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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君意濃

云淺沫怒揮流霄劍指向老道:“妖道,你竟敢當(dāng)街殺人!”

老道仇視著云淺沫,恨她壞了自己的好事,恨不得將她一起殺了!

隨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轉(zhuǎn)怒意變?yōu)樾靶Γ骸靶」媚铮疫@哪是殺人呀?她是妖!收妖是貧道的分內(nèi)之事,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老道說話的時候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陰側(cè)的笑容,趁著云淺沫不留意,攥緊拳頭將一顆黑珠子扔了出去!

“你…”云淺沫一張嘴,那團黑色的東西眼瞅著就要掉進嘴里。

而就在此時,風(fēng)落宸身體橫空飛來,手掌輕推,一道白光似雷電般的迅速將那團黑球擊飛。

就勢將云淺沫護到身側(cè),順便往她身上打量一遍:“你沒事吧?”

云淺沫輕輕搖頭,回眸時望見他的臉龐,是一種從未有過,極為溫柔的氣息。

下一秒,風(fēng)落宸的臉色突變陰沉,冰眸如刀劍般的鋒利:“同為人且有為善惡之分,妖亦有好壞之別。倒是你這般假借道義肆虐橫行才是最該死的!”

老道唯恐不是風(fēng)落宸的對手,哭喪著臉跪地求饒:“小人傅凡一時眼拙,沒認(rèn)出她是你的人,仙長,求求你放了我吧!

小人也是為了一家老小的生計才不得已偽裝成道士,獵捕妖靈送給柳晟君!”

傅凡說話時一直垂著頭,不敢抬眼看風(fēng)落宸一眼,畏懼的表情和之前得意洋洋的嘴臉簡直是判若兩人。

尤其聽到柳晟君三個字的時候,風(fēng)落宸臉上的異常顯而易見:“我風(fēng)落宸從道十載,從未傷過一條性命,今日我一定要取了你的狗命替天行道!”

云淺沫從來沒有意識到,身旁這個冷冰冰的人也有明事理,愿意伸張正義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對他有了不一樣的了解,或多或少。

傅凡見他不好對付,轉(zhuǎn)身便要逃跑,哪知風(fēng)落宸根本沒打算放過他,一刻未猶豫的快速施法。

風(fēng)落宸的身子猶如一道輕風(fēng),碾轉(zhuǎn)反側(cè)間毫無預(yù)兆的在另一處現(xiàn)身。對方稍不留意時,甩掌連續(xù)竄出幾道流光,如刀如劍的涌到傅凡背上。

伴隨著傅凡身體倒地,血跡從背后流至地面,浸染了全身。最后一聲慘叫瞬間引來了無數(shù)人圍觀,不明真相的人們看見地上鮮血橫飛的尸體紛紛掩鼻遮口。

轉(zhuǎn)眼又見風(fēng)落宸繃著臉站在尸體旁邊,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眾人仿佛馬上明白了地上的尸體與他十有八九脫不了干系。

由于怕給自己招禍,停留在嘴邊那番伸張正義的言辭便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之后,風(fēng)落宸等人找到客棧安頓下來,將云淺沫、柳姝兒、阿玖安排住在一間,自己和穆瀟然住在隔壁。

大家不放心阿玖的傷勢,深夜里依舊留在風(fēng)落宸的房間。

“淺沫,你和姝兒先回房休息,穆瀟然留下來幫我。阿玖的傷需要盡快處理,今日只能在這里耽擱一晚了!”

風(fēng)落宸把所有人安排一番,然后再將阿玖放到床上。

穆瀟然聽說,急忙躲到柳姝兒身后,探頭對風(fēng)落宸說:“能不能別讓我留下來啊?”

風(fēng)落宸毫不猶豫的回絕了穆瀟然,斬釘截鐵的從嘴里吐出兩個字:“不行!”

“我施法的時候外面必須有人守著,而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穆瀟然連哭的心都有了,這算什么破理由?明明知道他自從在街上親眼看到阿玖現(xiàn)原形就嚇得要命,這不是明擺著看他不順眼公報私仇嘛?

