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覺到有動靜,克勞迪婭立馬閃身躲進一旁小賣部的冰箱后面,從小縫看見外面一大群舉著刀棍的混混走到廣場上。顯然最前面拿著槍的是頭頭,他身后一個小混混拿著刀問:“頭,這群人來得怪異,怕是身手不凡,要不多通知點弟兄去找。”
“不用。”那頭頭斜斜的一笑說道:“封鎖一切出入口,這游樂場可是咱的地盤,還怕這些小妮子造反不成,就算他們是有人派來的,來了就走不了了!”
“頭!東邊有反應!”一個手拿電腦的人說道。
“我們走!”那頭頭一發令所有人都上東邊沖去,待所有人走后,克勞迪婭才從藏身處走出來,將一旁的食物和飲料一股腦地塞進戰術背包里。一個尖牙衣著怪異的小丑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克勞迪婭連忙往后退了一步,問:“你是驚悚小丑?”
“是的,訓練者克勞迪婭。”機械聲從小丑的尖牙縫里傳出來:“任務一,找到搶劫犯的老窩,那有一名‘恐怖者’。”
“有沒有其它的武器。”克勞迪婭舉著兩把手槍問:“這玩意兒太不給力了。”
“摩天倫與天最接近之處的黑夜,會有你想得到的東西。”小丑慢慢褪去,留下一句提示。
克勞迪婭來到一家甜品店,確定沒有危險之后進入了廚房,排除了監視器,才放心下來,靠著墻壁坐下。打開便攜電腦,邊吃東西,邊研究地圖。這里到摩天輪的直線距離不過500米,而摩天輪的高度高達100米!
黑夜,是指晚上嗎?克勞迪婭啃了一口毫無味道的面包。去摩天輪最快的路程就是穿越水上樂園,可是…
克勞迪婭皺起了眉,輕聲說道:“我討厭水。”
確定路線后,克勞迪婭手持一把沙鷹手槍,利用地形優勢,沒幾下就溜到了水上樂園的門口,門沒關,水池里平靜的水面中漂著幾片落葉,四周的墻壁和游樂設施上都染上了暗紅色的血跡。看樣子有一段時間了,暗紅色的血在墻上寫著‘愿真主保佑我’這樣的可笑的話,克勞迪婭輕笑了下,就又觀察起四周。
尸體倒是沒有,但有不少兒童玩具散落在地上,就像槍戰游戲中一樣,殺人后尸體會比槍先消失。
有人在靠近!克勞迪婭一下子警覺起來,縮進一個視覺死角,至少小混混檢查時發現不了。猛地東邊傳來槍聲,沒一會兒,機械女生開始通報:“訓練員馬丁、凱文死亡,剩余人數,五人。”
估計是被發現了,克勞迪婭心里想。她看了看水池底部的一層薄薄的紅,估計是有血沉淀了下去。當她正準備起身時,身子猛地一怔,僵在原地。
她的腦袋后面,正被人用槍頂著!
“我就說怎么哪都找不到逃進來的流浪貓,原來是只母老鼠啊!”混混頭舉著,站在克勞迪婭身后。
克勞迪婭一驚,明明剛才身后是一面墻啊!
該死!克勞迪亞一陣懊悔,戰術仿真墻!
克羅地婭緩緩站了起來,慢慢轉過身,劉海蓋住了右眼的異色,她看向混混頭,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剛剛結疤的傷口。估計是被她的隊員們弄的。
“喲,小妞。冷著個臉干什么,要不要陪哥哥好好玩玩呀!”混混頭用槍抵住克勞迪婭的下巴,將其下巴抬高,命令人奪過了她手中的手槍說道:“這么危險的玩意兒怎么能讓小女孩兒拿著呢?”
“你以為這樣就能制服我嗎?”克勞迪婭挑調眉,自己怎么會和NPC廢話。
混混頭和他的小混混們大笑起來:“我們一群大老爺們,你一個小姑娘又能如何?”克勞迪婭冷冷地看著混混說道:“你會后悔的。”
“后悔?”混混一邊將手伸向克勞迪婭一邊猥瑣的笑著:“有你這壓寨夫人哪還有時間后悔啊!哈哈哈!”
克勞迪婭一抬腳踢上他的褲襠,趁他正吃痛,一把擋開他拿著手槍的手又一腳踢上他的下巴,那混混頭猛地朝后退了幾步,昏倒在地。那些小混混看著大哥被欺負,就舉起了刀朝克勞迪婭沖來,正當克勞迪婭準備還手時,突然有一只手拎著她的衣領將她扔進了水池里。克勞迪婭大驚嗆了幾口水,剛游上岸就被刀架住了脖子。
克勞迪婭看著剛剛偷襲她的那個人,竟然是一個十分魁梧的,女人…
女人兇兇地看著克勞迪婭問道:“就是你打傷了我老公?”
原來是那混混頭的妻子呀!克勞迪婭微微一笑,這小子口味還真重:“正當防衛,怎么了?”
“啊!比莎,你來了!快把那女人抓起來,哎喲,我這頭…”那混混頭捂著頭,看來克勞迪婭的那一腳確實給這混混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比莎將刀從克勞迪婭的脖子上移開走向混混頭,克勞迪婭趁機爬出了水面,準備看一場好戲。
比莎將刀架在混混頭的脖子上,問:“你讓我抓了那姑娘好滿足你是吧!”
“沒,沒有的事!比莎小心!”混混頭驚呼,克勞迪婭抄起一旁的沙灘椅朝那魁梧的女人頭上砸去,將那女人砸暈后又順勢將混混頭也一起砸暈,整個過程又兇又狠。一旁的小混混見到這個情景立馬就逃跑了,克勞迪婭也拿回了自己的槍。
她嘆了一口氣,還是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從之前的仿真墻的小道里走出去,是一條直通摩天輪的進道。
克勞迪婭扯了扯自己的濕漉漉的衣服,將作戰靴里的水倒掉,可全身濕濕的仍然很是難受。
克勞迪婭翻了翻白眼,輕聲抱怨道:“我就說我討厭水吧…”
克勞迪婭討厭水也不只是因為落水后水會濕的原因了。當她剛被軍情處處長收養的時候,處長曾經帶她去過一次水上樂園玩,當時還小的她看見水也是非常激動,可誰知道她的游泳圈竟然漏氣,她就這樣沉進了游泳池里嗆了好幾下水。自那以后她看見有大量水的地方就躲,至今也沒有學會游泳。但是那次落水的經歷卻讓她看見了處長對她的關心,她也就打開心扉,接受的處長這個干爸爸的設定。
所以對于處長,就算他是軍方的人,她對他的情意卻也還是沒有變。那是她殘缺的童年僅有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