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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樹海

“……成愿師?”

“對呀,成愿師~”

……

以上對話已經(jīng)進(jìn)行了5次左右,進(jìn)行對話的兩人正以高速移動在茂密的森林里。齊一一彎腰避開眼前的樹枝,小跑著跟在莫酩身后,開口說道:“所以說成愿師到底是什么啊?!!!”

莫酩面帶笑意的左閃右閃上跳下蹲,從容的避開周圍粗糙的枝丫,敷衍道:“成愿師就是成愿師呀~”話音剛落,耳邊傳來了一絲細(xì)微的響動,他停下了腳步,側(cè)耳聆聽。

齊一一喘著粗氣停在了他身后,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被莫酩一把捂住了嘴。

那聲音在一點(diǎn)點(diǎn)接近,莫酩瞇了瞇眼,上前一把扛起齊一一,輕點(diǎn)腳尖躍在一處枝丫上,加快速度的朝著許愿樹跑去。

齊一一尖叫出聲,看著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遠(yuǎn),她想開口詢問,一開口嘴里卻全是風(fēng),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的白霧越來越濃郁,視野里能見到的事物越來越少,到最后連莫酩的身影都模糊不清。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自己被放了下來,腳底是柔軟的觸感,像是雨后濕潤的泥土又比這樣的泥土要更富有彈性。

莫酩的聲音傳來,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抓住,隨后手下是如同腳底一樣的觸感,她聽見莫酩說道:“加油哦~小朋友,輸?shù)脑挘菚赖膯褈”

眩暈感隨著莫酩的話落而來,一陣強(qiáng)力的吸引力在拉扯著她的身體,讓她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扯出來。

白光一閃而過,她閉上了眼,古樸而又醇厚的鐘聲響起,如同雪山之巔的無人寺廟,被歲月與孤寂推動著鐘杵,一下、一下,綿長而又縹緲。

“汝,為何而來。”

蒼老聲音透過鐘聲響起,回蕩在齊一一的耳邊。齊一一睜開了眼,四周空空蕩蕩,白光包裹著一切,除了一顆泛著柔光的參天大樹外,什么都沒有。

時間剛剛好。

莫酩將齊一一的手摁在了許愿樹上,那一直緊跟的聲音隨之消失,他轉(zhuǎn)身,面對著憑空出現(xiàn)的二人笑道:“好久不見啊~秋華。”

“酩先生。”被稱作秋華的男人上前一步對著莫酩行了一禮,“許久不見了。”

“咦?怎么只有兩個,還有一個去哪了呢~該不會是去找主人了吧~”莫酩懶懶依在許愿樹下,拿起齊一一垂下的另一只手左右搖晃,睜大眼睛十分做作地驚嘆道:“真不愧是哥哥養(yǎng)的狗~”

“你!”

秋華身后的少年聽此憤怒喊道,濃濃的眉毛皺起,他慷慨激昂的說道:“莫酩。你身負(fù)大罪,本該打入火崖燃燒五百年。但君父慈悲,只讓你在星海思過三百年,你卻不知感激,妄想逃脫!君父再次饒你,不過加了你火刑罷了。可你如今卻膽大妄為來了樹海,你想對偉大的許愿樹做什么?!”

身負(fù)大罪的莫酩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時不時的輕聲符合道“哦~”“哇!”“嘖嘖”,讓對面的少年看的火冒連連。

就在少年準(zhǔn)備開口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說道:“來春游哦~”。

少年愣了愣,剛剛準(zhǔn)備好的話就這么忘了大半。他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莫酩,腦海里緩緩出現(xiàn)了一個形容詞:神經(jīng)病。

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得到了“極高”評價(jià)的莫酩,有些焦躁,他知道接下來莫笙很快就會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齊一一得不到認(rèn)可的話,或許自己今日真的會交代在這里。

他晃動著齊一一的手臂,下一刻,他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許愿樹上。

白光一閃而過,他進(jìn)入了許愿樹空間。

……然后就聽到了齊一一的一番肺腑之言。

“別,別吃我!我不補(bǔ)的,真的!但是外面有個長得超結(jié)實(shí)的妖孽,一看就大補(bǔ),要,要不,你去吃他,我,我可以幫你引進(jìn)來!”

剛進(jìn)入許愿樹空間內(nèi)的莫酩:“……”

OK,fine,挺好。

長得超結(jié)實(shí)的妖孽冷笑一聲,隨即干脆利落地離開了許愿樹空間。

“汝,為何而來?”蒼老的聲音再次問道。

鐘聲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止,白霧彌散在上空,空空蕩蕩的四周也被翠綠的枝葉所填滿。齊一一哆嗦著身子,上下左右環(huán)視了一周,并未見到一個身影。

她哆哆嗦嗦的將視線放在了那顆泛光的參天大樹上,眼前的大樹長得格外茂盛,盤虬臥龍的樹干上是翠綠泛光的樹葉,樹根盤根錯節(jié),十分有力的鉆入泥土,震撼人心。

大概是她沉默的有些久了,翠綠的樹枝抖了抖,蔓延出布滿綠葉的藤蔓來,輕輕戳了戳她的臉。

齊一一被嚇的驚叫一聲,連連后退避開了眼前的藤蔓。藤蔓見此垂下了頭,就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般弱小、委屈,連帶著枝葉也微微蜷縮了起來。