柳姝兒看他那副窩囊的嘴臉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但為了大局著想還是硬把這股嫌棄忍下了,好不容易才勸說著讓他點頭。

云淺沫擔(dān)憂的往阿玖身上掃了一眼,對風(fēng)落宸說道:你…可以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留下來幫你。”

“不必了,人太多反而不利于施法療傷。”風(fēng)落宸的目光全然停留在阿玖的身上,沒有多看云淺沫一眼。

等到云淺沫和柳姝兒離開以后,風(fēng)落宸才交待穆瀟然關(guān)上房門。先施法讓阿玖變回人身,扶穩(wěn)盤坐正對著自己。

雙目微合,掌心向上端平,口鼻呼吸間運氣上行…

第二天早上,云淺沫剛睜眼便聽見外面一陣叩門,隨后趕緊應(yīng)聲跑去開門,原來是店家伙計叫她們?nèi)窍鲁燥垺?

她們望向樓下的時候,幾乎同時愣住。除了風(fēng)落宸和穆瀟然,阿玖居然也坐在那里!

阿玖不是受傷了嗎?也不知道風(fēng)落宸做了什么,讓她恢復(fù)的這么快。

“云姐姐,大家都等你呢!快下來吃飯吧!”阿玖笑嘻嘻的對云淺沫揮手打招呼。

只見穆瀟然坐在風(fēng)落宸身旁,刻意躲開與柳姝兒的目光交錯,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埋入心底的秘密。

云淺沫應(yīng)了一句,與柳姝兒到桌前坐了下來,大家極其默契的保持著沉默,整頓飯下來始終沒人說一個字。

吃完飯,大家匆匆的離開客棧,出了古街后便繼續(xù)趕山路。一開始云淺和沫風(fēng)落宸同路的時候,除了云淺沫偶爾發(fā)幾句牢騷,兩個人基本都是不說話的。

因為一次性加入了三個人,瞬間氣氛變得很熱鬧。尤其是阿玖自起床到現(xiàn)在一直不停的說說笑笑,好像比之前更愛說話了。

“上次因為我的疏忽神器才不慎丟失的,這次我一定要幫風(fēng)大個找到幽離錄彌補損失!”

“嗯…這樣一來我就能安心的跟著穆哥哥浪跡天涯了!”

穆瀟然伸指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攔住了阿玖喋喋不休的嘴巴:“喂喂!你可別胡說啊!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你了?”

阿玖眨巴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茫然的盯著他:“為什么?難道…是因為你討厭我?”

“雖說算不上討厭,但…”穆瀟然的話還沒說完,硬是被阿玖堵住嘴巴。

阿玖嬌羞的側(cè)轉(zhuǎn)過去,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穆瀟然瞬間就懵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明白啥了?為什么他自己沒明白?

柳姝兒只管在一邊幸災(zāi)樂禍的煽風(fēng)點火,唯恐天下不亂。只是萬萬沒想到,像穆瀟然這種沒心沒肺的人,甚至看上去走些無賴,居然這么招人待見,她簡直要懷疑人生了!

其實,他們每個人心里都很清楚,蓬萊島對于他們每個人都很陌生,其中的危險性尚且不明,此時的歡笑很有可能是最后一刻。

即便如此,仍然沒有誰將心底的那份顧慮表露分毫。

每個身上都散發(fā)著五顏六色的光茫,形狀與大小皆不統(tǒng)一,看上去甚為古怪。

云淺沫下意識的把腳往后挪了挪,心里緊張的要命,好怕這些妖物在她不留意的時候猛撲過來。

“不用怕,它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你。趁現(xiàn)在試著冷靜下來,用意念與它們勾通!”

風(fēng)落宸沒有直接上去幫忙,而是躲在樹后指點她下一步該怎么做。

和它們勾通?這…不是在開玩笑吧?雖然直覺告訴她應(yīng)該相信風(fēng)落宸,但這群怪模怪樣的東西著實讓人看著發(fā)滲。更何況,她是人類如何能與動物勾通?

那一雙雙紅色的瞳孔貌似幽夜里的燭火一般時而射到身上,它們一個接一個朝這邊照直走了過來。危急當(dāng)下,容不得她多猶豫一會兒。

糟糕!被發(fā)現(xiàn)了嗎?

