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集團的高層會議室里寂靜的一根針兒掉地上都能聽到。
所有高管在謝煜冰冷威脅的眼神下緊緊閉著嘴巴,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
當高管們看著謝煜從桌上拿起調至靜音的手機,面上嚴肅的神情驟然化為溫柔,接起電話后的一系列話語皆讓他們震驚到放下尋常明爭暗斗的心思,互相掐著對方的大腿告訴對方這不是夢,這是現實。
等謝煜掛了電話后剛才嚴肅的神情再度回到他那張俊美的面容上。
“繼續。”
策劃方案說到一半的高管從震驚中抽身,重新整理了一下語言裝作剛才什么都沒聽見,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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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了一些新鮮蔬菜和肉類,結賬時碰上了個我又恨又愛的人。
郝暖
我提著盛滿食材的塑料袋,低下頭繞過她。
“沈梨?”
略帶著疑惑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我嘆了口氣揚起笑容回頭。
“你是?”
郝暖將手中的物件交給她身旁的男伴,扭著水蛇腰一把摟住我,挑眉笑道:“我郝暖啊,才剛畢業就不認識我了呀。”
郝暖和陸瓷是我的大學室友,還有一位叫夏枕衣,畢了業就跑國外不知道倒騰啥去了至今沒有消息。
郝暖的性子和她的名字極度不符,她說話向來刻薄直接,性子也大大咧咧的。
我曾私下和她商量過說話能不能稍稍委婉些,她同我說人就這一輩子,說話還要遮遮掩掩的不累嗎?
我聽著這話想反駁卻啞口無言,她見我說不出話來只是笑了笑,也沒放在心上。
郝暖看了眼我提在手心兒處勒出紅痕的塑料袋,笑了笑道:“沈家現在淪落到要你來買菜了嗎?”
我瞪了她一眼,隨口道:“沒,我做給我先生吃。”
郝暖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左顧右盼了一圈道:“那你先生呢?就你一個人嗎?”
“我先生在上班,你身邊這是你男朋友嗎?”
我快速回答了她的話后連忙轉移話題。
郝暖瞥了眼幫她拿東西的男人,不以為然道:“我的追求者。”
我倆閑扯了半天后在郝暖的一句新婚快樂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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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中午做的一些菜編輯成短信發給了謝煜,不到十分鐘他就回來了。
我直挺挺端坐在位置上,看著謝煜一步步來到我的面前,笑盈盈的望著我。
“你...你回來啦。”
謝煜將西裝脫下隨意扯了扯系的一絲不茍的領帶,解開脖頸間的幾顆扣子后露出白皙分明的鎖骨。
我瞅著謝煜帥氣的面龐和他有條不紊的動作不由吞了吞口水,心道這人真的是人間極品啊。
“小梨等久了,快吃吧。”
謝煜沒有注意到我吞咽口水的動作,最后解開白襯衫上的扣子后朝我微微一笑,柔聲道。
我如得了神的旨意一般迅速低下頭扒拉著面前的米飯,白花花的視線中忽出現了一塊兒色澤透亮的紅燒排骨,疑惑的抬起頭望著謝煜。
謝煜瞧著我呆愣愣的模樣失笑道:“小梨莫不是嫌棄自個兒炒的菜難吃?”
我一下就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訕笑著夾起那塊兒排骨細細啃了起來。
一頓飯在我倆沉默不語,謝煜偶爾給我夾些菜間結束。
沈家的家訓其中一條就是食不言,所以我倒不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