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因為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明面上的),所以只能和骨先森一起住在疫醫家。
“……怎么感覺我家像難民營一樣。”疫醫拿著衣服站在臥室門口,看著正在看電視的兩個黑戶口頭疼不已。
顧問毫不在意地從骨先森手里的袋子里搶了片薯片放進嘴里:“沒辦法,畢竟就你是自己一個人住的,如果我一個已死之人去使徒或班長他們家那對他們家長來說就太嚇人了。”
疫醫扶額:“你就沒考慮讓你父母知道你沒死嗎?你現在沒手機啥的很不方便啊。”雖然換洗衣服剛才已經出去買了。
“他們才剛從我死了→我沒死→我又死了的轉折中折騰過來,現在我突然跳出去說我沒死一方面是不好解釋,另一方面他們說不定以后還得接受一次我的死亡,所以還是別折騰他們了。”顧問拍了拍身下的沙發,“我這些日子晚上睡沙發就行了,反正像我這種宅男不是很講究那些,有電腦就行。”
疫醫說道:“額……倒也不用,我父母那間臥室可以給你睡,那是他們偶爾來看我時住的。反正骨頭基本都跟我同床睡。”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等疫醫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澡后,顧問才斜著眼看向骨先森:“嘖嘖嘖……家賊難防啊。”
骨先森毫不示弱地用一個流氓的眼神瞪了回去:“干啥,羨慕老子啊?你剛才搶我吃的我還沒計較呢。”
“瞧你說的……要羨慕的話應該是那個姓使的羨慕。”顧問攤開手面不改色地坑了一把隊友,“至于你不計較……畢竟我手上沒吃的嘛,你沒得搶。”
“那不一定。”骨先森早有準備地切換了他們正在看的番,換成了顧問看不下去的異世界轉生龍傲天番:“這就當是你自顧自假死的懲罰了。”
“淦!假死哪有自顧自的說法啊!我那是迫不得已……”顧問沒搶到遙控器,看了幾分鐘無腦劇情后忍不住想走,被骨先森死死拉住,只能坐下來繼續看。
“喂,顧問,使徒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啊?感覺他最近好像有意無意一直躲著我。”疫醫從衛生間出來用毛巾擦著頭隨口問道。
顧問隨口回道:“啊,為什么呢,我也在尋找答案呢。”
“啊?你說啥?”
“沒啥。”顧問一臉無聊地看著屏幕,改口道:“不要那么在意,也許是他更年期到了,內分泌失調。”
疫醫哭笑不得:“使徒也才剛成年吧……哪來的更年期。”她拿起手機看了一會兒:“使徒還跟我抱怨說他習慣性給你發消息,然后才想起來你手機在你父母那。”
顧問看不下去屏幕里無腦的劇情,靠在沙發上仰頭長嘆:“那種東西怎樣都好……你電腦借我看會推理番唄。”
疫醫的笑容里抱歉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那不行,我要拿電腦看韓劇的。你就在那邊陪骨頭看番吧。”
“啊……我連手機都沒有啊,你們一個霸占電腦一個霸占電視我干啥啊!”顧問試圖找點書來看,但疫醫家里全是狗血言情小說和雞湯文合集,顧問把一本雞湯小說蓋在臉上靠在沙發上陷入自閉。
骨先森想了想:“不過使徒這段時間好像確實隱瞞了什么的樣子,難道……他最近夢遺了?”
“你說話也太直球了吧……”饒是顧問也被骨先森的語出驚人給震驚了,“你應該是記得的吧,在【顧問】把全城人變成殺人狂的時候發生的事。”
骨先森問道:“啥事?”
顧問奇道:“不至于啊,你應該是不會忘記的啊。”
“哦,那時候應該是我跟他們分開了,不知道他倆干了啥。”骨先森搪塞了過去,也不再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結下去。
骨先森和顧問繼續看著沒營養的無腦番,最后骨先森看膩了,換回了燒腦推理番。
“顧問,還不快趕緊感謝老子。”她還不忘在這時候耍賤。
顧問擺出一副司馬臉有氣無力地說道:“哦,感謝。”
骨先森看出顧問的拘束,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哎喲,你臉紅啦?”
“你這對話內容有種強烈的既視感……”顧問虛著眼看著湊過來的骨先森,后移了幾厘米。
“都幾歲了還這么害羞,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骨先森在一瞬間杰哥附體,直接搭上了顧問的肩膀拍著顧問僵硬的身體。
顧問虛著眼:“懂,懂啥啊?”
骨先森繼續調戲著良家老處男顧問:“你想懂,我房間里有一些好康的,比推理番還刺激。”
“那是疫醫的房間吧……”顧問吐槽不能。
“疫醫的房間就是我的房間噠!”骨先森得意地把顧問拖到疫醫的房間,拿出一本《忒修斯之船》:“比推理番刺激的當然是互動推理小說了,你以為是啥?”
“哇好棒哦,這樣老子就不用和你們搶電視電腦了,真是貼心哦。”顧問棒讀道,“話說你居然還用疫醫的錢買這個啊,這玩意死貴了。”
“哦對了,我這邊倒是有我以前用的一把安卓機,顧問你先拿去用吧。”疫醫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后,把一把手機遞給了顧問。
手機的問題倒是解決了。顧問一個輕微社恐一直跟兩個女生一起待久了也有點不自在,他正準備道謝,疫醫看出了顧問不自然的拘謹,開玩笑地說:“不用道謝了啦,趕緊回房間吧,也不早了,難不成你還想跟兩個女生一起睡啊?”
話說完后,她就被自己剛才有些不要臉的言論羞到了,顧問顧及她的顏面也正打算當沒聽到直接走出去。
然而這時骨先森反而用“你們都是我的翅膀”的表情興奮地說道:“我是不介意啦,那不是更好嗎?”
顧問:“……”淦,忘了這里有一個雙性戀。
疫醫被骨先森這么一搞更加害羞,骨先森就跑去調戲疫醫去了,顧問就識趣地關上門走了。
顧問登上自己的QQ,先給使徒發了一句他們以前定好的暗號。
“靠靠靠,你有手機了?”使徒馬上回信。
“啊,疫醫給的,她以前的舊手機。”顧問準確地戳中了使徒的痛點,對面又開始抓狂地發情起來。
顧問抓準機會嘲諷道:“嘖嘖嘖,舔狗終究一無所有。”
“切!你還好意思說我!跟兩個女孩住在一塊的生活美不美妙啊?”使徒就是知道顧問的輕微社交恐懼才故意這么問的,他知道顧問肯定現在渾身不自在。
“唉……我真希望假死的是你,這樣你夢寐以求的日子就來了。”
“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敢的。”
“廢話,那不就是慫么。”
顧問不理對面抓狂的刷屏放下手機,仰天長嘆:“真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