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文明狩獵原始文明，以獲取豐富的資源，這是諸神發起戰爭的主要原因。”怪書并沒有直接回答林羽的問題，而是解釋起關于諸神的戰爭。

“只是關于戰爭，你應該知曉，無論是你們人類之間的戰爭，還是諸神的戰爭，當戰爭發生時，它帶來侵略與毀滅的同時，還帶了更高級文明的傳播。”

“所以諸神之間有一個規則，所有的神都不能以任何形式加入到入侵戰爭之中，而當那個被入侵的文明之中誕生了神明級別的存在時，這場戰爭就此結束。”

對于如同一位喋喋不休的老學究一樣在自己身邊說來說去的怪書，林羽雖然好奇于那些諸神文明的種種，但是此時的他卻并沒有多少心思。

“你到底想讓我做什么？”林羽語氣冰冷，目光直視那本飄來飄去的怪書。

“桀桀，在你的家鄉不是有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古話么？”對于林羽強硬的態度，那本怪書也不惱，而是依舊自顧自地說道。

“如果不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你說清楚，你連將要面對的敵人都不曉得，又如何戰勝他們？”

“要知道，你將來要面對的可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冰冷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在林羽心中響起，卻讓他如遭天雷，心神震動。

“你究竟是什么？”哪怕性格堅韌的林羽此刻也恍然失神，下意識地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面前的怪書不僅對神明制定的規則如數家珍，竟然還讓他去對抗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

“神明雖然不能以任何形式參加入侵低等文明的戰爭，可他們卻可以選擇使徒來代替或執行他們的命令。”怪書大笑道：“有一點忘記介紹了，我曾經的持有者是位于至高神明之一的死亡之主，阿克薩斯。”

“阿克薩斯？”這是林羽第一次聽到從怪書之中說出的神明的名字。

“你們不是還有一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古話么？”怪書繼續慢悠悠地說道：“那些所謂的神明同樣沒有例外，一次又一次的入侵戰爭便是最真實的例子。”

“資源，力量，信仰，這是諸神也難以抵擋的誘惑，所以為了增加自己在入侵戰爭的勝算，便有了使徒這一特殊的存在。”

“所以要我做的就是去對付那些神明的使徒？”對于這本自稱為商人的怪書，林羽一直在猜測著他的最終目的。

“果然，比起那些雖然在戰斗天賦上更有天賦的種族，我還是喜歡與你們這種有著近乎神明的高等智慧種族打交道。”聽到林羽的回答后，怪書贊許道：“怪不得這次入侵戰爭，所有的至高神全部都要迫不及待地加入，你們人類還真是個可怕的種族。”

“我要具體需要做的事情。”雖然不知道那些神明使徒到底是什么，但是如今受制于人，林羽也別無選擇。

“不用這樣一幅不情愿的樣子，作為見面禮，我就將一個你一直想要的答案，免費送給你吧。”隨著那個冰冷的聲音在林羽的心底響起，還不待他反應過來，一股黑暗的氣息如海浪一般襲來。

無邊無際的黑暗海洋仿佛將林羽的精神世界淹沒，就在此刻，在他的精神世的最深處，突然綻放出一道讓林羽感到灼熱的光芒。

“是誰，敢驚擾主的神光。”一個雷霆萬鈞的聲音在林羽的心中響起，這聲音仿佛讓眾生臣服。

“加百列，什么時起，你的圣光也可以代表主的意志了？”黑暗的海洋之中，那本長著人臉的怪書再次浮現。

“摩西，你怎么可能出現在這，你難道忘記你與主立下的規則了么？”看到那本怪書之后，一個光輝籠罩，背生六對金色羽翼，看不清容貌的身影怒斥道。

“規則？好像是耶穌華先打破的吧，以神諭的方式偷偷在這片土地上傳播你們的教義，之后更是派出亞當和你直接降臨這個世界，為了這次的戰爭，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被稱作摩西的怪書終于解開了神秘的面紗。

黑色的光芒散盡之后，一個滿頭銀發，卻神采奕奕的老者出現在了那個光輝身影的對面。

“這片神圣的土地必定由主來接管，我們怎樣做，沒必要征求其他人的意見。”光輝身影高高在上地說道。

“那么滾回去告訴耶穌華，我要怎么做，同樣不需要征得他人的意見。”銀發老者同樣霸氣地回應道。

說罷，銀發老者腳下的黑暗汪洋突然沸騰，隨后化作一頭全身漆黑的餓鯊猛然從中躍出，一口將那個光輝身影咬碎。

“摩西，你這是在向主宣戰！！”就在光輝身影消散之際，發出了一聲憤怒的聲音。

“宣戰？呵呵，加百列，我早就說過，你還代表不了光明界的意志。”銀發老者摩西冷笑道。“而與你不同的是，我的存在，便是亡靈界的意志。”

等到那光輝的身影徹底在林羽的精神世界消失之后，那黑暗汪洋也漸漸消失不見。

“你究竟是誰？”當精神世界一切回歸平靜之后，睜開雙眼的林羽看著面前那位手持一本黑色書籍的銀發老者，再次問道。

如果說死亡之主，阿克薩斯是林羽在各個神話之中也不曾知曉的神明。

但是在剛剛的銀發老者與光輝身影的對話之中，無論是天主耶穌華，還是大天使加百列以及先知摩西，卻都是在西方傳說之中的人物。

難道那些在古老神話之中的神明并不是虛無縹緲的傳說，而是在現實存在的？

一瞬間，林羽感覺他的世界觀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你完全接納那段原本屬于你的記憶之后，你就會明白一切了。”原本聲音冰冷的怪書在恢復了銀色老者模樣之后，連聲音都發生了改變。

就如同西方古老傳說之中，將人類帶領走向和平與希望未來的圣者，僅僅是站在那，就讓如沐春風一般。

不待林羽繼續詢問，卻突然覺得頭痛欲裂，恍惚之中，那個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精靈一般的身影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