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買了一輛馬車,這一年兩人結伴踏上了去天靈學院的路。
天靈學院在趙國的最中央處,路途不僅遙遠而且危險,兩個少年一走就是數年,其間馬不知道死了多少匹,那輛破舊的車子也修了很多次,兩人身上的錢基本已經花完了。
渴了喝山泉,餓了便獵殺妖獸,有蘇文的幫助,獵殺一些低級的妖獸還是可以做到的,蘇文就好像就使不完的力氣,但是并不是每一只妖獸都那些容易被蘇文殺死。
有幾次蘇文與張沫都差點被妖獸所吞,這也是兩人完全沒有經驗的原因,也不知道辨別妖獸的厲害,再者蘇文沒有多少爭斗的經驗,只是憑借著驚人的力量殺妖獸。
不得不說自從蘇文吃了那大地裂虎的丹藥之后他的變化很大,但是蘇文自然不知道這一切。
隨著蘇文與妖獸戰斗的次數越來越多,蘇文戰斗的經驗自然也越來越豐富,獵殺妖獸變得簡單,而由于蘇文的幫助,張沫也吃了不少妖獸的內丹,他的實力自然也增長很快。
一天,一個月,一年……
時間如梭,轉眼之間已經過九年時間,如今的蘇文與張沫已經是兩個十七年的少年,蘇文仍然顯得消瘦,而張沫就顯得粗獷很多,整個人居然有一米九的身高,健壯如牛。
這幾年中張沫的實力進步同樣可怕,他力量增長很快,現在一拳幾乎可以將一只普通的妖獸打死。
啪……
叢林之中傳來打斗之聲,蘇文一個背摔將張沫扔了出去,張沫揉揉身體,有些無語的爬起身說道:“你的實力越來越強了,論論單純的打斗我不是你的對手,但如果給我武器的話……”
張沫說這里有些不好意思,他用武器難道蘇沫就不允許用武器嗎?結果還不是一樣。
“這些年我們吃了那么多妖獸的內丹,只是可以我們不懂得如何修煉,估計大部分藥力是浪費了,而且現在普通的妖獸內丹對我們似乎沒有多少作用了,”蘇沫微微一嘆道,就像當年那只狼妖獸,現在他的內丹完全不增長蘇文的力量。
“這只裂蹄牛的力量真是強大,我差一點就被打死,”張沫踢踢面前一只巨大的裂蹄牛說道。
蘇文將裂蹄牛的內丹挖出來交給張沫說道:“這只裂蹄牛是力量型的妖獸,它的內丹給你最為合適,你把他吃了吧。”
張沫也不客氣,這些年他的力量驚人,身體之中隱藏著一股奇怪的力量,蘇文也不知道那力量是什么,想來是因為某種妖獸的內丹所致,具體什么妖獸他們也不知道,這些年兩人吃的妖獸內丹實在太多,畢竟兩人都是以妖獸內丹為食的,正因為這種內丹,張沫可以將體內那股力量瞬間爆發出來,但只限于一擊,可是這一擊的威力卻十分巨大。
“我們吃些東西,再過幾個月就可以到天靈學院了,”接下來兩人割了一點裂蹄牛的肉,生了火堆便吃了起來,吃完之后兩個人就離開這里。
兩人不知道,這裂蹄牛其實是三級妖獸,而蘇文與張沫兩個沒有靈力之人可以殺三級妖獸是無法想像的。
……
數月之后,天靈學院。
今日的天靈學院很熱鬧,學院一年一度收徒之日便在今日,學院門前將近有數千名學生,一旁還有很多看熱鬧的學院弟子,每年最吸引人莫過于天靈學院收徒了。
只是天靈學院是趙國最大的一個學院,收徒的條件十分苛刻,一般人不可能進入天靈學院,身份、地位、天賦樣樣都不可能缺少,畢竟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沒有一定的能力誰會收你?
