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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刻意的忘記

趙大海回到他的小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清晨5點。

然而因為高空中依然壓著陰沉沉的烏云,所以看不到一點黎明晨曦的痕跡。

“唰唰~”

而且外面又重新下起了小雨。

站在打開的窗戶可以看到,紅妝樓上依然是燈火通明。

二樓三樓回廊人影綽綽。

大院的三道院門那里,也是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憽?

那是柳茳恒調(diào)集過來的水泥匠,木匠,正在對破損的院門,墻體,紅妝樓的回廊以及砸脫鉚的木樓進行緊急修繕。

趙大海看了一會兒,感覺無趣,看到雨越下越大,就關(guān)上窗戶,繼續(xù)開睡。

“那一劍——”

趙大海在拔劍,出劍,收劍,那一剎那的光陰里,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熟稔,犀利和精確。

現(xiàn)在想想,簡直就是荒誕的不可思議。

似乎是這具身體被喚醒了的長年累月的習(xí)慣記憶,然后依著他對腦袋里那繁雜劍式的第一筆的理解。

打出了那一‘點’。

“啪啪啪~”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而臥室里的趙大海更是轉(zhuǎn)輾反側(cè),難以安眠。

于是,他又坐起來穿衣穿鞋,拿著煙和火機,打開房門。

“咔嚓!”

高天上面的雷霆爆起,一道筆直的閃電在東面的天空中霹靂而下。

他點起一支煙,望著在幽幽的暗色里。

雨打芭蕉,雨打荷葉。

從昨天下午到今早凌晨,他一拳一劍,誅殺了兩條蛇鱷。

一條是猛獸。

一條是兇獸!

然而這一切,就像是一場虛幻而不太真實的夢。

能力越大,

他越恐懼!

——

“嘩嘩~”

沒多久時間,小雨就變成了大雨。

如同瓢潑。

柳茳恒,柳茳楠,柳幽幽,沈長河,沈劍云,以及聞訊而來的柳鵬年,柳鵬歡,柳敬學(xué),汪剛,劉天閣,柳敬學(xué),都站在屋檐下。

看著六名黑馬衛(wèi),把死翹翹的蛇鱷老祖捆綁在三根白檀木桿子上面,抬出趙府。

“唉,總算殺了這兩頭禍害!”

柳鵬年站在屋檐下感慨:“大哥放這對蛇鱷到護城河,都快60年了,當(dāng)時我才9歲,雖然不記事兒,可對這兩條蛇鱷可是記得清楚,嚇得都不敢到外城河邊來玩。”

“當(dāng)時我才1歲。”

柳鵬歡也是滿臉的唏噓:“真搞不懂怎么養(yǎng)這一群沒用的玩意兒。”

“也不算是沒用,單層鱗片雖然不能阻擋白質(zhì)利器的破甲,可對于非金屬子彈的防御卻很好;而且眼球里面的瞳仁已經(jīng)白質(zhì)化了。”

“噠噠~”

劉天閣從柳茳恒手里接過在王家小院外邊,獵殺的那只蛇鱷的一對眼珠子,‘嗒嗒嗒’的在手里把玩。

“這墨晶狀的白質(zhì)化,我可是第一次見過,說不定還帶有屬性,那可就賺大了。”

“叫我瞧瞧。”

汪剛拿到手里,頓時就是愛不釋手:“老書,你是不是搞錯了?要么這對球兒根本就沒‘質(zhì)化’,要不就是藍得發(fā)黑的藍質(zhì)!”

“藍的發(fā)黑的藍質(zhì),你昨晚鬼混還沒睡醒?”

柳敬書都懶得搭理汪剛這個潑皮。

“那就是一個普通球兒,算多少,我要了當(dāng)運動球兒玩。”

汪剛說得一臉的不要臉。

這次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接他的話,就當(dāng)大雨太大,沒聽到算了。

“墨龍之血,赤龍之皮,廢劍之液,蛇鱷之鱗,暴躁之心——希!燒!搗!米!發(fā)!這是萬金換來的玩意兒,這是稱霸大陸的箴言!啦啦~,啦啦~,啦啦啦!”