五國動植物保護(hù)會榮譽(yù)會長齊一一同志,立刻心軟了起來,但慫慫如她,并沒有莽撞的抱住藤蔓,她害怕會被藤蔓拖進(jìn)樹根里,當(dāng)作肥料了解了短短而又莫名其妙的一生。

畢竟這樹長的這么好,還發(fā)著光,難免會讓人想起什么“櫻花樹下的尸體”,“槐樹下的腦袋”諸如此類的恐怖童謠。

還是在這種本身就很奇怪的情境下。

于是她再次退后了幾步,退到了一個自認(rèn)為安全的距離,踮起了腳,傾斜了身子,伸長了胳膊,用指尖輕輕觸碰了下藤蔓。

藤蔓:“……”

藤蔓安靜沉默地一動不動,這讓齊一一感受到藤蔓的無害,只見她大著膽子上前了幾步,站在了不用墊腳,不用傾斜身子,伸長了手臂就能觸碰藤蔓的距離。

許愿樹:“……”

這么慫你進(jìn)來干什么?!

哦,對哦,是莫酩那小子送來接受試煉的。

啊,好麻煩啊,這么慫有什么好試煉的,隨便弄幾下就趕出去好了。

“汝之心可食,固吾之神;汝之血可吸,強(qiáng)吾之魄;汝之皮可剝,呵,此乃吾之好。”

蒼老的聲音帶著陰森森的語氣響在半空,隨即大樹迅速伸出了幾條藤蔓,將齊一一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將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拖向了樹根。

如同齊一一所害怕的那般。

齊一一嘗試著掙脫藤蔓,藤蔓卻綁的更加結(jié)實(shí),讓她無法動彈。她驚恐地睜大了眼,腳步將地面劃出了一條痕跡。

她張開嘴慌亂地大叫著:“別,別吃我!我不補(bǔ)的,真的!但是外面有個長得超結(jié)實(shí)的妖孽,一看就大補(bǔ),要,要不,你去吃他,我,我可以幫你引進(jìn)來!”

這番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肺腑之言”,就是莫酩聽到的那番。

不知道自己這番“肺腑之言”已經(jīng)被某個結(jié)實(shí)妖孽聽到的齊一一,絕望的被綁在了樹根上,她的背被無數(shù)根細(xì)小的藤蔓抵住,感覺就自己這個小身板不出半分鐘就會被大樹給吸盡。

啊,這就該結(jié)束了吧,算了,在等個兩分鐘丟出去吧,現(xiàn)在正在緊要時段,左、右……

這邊倒是打好了注意,那邊是一無所知。齊一一的雙眼布滿了淚水,她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正在無情的流逝,絕望中她慌亂道:“以我,吾之名,招,找,召,。。。。。召力量象,相助,破。。。。。。”

咦,她說什么呢,話說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糟了!那個女人是有力量的!

在心海里休眠的力量再次翻了個白眼,迅速游走于血液之中,霎時白光大閃,纏繞在齊一一身上的藤蔓全都融化在白光之中。

許愿樹有些驚訝,來不及撤回她身上的樹枝藤蔓,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羽翼被毀。

白光漸漸消散,力量再次休眠,齊一一沒了藤蔓的固定摔倒在地上,手臂被劃出了一道血口。剛剛那股力量消耗了她大量體力,此刻她連支撐自己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還在這顆樹的攻擊范圍內(nèi)。

不用思考,齊一一立馬就有了主意,只見她抬起胳膊護(hù)住了頭,忍著疼就地翻了滾,像個圓桶般地滾向了自己心目中的安全線外。

地上沾染上她的鮮血,鮮血的味道讓所有樹枝都顫抖起來,發(fā)出銅鈴般的聲響。

這聲音讓齊一一頭痛欲裂,過去的種種一切高速在她眼前運(yùn)轉(zhuǎn),就像是個電影般,一切有她足跡的地方,一切與她關(guān)系的人們,一一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是她的人生,十六年的人生。

瘋狂高速的回憶使她昏迷了過去,有一個身影從許愿樹中徐徐而來,他目光復(fù)雜地看著齊一一說道:“現(xiàn)在流行的是越慫越廢才越厲害嗎?”

他低下身子,伸出手在齊一一的傷口處抹了些血放入嘴里,“不過,這血的味道,倒是有些熟悉啊。”

“難道你是?”身影大駭,生生止住了將要脫口而出的話。

他怪異地看著齊一一,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種想法,卻在片刻后大笑一聲:“老夫壽齊山海,什么奇事怪事沒見過,你是也罷,不是也罷,總歸是應(yīng)了天道。”

“即是如此,便祝你一力,愿你不要如……”話尾隨著風(fēng)消散,身影幽幽地嘆了口氣,從空中取出了一朵由三片竹葉組成的花。

他將花送到了齊一一的嘴邊,捏開了她的嘴,這朵竹葉花就自動進(jìn)入了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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