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護(hù)爪牙李相欺君,臨大敵李衛(wèi)磨弓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狀告令”一讀完,李相懷著滿腔憤恨想要退朝,忽然旁邊一個士兵進(jìn)來:“稟皇上,北地飛將軍李廣來信:‘北地洪亮,怠誤軍機(jī),今請皇上賜罪洪亮。’”李相聽了又是滿臉的憤怒,擦一擦額頭的汗水,上前一步:“稟皇上,關(guān)于洪亮誤軍機(jī)一事,老相倒知道真相。”皇上坐正身子:“哦,說來聽聽。”李相見皇帝有興趣,繼續(xù)說:“皇上,其實原是洪亮發(fā)現(xiàn)軍中臥底,當(dāng)即揪住這臥底,誰知時機(jī)不對,誤使軍機(jī)被怠誤,雖說是好心辦了壞事,可卻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老相懇請皇上饒恕洪亮一次,讓他日洪亮將功贖過,可好?”皇帝耳根子軟,輕易從了李相之言。
李相做過更喪絕天良的事情。李廣走了以后,黑罷仍然是繼續(xù)欺壓著百姓,一次黑熊幫找了一對沒有靠山的母女,抓去女孩想要賣去青樓,然而做母親的哪里愿意呢,那個可憐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抓走卻無可奈何、。婦人決定去告官,在衙府門口擊鼓鳴冤,可是做官的也被李相買通了,你擊什么鼓鳴什么冤也是枉然,那個婦人于是日夜用腦袋來擊鼓,用嗓子鳴冤,天上的雨落下來,淋得鼓面暗紅,婦人披頭散發(fā),也濕漉漉的。這件事很快引來眾人的圍觀。
黑罷找來李相:“這事可棘手了,要是事兒鬧得在大些,我們黑熊幫就做不了了。真是個瘋女人,要不收手吧。”李相冷笑一聲:“呵,如果現(xiàn)在收手,那豈不是向全城的人說我們好欺負(fù),那以后還收錢,收個屁呀!哼,你說得對,這是個瘋女人,瘋子嘛,就得送去瘋?cè)嗽海瑏砣耍“涯钳偱怂腿ク側(cè)嗽骸!卑Α?
當(dāng)?shù)貑咀髁赜晟剑⒉皇且驗楫?dāng)?shù)赜晁啵∠喾矗驗楫?dāng)?shù)亻L年干旱,所以才取名霖雨山,以表祈求蒼天大赦天下,多降雨之意。據(jù)當(dāng)?shù)厝怂f,這個地方已經(jīng)幾年沒下雨了。李廣說,正因為日日不下雨,所以萬一久旱逢甘霖,就愈發(fā)顯示出這次甘霖的可貴來了。李廣呆呆看著天上:停了這次的雨,再等一場酣暢淋漓痛快暢爽的雨,還要多久呢?
“走,李廣別發(fā)呆了,不是就快與單將軍決戰(zhàn)了嗎,我陪你去練箭,走!”李將軍看著天空發(fā)呆,我就叫叫他一起去箭靶場練箭。李廣拿起一根弓箭,對準(zhǔn)箭靶就是穩(wěn)穩(wěn)地一箭扎中靶心,然后對我說:“衛(wèi)青,怎么突然想起來要和我一起練箭呢?你平時不是常排練陣法玩耍的嗎?”我也拿起一根弓箭,掂一掂輕重。“將軍,你知道嗎?其實我也學(xué)過弓箭。”有力量的一箭扎中靶心,箭頭從后邊露出來。“還有……”“直說無妨。”李將軍走到前面,踢開箭靶,拿地上的塵土在末尾的墻上涂涂抹抹,畫了一個箭靶,“剛才那個箭靶沒什么意思,來,射這個。”“李將軍,這次叫你來練箭,其實還有一件事,就是想問問你,”我大喊著,以便李廣能聽見,“一直以來將軍與單北惺惺相惜,向來捉了又赦,擒了又放,怎么……怎么上次約法三章中規(guī)定……規(guī)定兩位將軍最后無論捉到誰,就……就一定要斬頭呢。”李廣像是故意聽不見的,沒有說話。
李廣過來我旁邊,凝重的氣氛像鐵水遇空氣一樣,李廣拉拉弓試試力度,說:“下一個能接住我的箭的人,一定會再有。”我瞄瞄墻上的靶,放一箭,打到偏靶心。李廣放出一箭,正好直直扎在墻上的箭靶靶心上。“我覺得你可以。”然后頭也不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