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的藥弟和『通曉』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一段時間。

最后，還是『通曉』先沒忍住。

“為什么突然問這個？”『通曉』顯得很為難，“這應該要你自己摸索。”

“現在想想，北帝狀態的出現就是個問題。”藥弟看著自己虛幻的手，握了握拳，“北帝到底是誰？是我自己。我用自己的力量，卻有被力量上的自己吞噬的風險。”

“這個……”

“我知道你不能說，我也不準備問。”見『通曉』欲言又止，藥弟搖了搖頭，“九界的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不可復制的。不可能存在，未來的我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成為北帝的情況。”

“沒什么不可……”

“什么？”

“哦，沒事，你繼續。”『通曉』露出職業性的微笑。

“所以，我以前是北帝，未來也是。但現在不是。說明，曾經我是北帝，因為一些事變成了藥弟，在未來會變回去。”藥弟看似“有理有據”分析著。

“嗯，對，就是這樣。”

“是個鬼啊！”藥弟一拳錘在『通曉』的頭上，“你當我沒聽到你剛才說的嗎？！”

『通曉』屏蔽了痛覺，無奈的看向藥弟。

“行了行了，你不能說。”藥弟遮住了『通曉』的眼，“你變成人形和我一模一樣，別用和我一樣的眼神看我。”

每一個九界技都是不平凡的。開發到盡頭會發生什么？除了北帝，誰不知道。

『通曉』，是被北帝開發到極致的能力。

外界的時間不斷流逝。

『通曉』和藥弟的斗爭還在繼續。

直到——

“先定下規則吧。”藥弟妥協的說道。

『通曉』不愿意告訴他北帝相關的事，卻又不能違背藥弟的命令。藥弟也不愿意強迫『通曉』，但又不喜歡『通曉』的隱瞞。

“所以，你不強迫我，但我必須回答你的其它問題？這什么鬼意思……”『通曉』問道。

藥弟點了點頭。

“嗯……你經常說條件不夠之類的，以前我可以自己完善一下條件，現在『通曉』已經具現為你，如果直接問你的話，還不如以前方便，所以——”

“所以？”

“你把自己當成或者變成一本書，我能知道的部分就是書的內容，你再設置好目錄和類別。你的話，你可以當一個幫我查書的服務員——”

“系統？！”

“什么？”

“沒……沒事，你繼續。”『通曉』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

幸好第一區域入侵的不是很嚴重，不然藥弟把自己設置成那種低級外掛自己都沒地方哭去……

不知道『通曉』所想，藥弟繼續闡述自己的想法，“結果上來看，就是我可以直接看我能知道的東西（不涉及你說的那些不能說的事），如果東西太多你就幫我找。”

“會查圖書館的智者？”

“神一樣的總結！”

為什么不直接干掉『通曉』的意識，自己知道一切，掌握『通曉』呢？

第一，『通曉』有獨立意識，自己沒資格抹殺掉（而且這個意識是模仿的自己的性格，自己不忍心干掉“自己”）。

第二，什么都知道也不一定是好的。自己以前就是自己什么都知道，結果做什么都沒有意思，因為只要條件足夠，自己可以提前知道結果。而且，有些時候，知道太多反而會影響自己原本的想法，太難受了。

第三，自己經歷的越多，得到的“條件”就越多，自己就知道的越多。過于龐大的知識量，很容易潰散自己的意識。

“沒問題是沒問題，可是這會顯得我很普通啊……只能提供消息……”『通曉』嘀咕道。

“這回我聽見了。”藥弟笑了笑，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就——是——很——普——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