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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江湖水深:于氏一劍

于氏。

簡單來說是個普通姓氏,但這個于氏卻不同于其他姓氏。這個于氏不但是個家族而且還是個類似于江湖宗門的大家族。

王朝的興衰都無法動搖這個家族的根基,可想而知這個于氏根基到底有多深,底蘊有多么恐怖。

黑夜無光,一間龐大的地下密室里,此時正有兩個黑影閃過,猶如一陣微風吹過,不見人影,只見遠處微弱的燭火搖晃不定,身影一晃便閃到那道微弱的燭火前,原地單膝跪向燭火前那一片黑暗,躬身道:“稟樓主,我已查明那小寺廟中并無那尊佛門至寶白玉觀音,但是我們所委派的三十名外樓的弟子,無一例外幸免全部慘死在那里。”

嘶啞聲音迅速沒入黑暗,剎那間,又有幾根蠟燭瞬間燃燒起來,燭火照亮了密室的一角,黑暗中傳來一道沙啞而低沉的聲音,那聲音攜帶著驚人的殺意,“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敢殺我驚雨樓的人,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快讓人查一下,最近這段時間內姜,姬,屠三家有沒有活動,還有盡快讓我們蟄伏在江湖各大門派中的人在各自門派中盯緊一點,那把絕世名劍現在已經流傳到江湖中了,說不定會落到某個門派莫個弟子手中,這也說不定。”

“是,樓主。”兩個黑影躬身回應道。

黑影閃過,幾根燃燒的蠟燭被一陣風吹滅,原本比較黑的密室再次重歸于黑暗。

沒過多久,黑暗中再次傳來兩個人的對話,只聽其聲卻不見其人。

“張老對于此事你怎么看?”

“依老朽之言,江湖馬上就要陷于水火之中了,無名劍與白玉觀音的重見天日,各派為了爭奪只能互相殘殺,再加上四朝鼎立,肯定會有很多人投靠朝廷,但終歸會白白丟掉性命,樓主大事可成。”

“這件事我精心籌劃了十年,主要是這事還是要多靠張老謀劃。”

“堂主繆贊了,老朽不過一介書生,承蒙堂主看重。”

北越姜,姬,屠三大名門大家族到此時還蒙在鼓里,作為站在朝廷廟堂與江湖之間的他們來說,沒有人敢對他們耍心眼,但他們唯一擔心的就是于氏,隱世家族于氏手段比他們還要高明很多。

于氏向來就是敵不死,我就死。

趁著天還沒亮,洛亭風一四行人便決定離開小寺廟,沿途繞山而行,順著連綿不斷的山勢,出了出頂破地界,轉路到了一條悠長的老官道上,老官道上人煙稀少的可憐。

老白停下腳步,瞇著眼,向遠處望去,直望這條老官道的盡頭,并沒有看到其他過往行人,洛亭風轉身望向周圍,也沒有看到其他人。

老白率先上前繼續行走,踏上了這條老官道,老官道也不知多少年了,道路兩邊的樹林早已枯黃老死,只剩下這條不復往日風光的道路,時有大風揚塵而起。

一路上洛亭風總是感覺身后有什么人在跟著他們,不時向身后瞄了幾眼,但始終并沒有發現任何人。

洛亭風邊走邊正了正衣襟,也是無趣,轉身看了眼平頂破上的小寺廟,半信半疑道:“老和尚,這驚雨樓還真像你說的這么厲害,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你這小娃娃怎就是不信呢,等你見到驚雨樓有多么強大了,可不要哭鼻子說害怕,我可記著有人說以后是要做劍仙的男人,被仙女追得御劍滿天飛。”紅發老漢有點不耐煩,抬頭笑道,便彈指一揮,順手給了一個洛亭風一個板栗吃。

實際上北越驚雨樓在江湖上是個名不顯聲的小門派,北越驚雨樓在北越卻是個大門派,驚雨樓內外兩樓共兩千余人,收容著各色各樣的人物,驚雨樓內樓每一層懸掛著一副副由低到高的畫像,每副畫像上都寫著他的事跡。

驚雨樓賞金做任務,刺殺,暗殺江湖各派與廟堂大員,來獲取收益,利益兩字便是驚雨樓立身于的江湖的根本,為利而生,為利而存。

瀟瀟驚雨,雨未歇。

驚雨樓既出,江湖不再平靜,風雨欲來,風滿樓。

“你這老和尚還是從佛門中走出來的,下手怎么這么狠。”洛亭風吃痛,伸手揉了揉腦袋,不怒反笑,道。

洛亭風不知道這個出身佛門的老和尚,竟突然給他來了這么一手,幸好他皮糙肉厚,不然就被紅發老漢搞得頭昏眼花了。

“不能欺負公子,不然公子可就不要你了。”老白也不知何時跳過來,懷里還是緊緊抱著那尊白玉觀音生怕被人看到就蓋了一塊白布,不過這尊白玉觀音有些沉就連老白都有些吃不消。

