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言惜連忙將卷子收起來，關掉手機，努力集中精神，看講臺。

神奇的是，明明那些剛剛還覺得跟天書一樣的東西，現在突然就知道它們的身份了。

那是函數，嗯，自己卷子這里，明明就應該這樣做的，為什么會那樣做？

這道題選A啊，為什么她選了C？是2不是-2啊。

一節課，聽得褚言惜連連點頭，并且在老師講完試卷之后，自己還做完了一張試卷。

同桌拿著老師剛發下來的卷子，問褚言惜，“你選擇題做完了沒有？最后這題選什么啊？我算來好像選B，但是不確定。”

等她湊過來，就看到褚言惜正在做最后的大題，頓時驚住了。“你做完了？”

褚言惜抬起頭，正打算點頭，她似乎想到什么，道：“你從最后開始做啊？”

應該不是就做完了吧？畢竟那么多呢！

褚言惜搖頭，把卷子翻了一面，“從前面開始做的啊。”

同桌看著她前面也寫完了答案，頓時驚得不行。

真的都做了？

“你怎么那么快？亂寫的嗎？”同桌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褚言惜做得那么快了。

褚言惜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確實快了點。

剛剛自己在亂寫嗎？不對啊，她明明覺得這個答案是對的啊。

就應該這樣才對啊。

難道……

她突然想到以前，自己覺得對的答案，但實際上都是錯的。

后來沒有把握的答案，也全是錯的……

會不會那些答案，都是錯的？

但她又知道怎么算的……

褚言惜不確定，覺得還是去找老師來問問好了。

于是，平常很害怕老師的褚言惜同學，舉起了她多年不舉的學生之手。

老師走了下來，“有什么問題？”

他非常驚訝。

八班問題目的學生少得他在上面都快生霉了，因為除了前面那幾個，后面的基本是不會舉手問題目的。

現在卻舉手了，是知道高考的重要性了？

褚言惜有些心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師的表情，然后才拿出自己的卷子，“老師，我做完了，但是不知道對不對。”

數學老師驚訝的拿起試卷，前后看了一下，發現果然做完了。

雖然懷疑得不行，但還是拿起試卷看。

然后……選擇題，沒有錯。

填空題，沒有錯。

大題……終于有錯了，但卻是在步驟上錯了，導致結果不正確。

一共錯了三道題！還有最后一道題沒有做完，第一個小題做了，第二個小題沒做。

他驚訝得問：“你自己做的？”

褚言惜看到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一些了。

因為要是都錯了，肯定老師表情就沉下來了，但是沒有，反而只有驚訝。

她點點頭，“嗯，是的。”

數學老師再怎么不信，也不好直接質問她，便指著試卷上的錯題。“這里錯了，先算根號下的，算下來應該是5，你看你結果是多少？還有這道題，為什么不畫函數？題目要求要畫函數，你沒畫。這一道，是上區間，你算的是什么？還有，這里明明是8，下面怎么變成了6？還有最后一道題，第二個小題沒做，讓你解出答案并證明，為什么不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