?需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還是給你送點老母雞啥的。”
“沒事沒事,小事,今天貪睡了……我女兒和孫子過段時間要過來,我高興了一陣昨晚沒睡好。”
“嗨呀,你女兒要回來?”顧老頭的聲音停頓了一會,“雖然我不好替你做決定,而且這話可能現在說出來不好聽,但庫叔,你別讓他們住過來,你自己過去最好。”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應該就住一個晚上就回去了。該注意的地方我會提醒他們的。”
說話聲越來越近,使徒看著兩個老人走下樓梯。顧老頭身邊的另一個老人看到使徒愣了一下。
庫鉑?使徒看到老年版庫鉑的臉也愣了一下,加上和庫鉑一樣的姓,使徒覺得越來越混亂了。
“一個自稱不知怎么突然來到這的年輕仔。”顧老頭介紹道,“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使徒。請問這位是?”明明昨晚剛問過自己的名字。
“你叫我庫叔就行了。”庫叔擺擺手,“小使啊,你從哪來的還記得嗎?”
使徒說道:“嗯……記得個大概。我昨晚想出去始終出不去,現在能下樓了,我想……”
“嗨呀你早說嘛,那你現在應該就能走了。”顧老頭的性格在某些時候倒是和顧問很相像。
使徒本來也是這么想的,但顧老頭早上還讓他跟著所以沒擅自走掉。
“那我就先走了,謝謝您昨晚的搭救和留宿!”使徒謝過后就轉身離開了。
“搭救啥嘞?”背后傳來庫叔和顧老頭的對話。
“啥搭救噶,年輕仔面生不會打招呼,見了疫姨站著不動十分不禮貌,我給拉一邊了。”
使徒走出居民樓,陽光照射到他身上,溫暖的氣息讓他身子都輕了一些,與樓內陰暗而潮濕的氛圍天差地別。
使徒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完全是陌生的景色。自己到了這么遠的地方嗎?還以為最多在庫鉑家附近。
他無奈回去,顧老頭和庫叔還在原地。“請問一下這里地址是哪里?”
庫叔說出一串地址,但使徒完全沒聽過。他認得他們市絕大部分的路,但完全沒聽過這里。
向庫叔借了一點零錢,準備打車回家,結果等了半小時一輛的士沒經過,向路人詢問了一下回自己家該如何走,結果路人說不認識自己說的地址。
使徒回去找顧老頭借手機又撥打了一下認識的人的號碼,結果沒一個接通。這時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聽骨先森說【顧問】能給世界添加一個【概念】,而他在設置這些的時候也必須設置一個條件,達成條件后一切會歸于原位并抹掉之前的記憶。但骨先森說這話的時候他們正處在【顧問】添加了殺人狂城市的概念的世界里,現在自己是像之前規則戰的時候一樣被拉到了異世界?
無奈使徒只能回去不好意思地跟顧老頭他們說自己家的住址已經找不到了,兩個老頭在聽了他說的地址后也搖了搖頭說不認識,沉默了一會后叫來了保安大爺,讓他分給使徒一間房。
如此沒由頭的要求保安也沒有詢問和質疑,只是默不作聲地領著使徒上樓,使徒跟著他走了到六樓,保安全程沒回頭也沒跟使徒說話,只是低著頭敲了敲門,挑出鑰匙打開了厚重的大鎖,拉開滿是灰塵的拉門,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之后就住這里了,這里有點臟,等會我來打理。”保安大爺走出房間拉上門,使徒環顧了一下狹小的房間,房間內蒙著白布,白布上面已經沾滿灰塵,家具只有一臺沙發和一張床板。
使徒站了一會打算出門看看環境,他推開門卻感覺門下卡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卻看到門縫里插著四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