“哈哈,我還正想讓公子不要我,這樣我就可以逍遙自在,上萬佛寺找那幫老和尚算賬了。”紅發老漢笑道,然后神情古怪地看向洛亭風。

如果洛亭風真的讓他走了,他就能去萬佛寺和那幫老和尚大戰三百回合以報二十年被困之恥了。

“想讓我放你走得看我心情了,不過你教我練劍我會考慮提前讓你走,這還說不定呢。”洛亭風摩挲著春曉劍,咧嘴沖紅發老漢,笑道。

那個抱劍老頭的武功想必肯定在紅發老漢之上,反正先著玩吧,不然的話,行走江湖只讓幾個手下人出手這怎么能行,他也得過把大俠癮這才是。

“哈哈,怪不得你小子肚子還是有點壞水,原來是打這個主意,想我當年在江湖上也算是一號人物,想成為我的徒弟也得拿出來點我看得上眼的東西。”紅發老漢連聲笑道。

“東西我有,不過得看你有沒有資格來拿,抱劍老頭這老和尚想搶你的酒你說咋辦?”洛亭風貼身靠在一直在后面沉默不語的抱劍老頭耳邊輕聲說,轉眼笑瞇瞇的看向紅發老漢。

“還能咋辦,打唄。”抱劍老頭撓了撓后背,一臉微笑的說道。

“打就打誰怕誰。”紅發狠狠的看了洛亭風一眼,還以為這小娃娃要干啥呢,沒想到,卻來唱這一出,真上了他的當了。

“小娃娃跟還有那個叫什么老頭往后走,小心我傷你們可就不好了。”紅發老漢朝洛亭風與老白主仆兩人喝道,雙手提著兩把戒刀。

“我倒是要看看,能從佛門萬佛寺出來的家伙到底有多么厲害,你這老和尚可不要丟臉,不然我可不跟你這練劍了。”洛亭風退到后面,滿臉笑意的說道。

老白也跟著洛亭風向后退了幾步,抱著那尊白玉觀音笑著看向兩人道:“大和尚我可看好你,還有那個斷劍兄弟也要好好打。”

紅發老漢沒有理會老白,只是白了洛亭風一眼,然后單腳踩出一大步,只見他腳踏快要破爛的草鞋,腳底頓時濺起層層黃土,紅發飛舞,頓時直立而起,氣勢洶洶。

剎那間他手中兩把雙刀一前一后地劈出,刀勢霸道,恐怖至極,期間夾雜著呼呼風聲,劈向那個原地不動,正悠哉悠哉的哼著小曲的抱劍老頭。

那個抱劍老頭依舊笑瞇瞇的,見雙刀直劈來,雙腳不緊不慢地向后退了幾步,隨后一只腳單腳傲然一踩,輕描淡寫間,終于他提起了他那把斷劍。

他沒有別的動作只是提起斷劍,悠然向前刺出,雖然只是看似很簡單的一刺,但整個斷劍在刺的一瞬間,周圍便刮起了呼嘯的風聲,樹葉,草木吹過來,被劍氣直接攪碎,漫天飛舞。

異常恐怖的刀勢卻未停歇半步,一截山羊胡瞬間被斬斷了,而后其身影依然瀟灑屹立不動。

這老頭笑而不語,只是抬手一揮,斷劍再度刺出,劍光如影,寒光凜冽,漫天玄機仿佛受著某種玄奧的牽引一般,自紅發老漢滿頭血色直立而起的毛發上。

紅發老漢雙臂猛然間一抖,兩把戒刀登時翻飛出兩股匹練的刀氣,刀光閃爍,一刀攻另一刀守,刀鋒斜刺,欲要與那一劍抗衡。

可不成想爛衣頭陀的袖袍直接被劍氣撕裂,但他還不認輸,雙臂陡然發力,刀鋒重重的點在那一劍上,但那一劍在此時射出一股來,劍氣縱橫,劍勢峰回路轉,鋒銳無比。

紅發老漢整個衣袍被被劍氣撕裂的不成樣子了,身影翻飛到五丈之外,許久,他在老白攙扶下,緩慢的走來,不見剛才的氣勢,只是抱拳道:“多謝手下留情。”

半晌,那個老頭終于開口,卻說出讓紅發老漢有些欲哭無淚的話語來,道:“咱倆以后可要繼續切磋切磋。”爛衣頭陀硬著頭皮說了一聲“嗯。”

洛亭風轉身不再看狼狽不堪的紅發,而是看向抱劍老頭,笑道:“老頭,我想和你學劍。”

“我從不收徒,那個老家伙武功倒也不錯你可以跟他學。”抱劍老頭將目光投到正坐在一塊石頭上調息的紅發老漢身上,也笑起來,笑意更濃了。

爛衣頭陀剛剛調息完,便聽到抱劍老頭這樣說,苦著臉笑道:“我可打不過他。”

“打不過也沒事,以后等學成了,可以試著去向那位自認為天下第一的困龍閣閣主雨無道比試比試,到時候你可要我讓贏,輸了,丟得可是你的臉。”洛亭風抬手指了指抱劍老頭,笑道。

“好吧,好吧。”爛衣頭陀心里很難受,今天他可是倒了血霉了。

先是被一個不知名的高手打得落敗,隨后便收了這個小徒弟,小徒弟小的就像是他的曾孫子似的,也不知道這個徒弟天賦怎么樣,但這以后可有他受了。

可他這個小徒弟竟然想要與天下第一的困龍閣閣主雨無道比試比試,不得不說這小娃娃的野心倒是不小,但只能是說他白日做夢。

可能吧,這個天下第一會跟個毛頭小娃娃比試比試,困龍閣閣主的性情異常古怪,這還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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