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沒有嫁，因為那青族大公子被本殿打殘了，就留了一囗氣，至于你的懺悔，不過是本殿在你身上施了術法。”

“讓你夜不能寐，午夢輪回都是這些事。”

九暮慵懶掀眸，她漫不經心地說道，看著水若然花容失色。

她忽然覺得挺有趣的，不知道水族滅了時水若然又是何神色。

“九暮，你怎么可以這般對我。”

水若然憤怒地看著九暮，這個明明是她親生的女兒，卻這般狠毒地對待她。

九暮還未言語，邪夜便神念一動，虛空中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手掌扼住水若然的脖頸。

他清冷如絕世琉璃般的眸中盡是戾氣，“你有何資格說十一。”

他稍稍用力，水若然就生不如死，她感覺到這個男人是真的動了殺意，她哀傷地看著九暮，眼中盡是乞求，“九……暮……”

“十一，殺了她可好。”邪夜清冷的眉眼中滿是溫柔，“若不然，孤用傀儡招待她。”

九暮看都沒有看水若然一眼，她慵懶抬眸，好笑地看著邪夜眼中的殺意，“本殿都未生氣，你氣什么？”

“孤看不慣，她用如此語氣說你。”

邪夜環住九暮，他實在是厭惡這個名水若然的女人，名名虛偽歹毒，卻又有一大堆借口。

他也知道九暮的往事，明明炘君就是九重天之主，解決一個小小水族的事簡直易如反掌，這女人卻不告訴炘君，去求那個黑衣人。

殺夫殺女殺妹。

一切又是她口中的為了家族。

可笑至極。

他不同情炘君，也不會心疼九暮，他知道，九暮不需要心疼，她從未在意過水若然。

“可惜了，”九暮勾了勾唇，漂亮瀲滟的桃花眸中有掩飾不住的笑意，她看著水若然快窒息的樣子，揮手救下了她。

“她還是活著吧。”

邪夜也沒有反對，他自是聽九暮的。

“九暮你愿意原諒我了嗎？”水若然壓下心里的怨恨，期盼地看向九暮。

九暮自是看到了水若然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恨，心中冷笑連連。

她慵懶地輕啟紅唇。

“讓你活著看你最愛的水族是如何在你的女兒手中覆滅讓你去地獄贖罪，如何？”

“本殿向來仁慈，你與當年事的參與者，本殿會讓你們一起下地獄，省得你孤單。”

九暮饒有趣味地看著水若然絕望的神色，神念一動將她丟出院子。

她輕斂眸，慵慵懶懶地說道，“戲看夠了？”

邪夜從他們一來便感知到了，不過看九暮沒有說話，便未說出。

九暮的話音剛落，院子里的幾批人便你看我我看你，都出來了，畢竟惹惱九暮，他們可沒活路。

“爾等見過上神，”他們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心中卻猜不透九暮想干嘛。

九暮挑了挑眉，“四神陸倒是都派了人。”

“怎么，你們還要本殿請出來嗎？”九暮看向那墻角邊，漂亮瀲滟的眸中閃過絲惡劣的笑意。

那些探子也看過去，心中卻想，是哪個神域的人還躲著。

墻角邊。

“你不是說小九不會發現。”

“現在她也可能沒發現，詐我們呢？”

“那你別出去。”

“你出，九不抽死你去。”

“……”

邪夜無語地看著他倆，紅衣角都露出來了，他挑了挑眉，手指微勾，兩人便感受到一股力量將他們拍了出來。

南塵與孤修狼狽地穩住身子，感受著眾人的注視。

“小九，你們怎么在這里，太巧了，本皇跟孤修本想去玩的，居然看到了你們，走，一起去玩……”南塵立刻裝傻充愣。

孤修很是無語，他冷冷開口，“本神純屬路過。”

“孤修，剛才你不是說找小九有事嗎？”南塵看氣氛依舊很尷尬，開始轉移話題策略。

“對。”

孤修應道。

“你快跟小九說吧，本皇就先走一步了。”

南塵立馬想轉身走人，讓孤修自己去應付九暮。

“南塵，你不是也找九有事相商嗎？”

笑話，孤修會讓他走人，自己在這孤軍奮戰？怎么著也要拉南塵下水。

九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兩個戲精在這里自導自演。

邪夜清冷疏離如畫的眉眼中也是無語，這兩個人是認為他和九暮是傻的么。

站著的一群人也覺得很辣眼睛。

往日高冷尊貴的妖皇與孤修上神私底下竟然是這般……

難以言喻。

“不走？”九暮慵慵懶懶地看著眼前這群人，“若再來探子，本殿全殺了。”

眾人像逃命般跑了，他們可不想被做成傀儡。

“不演了？”邪夜清冷如山泉般的聲音響起，他冷冷地看著想偷偷離開的南塵和孤修。

九暮眸中現出幾許笑意，真的是，她倒是想看看他倆想干嘛。

孤修此時心中特別后悔，他在守著南塵時，南塵一直在說去看看戲精彩。

一直慫恿他，還說九暮要怪也怪不到他身上。

特別是拿出一把神器說能隱藏蹤跡，九暮發現不了。

于是他和南塵就過來聽墻角了。

如今想來，真是失策。

南塵這貨對九暮的事有什么信用可講。

“你不是說那神器有用的嗎？”孤修與南塵神識交流，他本就冷冷的聲音更冷了一個度。

南塵靡艷的臉上有一絲尷尬，“那神器，好像是九暮的父君給的。”

他也忘了，這神器上都有炘君的氣息，九暮怎么可能認不出來。

“本神真是瞎了眼，才信你。”孤修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自己去跟九說。”

“不，她會抽死本皇的。”

南塵果斷拒絕，全然忘了他與孤修的兄弟情。

“妖孽，師兄，說吧，找本殿何事？”九暮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們，真是……

邪夜也很無語。

“那，”孤修知道南塵是沒希望了，只能靠他自己了，剛說一個字，南塵就出聲打斷，他的臉徹底黑了下去。

“對了，小九，你在妖林時不是說很想逛逛青樓嗎？北涼帝都正好有個青樓，今晚在拍上好的爐鼎，”南塵妖治的眸中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

九暮簡直想揍南塵一頓，哪壺不提提哪壺。

“十一，青樓是何場所？爐鼎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