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國一大早就火氣很盛。

直接闖進李文濤的辦公室，其他早來的老師都嚇了一跳。

“李文濤，魯萬一怎么回事？這孩子怎么會翻人家書包呢，還好我們高中的孩子也不是缺塊表的人，不然家長指不定怎么鬧！”

姜一清和魯萬一剛好進過李文濤辦公室來上早自習。

“林主任，魯萬一家里出了一些變故，他丟的那塊表價值不菲，現在都還沒找著。”李文濤很想替魯萬一解釋些什么。

“我們高中的人，誰的手表不是價值不菲的啊？他這次，不僅有處分，可能還得被開除！”

李文濤和路過的姜一清黎小秧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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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藝術節你不會真的要演這個殺手不太冷吧！那女主角，只能你來演了吧？”

“還得和理一班的商量，不過李文濤說我是負責人，我應該有決定權吧。”姜一清幻想了一下自己如果真的要演瑪蒂爾達，那她這頭發還得再短，再酷一點。

“那大叔殺手，里昂呢？找誰演啊？”黎小秧提出了致命性問題。

“可以叫演員貼個假胡子嘛。”

看姜一清一副鐵了心要演瑪蒂爾達的樣子，黎小秧也懶得反駁了。

姜一清承認自己這個想法確實有點自私，不過她有時候就想那么自私一回。

爺爺還在的時候，她喜歡在客廳里不停的放《這個殺手不太冷》，爺爺雖然每次嘴上都說著不好看，可每次姜一清孜孜不倦的分析電影的時候，爺爺總能蹦出一兩句話讓姜一清恍然大悟。

爺爺還說，爺爺還說過，希望她能和瑪蒂爾達一樣，勇敢，善良，冷靜。

她必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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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操場。

理一和理二的班委都相繼出來了。

姜一清作為總指揮第一個就到了。

易言也來了。

理一班的人還沒來齊。

“要不我們就出個合唱算了，省事兒。”理一班的某個班委問道。

“不行，別的班已經報了。”姜一清一口否決。

“那，朗誦？”

“別的班也有了。”

姜一清搖搖頭，這些最老套的節目早就被報完了，而且藝術節還規定節目不能重復。

“我覺得，我們演話劇，每一個人分擔一個角色，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姜一清說。

話劇簡直是太適合理一理二的一群學習狂魔了，每人幾句臺詞，也不用去練什么音準語氣，因為重要的詞，都在姜一清演的瑪蒂爾達和演大叔里昂的人身上。

“那演什么？白雪公主，睡美人，灰姑娘？”

姜一清搖搖頭，然后一字一頓，用無比莊嚴的語氣說：

“這個殺手不太冷。”

底下鴉雀無聲。

“不好意思，我來了。”紀然在門口喘氣，姍姍來遲。

“你也是，班委？”姜一清看著紀然問道。

“體育委員。”紀然瞥了一眼姜一清，然后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紀然心里明明很欣喜，因為姜一清也在。

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更加寒冷。

姜一清尷尬的笑笑，表情要不要這么欠揍，還惜字如金。

“我覺得演話劇也不錯，大家看過這個電影嗎？”易言替姜一清解圍。

姜一清孤單的舉起了手。

“什么電影？”紀然問。

“殺手不太冷。”易言給紀然解釋道。

紀然也僵硬的舉起了手。

“沒關系，我到時候寫一個片段出來，大家看著演，放心，一點都不難。”姜一清打圓場。

“那這樣好了，就由紀然和姜一清演男主角吧，就他們兩個看過電影。”易言提議道。

姜一清雖然對女主角勢在必行，可是，紀然？

紀然演殺手里昂？

紀然的面部表情也不知道是愿意還是不愿意，沒人懂他。

“我想演瑪蒂爾達，但是里昂，我想再考慮一下。”姜一清直言不諱。

紀然臉色沉了一下：

“你隨意。”

姜一清咽了口口水，怎么感覺紀然身上環繞了一圈死亡氣息。

她好像說錯話了？

易言趕緊打了個圓場：“沒事，不著急，反正下個月才藝術節，等劇本出來了再說。”

紀然轉過頭，不想再理會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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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別墅。

易言把上次姜一清小弟們扔在垃圾桶里的CD拿出來，他一直想找個時間看。

他還挺想知道姜一清打架的樣子的。

他打開電腦，點擊讀取光盤，視頻里就出現了兩個女生比賽的視頻。

應該就是散打，什么遠踢近身摔，他略有耳聞，看招式也很像。

易言看著視頻里的姜一清，臉上始終充滿囂張，眼睛里卻很有神采，尤其是在她贏的那一刻，裁判高高舉起她的手：

她的笑容里絲毫沒有看不起對手，只有勝利的喜悅和贏的驕傲。

她是生而為贏的。

易言不想關閉視頻里姜一清的笑容，他突然想一直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