柳鵬歡突然扯著鬼嗓子,來了一段兒男高音。

把周圍的人麻得,靈魂出竅。

“老十一,你唱的是啥玩意兒,你就這么樂?”

柳鵬年雖然和柳鵬歡是同父異母,不過年歲相差不大,關(guān)系一直很好,怒著訓(xùn)斥自己這個大半輩子都不著調(diào)的弟弟。

“什么啥玩意兒?這可是當(dāng)年老大放鱷的時候唱的,后來我一哭鬧,母親就扯著鬼嗓——,呵呵,就給我唱這首搖籃曲。”

柳鵬歡似乎被喚起遙遠的記憶,再次一臉的唏噓。

“我感覺好像聽出一點什么來了?”

柳茳恒望向柳幽幽。

“一種混合,可能會產(chǎn)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

柳幽幽凝重的點頭。

旁邊站著的柳敬書,眼睛突然亮了:“在大伯那個時候,60年前,他們最大的敵人是誰?”

“大趙王朝么。”

汪剛不懂裝懂。

“錯!”

柳敬學(xué)肯定的說道:“60年前趙王封父親為苜江侯,只求苜江原能夠提供源源不斷的戰(zhàn)馬,甚至對咱們有時候出九龍?zhí)鞖⒖凇蛞啊寄笾亲尤讨辉蹅兛梢砸曀麄優(yōu)榉嗜猓撬麄兛刹辉敢夂驮蹅儺?dāng)敵人!”

柳敬學(xué)說得一臉的光面堂皇,其實在站的都聽出來了里面的意思。

一句話,‘瓷器不愿意去碰粗瓦’。

整個苜江原,除了戰(zhàn)馬,其余就是一個窮鄉(xiāng)僻壤。

“這老東西,真是跟爺‘杠’上了是不?”

汪剛氣得鼻子冒煙,大手里面的蛇鱷晶球兒,‘噠噠噠’的‘噠’個不停。

恨不得一球兒,砸死這個老混蛋。

“是龍族和金剛猿。”

柳茳恒沉聲說道:“龍族和金剛猿對大草原的窺圖,從來都不會停止,而每一頭巨龍和金剛猿,都是一筆巨大的寶藏,況且還有墜將山里面無窮富饒的資源!”

所有人的心里面,都是微微顫栗的興奮。

雖然事情還只是一個猜測,不過終于總算是看到了一種希望的可能。

“墨龍之血,有!”

柳茳楠激動的說道:“赤龍之皮,蛇鱷之鱗,都有!”

“廢劍之液是不是竹液?這只有百年老竹的最下面幾節(jié)才有。”

沈長河皺眉說道:“可惜竹山全毀了,得到攔江口上游去搜尋,不說危險,而且很不好找。”

柳敬學(xué)肯定的說道:“竹山就是在也沒有百年的。”

“江南小苑有一株,里面一直都是滿的,1.6米不到,可以剝出來二三十斤先實驗。”

柳茳楠的話,讓眾人又是心里一振。

“那暴躁之心,極有可能就是五百年以上暴躁樹,才能形成的巖石狀樹芯。”

柳敬學(xué)笑著說道:“咱們的炮彈為了節(jié)約成本,高爆彈燃燒彈里面就混合有暴躁樹樹芯外面的那一層油脂,偶爾有五百年樹芯,因為實驗了多次都是沒用,都是隨便丟棄在攔江口軍鎮(zhèn)江邊。”

“這就是齊了!”

柳鵬歡樂得滿臉笑開了花。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當(dāng)年小時候他母親對付他吵鬧的時候,故意逗他以鬧制鬧的難聽歌謠,在今天居然還有這種離奇的解讀。

“那就行動吧!”

柳茳恒臉色有些古怪的下達命令。

其一,既然祖父有對付龍族和金剛猿的方法,為什么不去清除。

其二,假如這是真的有效,就算當(dāng)時別有原因不去做,為什么不一代代的悄悄流傳下來?

很多的事情,有著太多的謎團。

然而,此時柳茳恒都選擇了刻意的忘記。

因為這一切,都無助于,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現(xiàn)在立志所要做的事情。

殺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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