她用力屏住呼吸,不敢發(fā)出一丁點兒聲音,如果現(xiàn)在她被嚇得大吼大叫,必定會被群體攻擊的。

看來,眼下只能按照風(fēng)落宸交待的方法來做了。

云淺沫雙眼緊閉,手掌疊合,手掌上抬時將真氣匯聚頭頂上方。然后慢慢的排除雜念,盡可能達到心神合一的效果。

一會兒后,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等到她徹底冷靜下來以后,心口像是在火苗上炙烤似的突然間滾燙起來。

原本攥在手里的靈符漸漸印入皮膚,與身體融匯。

隨即,耳邊一陣嘰里呱啦的聲音傳入。這是什么聲音?云淺沫不禁的張開眼,竟看到有只黑熊怪將她抬到一片流蘇樹下,其它的妖物躲到了樹后面。

她正納悶這些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只見它們紛紛攘攘的躍上樹梢,然后又迅速的竄到別的樹上。

一道道帶著光茫的身影迅速從眼前穿過,在萬里晴空里行成了幾排五顏六色的光線。

似是在表演絕技,又似在歡迎著她的到來。

原來,它們不是想要傷害她。

云淺沫恍然大悟,他之所以讓她自行其力,是因為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風(fēng)落宸隨意揮袖,一道光將那些妖靈重新隱藏起來。他很滿意親自策劃的目的順利達成,從距離幾米遠的地方漫步走來。

“它們本是昆侖山的妖靈,在近百年之前便來柳花谷寓居了,這里就如同它們的家一樣。雖然模樣看起來有些唬人,其實它們是從不亂傷人。”

“除此之外,只需牢記一點,識人不可只觀其貌,只有更深入的了解方知孰好孰壞。

人既如此,異類亦是。行道者首須識天理辯人性,不能只憑個人喜好行事論事。”

“而靈符是道家最簡便的法術(shù),也是做為道者隨身攜帶的必備品。

通靈只是其中最基本的一項,日后你仔細的練習(xí)一下符咒的使用方法,有便于鎮(zhèn)魔防身。”

云淺沫輕輕點頭,回復(fù)了一個嗯字,將每個字,每句話刻入心里。因為她知道,這片話對她而言只能是益處。

話說回來,若是她盡快學(xué)會用符,以后便省了許多事,至少不會遇見隨便一個小妖小怪便嚇的失魂落魄。

說來也很奇怪,自從認(rèn)出風(fēng)落宸是扶玉之后,無來由的對他好感越來越濃了,無論他做什么說什么皆是百般順?biāo)男摹?

或許,在很久以前她便這么認(rèn)為了,只不過是到現(xiàn)在才真正懂得面對罷了。

隨風(fēng)落宸回來的路上,云淺沫才注意到谷中的景色,谷中到處是紅色的楓樹,還有鋪遍地面的野花和濃重的白霧。

怪不得柳花谷會有那么多精怪,山杰地靈之地不但養(yǎng)人,更能養(yǎng)妖。

當(dāng)他們回去以后,穆瀟然、阿玖、聞世修幾人已在各自的房里了。穆瀟然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云淺沫與風(fēng)落宸一起回來,貌似很快聯(lián)想到了什么,神秘的對風(fēng)落宸使了個眼色。

然而,風(fēng)落宸并沒有搭理穆瀟然,直接繞過他進屋了。事實上,這種態(tài)度對他來說只不過是日常冷漠而已,沒有刻意討厭誰的意思。

而穆瀟然卻會錯意了,他以為風(fēng)落宸看不起他故意無視,頗為不滿的用鼻孔輕哼一下。

故意追上去揚生怪氣說:“都到了出雙入對的地步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沒有哪個女孩子喜歡不解風(fēng)情,冷冰冰的男人,私下里可別這么冷落人家喲!”

事實上,穆瀟然只是開個玩笑,沒有真的打算敵對風(fēng)落宸,但云淺沫卻拿這些話當(dāng)回事了。

不得不否認(rèn)他說的其中有一部分確有實地,可如此大肆宣揚,拿她當(dāng)樂子也太過分了。

因而,云淺沫突然間就惱了,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穆瀟然,你還好意思笑別人?

我再怎么樣也比不了你身邊一左一右的陪著兩個女人,毫無怨言侍候你的衣食住行。”

“不過話說回來,她們的眼光可真差,不知道你哪里值得人喜歡!”

云淺沫的話句句戳中穆瀟然的傷口,不,應(yīng)該是難以啟齒的短處。

柳姝兒哪是喜歡他才跟著他?分明是拿他當(dāng)做玩物消遣的,自從奶奶去世之后,便一直被柳姝兒強行帶著當(dāng)下人使喚。

當(dāng)初說什么怕他接受不了奶奶離開尋短見,他居然鬼使神差的信了!而事實上她就是缺一個可以隨時虐待的玩具。

前段時間他可沒少被柳姝兒愚弄,到現(xiàn)在他依然記憶猶新。

事情發(fā)生在送云淺沫離開的當(dāng)天,奶奶回家以后毫無征兆的失去了氣息。

穆瀟然悲痛欲絕,他一個男人哭的像淚人一樣。連最后一個親人都離他而去,他從此孤身一人活在世上沒有任何意義。

正在準(zhǔn)備結(jié)束生命隨奶奶去的時候,柳姝兒突然返回來及時攔住了他,又是訓(xùn)斥又是安慰的總算讓他暫時打消了輕生的念頭。

穆瀟然只能對著面無生色的老人默默落淚,從始至終沒說一個字。柳姝兒幫他將奶奶下葬以后將他帶在身邊,以防他再次輕生。

穆瀟然曾經(jīng)天真的以為柳姝兒愿意在他被全世界拋棄的時候成為唯一能互相依賴的朋友,這么幫他絕對是好人無疑。

后來他才明白,是他想錯了。

跟柳姝兒回玄月宮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人間地獄,從不會使用法術(shù)的他每天被逼著練習(xí)高難度的法術(shù)。

當(dāng)他在炎熱的太陽下像二傻子似的手舞足蹈的時候,柳姝兒卻靠在塌上盯著他,兩側(cè)還有下人端茶倒水的伺候。

這還不算,哪怕稍有出錯的地方便會被加罰一刻鐘,這一天下來,有五個半時辰都在練法,其余的時間用來吃飯睡覺。

他每時每刻最想做的是逃跑,可誰知是這個女人跟個千里眼似的,無論怎么逃最后都難免被抓回來,玄月宮對他來說可以和十八層地獄相互匹敵了。

他不止一次的問,世上怎么會有這種女人?即使他一輩子不娶也不絕會和她有任何瓜葛!

“哎!你怎么了?”云淺沫看他大半天都愣在那里,伸手往他面前晃了晃。

穆瀟然回神后一言不發(fā)的略過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隨口說幾句玩笑話,至于弄出一副被人欺凌的表情嗎?云淺沫茫然的思慮良久,到最后也沒猜到個所以然。

不知何時,風(fēng)落宸撫琴坐在林間。滿頭青絲垂落在純白的素衣上,將那份神采奕奕的氣息襯托的更為突顯。

修長的手指落在弦上,琴聲即刻在山谷中回響。只是那悠揚動聽的琴聲里仿佛透著些許冰冷之意,就像他一樣,缺少了一些人情味。

這個時候柳姝兒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直到風(fēng)落宸身旁。風(fēng)落宸的情緒沒有因此被影響有絲毫波動,目光繼續(xù)專注在手指下方的琴弦那里。

待琴聲落下,柳姝兒緩緩啟動嘴角說道:“師父,琴可以借我一下嗎?”

風(fēng)落宸未作聲,輕點了點頭從坐位上起身站到一旁。

這一句師父,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大吃一驚。除阿玖外,誰都沒想到風(fēng)落宸柳姝兒的師父。

得知真相后最為驚訝的是云淺沫,她曾無數(shù)次的回想柳姝兒得知風(fēng)落宸出事而緊張的樣子,甚至假設(shè)過他們是情侶關(guān)系。

只見柳姝兒慢慢俯身坐下,纖指輕挑琴弦,仿佛身旁的一景一物都在應(yīng)合她彈指間委婉的聲音。

全城第一美女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她與風(fēng)落宸看上去是那么般配,跟她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也正是因此,才使她更清楚與風(fēng)落宸之間的懸殊。

伴著悅耳的琴聲,大家不知不覺的沉醉其中,在山谷里共同度過了一整個夜晚。

第二日,幾人在柳花谷用完最后一頓早飯,收拾東西一同下離開柳花谷,一路趕往蓬萊島。

風(fēng)落宸和云淺沫很默契的并排走在最前面,柳姝兒、穆瀟然和阿玖跟在后面。出谷之后,幾人去了古街。

他們打算先去找點吃的,順便休息一下。畢竟距離蓬萊的路程很遙遠,不是一時半會兒說到就能到的。

剛走近街頭就見里面一片沸沸揚揚的景象,街邊有賣小吃的,還有賣飾品和瓷器之類的物品,擺滿了整條小街。

停在街頭的小販吆喝的尤其響亮,一遍遍的叫著:“賣番薯!新鮮熱乎的烤番薯!走過路過的小哥兒大姐來嘗一嘗,不甜不要錢!”

阿玖軟磨硬泡的纏著穆瀟然非要讓他給買一份,隨后很快引來的一群人圍觀,指著他們一通說說笑笑。

柳姝兒輕蔑的撇了穆瀟然一眼,然后對阿玖冷笑道:“你求錯人了,他就是一個臭要飯的,哪來的錢給你買?”

阿玖沒好氣的瞪了柳姝兒一下,卻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云淺沫本來也很想吃的,但是始終沒機會說,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更沒必要張口了。她輕吁一口氣,對風(fēng)落宸說:“我們走吧!”

風(fēng)落宸會意的點了點頭,搶先一步走出人群。隨之,去別處買了一包吃的便去尋穆瀟然他們會合,正巧在路上遇見柳姝兒。

云淺沫急忙問:“穆瀟然他們?nèi)四兀俊?

柳姝兒慵懶的指著前面正在打斗的兩人說:“你看!”

云淺沫定睛看了看,猛然一驚;那個人的不是阿玖嗎?她怎么會和一個陌生人打起來了?

不管了,還是過去看看吧!

走近才看清楚,一個著藏藍色道袍的中年大叔纏著阿玖打斗了幾使回合仍不見分曉,雙方拳腳相向,腳下背后的互相使詐。

眼看阿玖就要敗下陣,而穆瀟然只得畏畏縮縮的躲在一旁看戲,愣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無奈之下阿玖發(fā)動妖術(shù),雙目紅瞳閃現(xiàn),自手掌“咻咻咻”的射出好幾團五光十色的煙霧。

那道士瞬間眼神迷離,險些被迷暈。哪知他手握金鼎,在最后關(guān)頭及時一晃,居然清醒了!

道士哼了一聲,說:“你的狐貍尾巴終究還是露出來了,我就知道你是個妖怪!”

“待貧道抓你回去送給柳兄,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的!”說著,男人滿臉橫笑的舉起手掌大的鼎,兩瓣香腸嘴對著鼎快速的動了幾下,不知道嘴巴里念叨的什么。

緊接著,鼎里像燃起火似的變成火紅色,密密麻麻的符文不斷從鼎里定到阿玖身上。

阿玖拼命的掙扎,卻怎么都使不出法術(shù),渾身越發(fā)疼痛難忍。不一會兒,符文如同蜘蛛網(wǎng)一樣撒遍全身。

阿玖吃痛的尖叫一聲后便不醒人事的橫躺在地,漸漸地,從四肢開始布滿雪白的毛。最后整個人變成一只狐身。

正當(dāng)老道準(zhǔn)備就勢收了阿玖,云淺沫不顧一切的飛速沖了過去,流霄劍利刃出鞘直擊符罩!

金符不堪一擊,如曇花一般褪盡,金鼎又恢復(fù)成來原來的樣子,滾落到地上。

老道的臉當(dāng)即變黑,極其憤怒的指著云淺沫罵道:“你!…哪冒出來的野丫頭?多管閑事當(dāng)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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