墨魚看著面前的學生微微點頭,他可以看得出來面前的學生有很多是有天賦之人,不禁笑道:“今天來我們天靈學院的學生質量似乎要比往年更好。”
李天一望著墨魚奇怪道:“難道墨老也想收個弟子不成?你可是符首大家,一生浸淫符道之術,教弟子修煉這種事情似乎你不適合吧。”
黑魚瞥一眼李天一不以為然道:“這數千弟子個個都是有天賦之人,你怎么知道這其中沒有有制符天賦之人?而且我現在年齡也大了,總該找個人繼承我的衣缽吧。”
李天一哈哈一笑,說道:“不知道哪個人三生有幸,可是拜你在墨老的門下。”
墨魚平靜的望著那些新生們,這里一共有千余學生,但真正能進入天靈學院的卻是鳳毛麟角,自然不可能每個人都進入的,如果沒有一定的一而再斷然沒有空虛資格,而整個玄武大陸煉符師少之又少,畢竟煉符一道難于登天,再者煉符之術耗神耗力,于自身的修煉確實不利,如果花大量的時間在煉符之上,那很可能就導致自己的境界無法提升。
因此這玄武大陸有煉符之人,但大多數都是有心無力,而其中更多的則是不想練習,畢竟這太消耗時間了,而且煉符材料實在難尋。
兩人都不再說話,平靜的望著那些考核的弟子們。
考核的內容很簡單,只是誰可以擊響放在場中央的那個鼓就算有了資格,看似簡單,實際上要敲響那個鼓很不容易,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弟子還沒有碰到鼓就直接被淘汰的。
這鼓是用妖獸的皮制成,天生散發一股妖獸之威,如果沒有一定的定義根本無法靠近那個股,有些人還可能被鼓的力量反噬,再嚴重一點的甚至可能被鼓直接震碎身體。
“啊!”一聲慘叫回蕩在天靈學院的門口,這聲慘叫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人們望向那個聲音望去,發現在鼓地面前有一個少年正躺在地上,七竅流血而亡。
模樣看起來十分凄慘,人們頓時愣在當場,一些人不禁開始議論紛紛。
“怎么這鼓還要要人命的?我們只是考核而已,沒必要把性命交待在這里吧。”
“天靈學院怎么不事先說明?早知道我就不考核了。”
天靈學院畢竟是趙國第一大學院,要進入自然沒有這么容易,很多的時候都要付出生活的代價,畢竟在這個玄武大陸,修仙原本就是逆天之事,如果沒有一定的心理準備那就說明你沒有資格修仙,所以天靈學院根本用不著跟那些人解釋,死亡只能說明你沒有準備而已。
誰叫你把修仙當成兒戲的,如果沒有付出性命的勇氣,你憑什么逆天?
“下一位,”考核的大師兄面無表情的叫著,一揮手,幾位天靈學院的弟子直接抬著那名少年離開,看他們的模樣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里有人死亡。
眾人這才明白先前這些一直站在此里的尸體是做什么的,原來他們是來抬尸的。
看到這一幕之后一些人開始露出膽怯,再不像之前那般拼命爭搶著考核,而先前一些受傷卻沒有死亡之人也是心有余悸,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口,眾人面面相覷,再不膽輕易動手。
“一群膽小鬼,就憑你們也來修仙,”一個藍衣少年說道,這少年長發如瀑,臉龐看起來十分俊美,就好像一個柔媚的女子一樣,生著一幅天生對男女通殺的面容。
眾人平靜的望著那個少年,少年迎著所有人的目光緩緩走向那個鼓,只是隨著他越來越靠近那個鼓的時候,他的眉頭微微挑起,走到離鼓只有一米的地方卻停止腳步,腳步再無法前進。
似乎有什么東西束縛著少年一年,少年的眉頭微微一挑,右腳使勁一跺地面。
砰,這看似輕巧的一跺,整個地面突然都顫抖起來,就連一旁考核的師兄都禁不住一抖,接著少年邁著重步走到那個鼓前,一拳敲打在鼓上。
砰,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鼓發出巨大的顫抖之聲,一道漣漪向四周散開,地面塵煙四起,那些考核的學生都被一股勁風吹得四散開來,鼓聲久久不散,震耳欲聾。
“師兄,可以了嗎?”少年帶著一絲高傲之色看著一旁考核的師兄說道。
“可以,你叫什么名字,”楊微輕輕挑眉道,他有些不喜歡這少年高傲的模樣,只是這天妖鼓乃是妖皮所制,一般人根本無法敲出這樣的響聲,憑這聲響就知道他是一個天才,往屆似乎也沒有幾個人可以敲出這么響的雷音,這少年確實有驕傲的本錢。
“我叫藍子哲,”藍子哲揚著臉高傲的報出自己的名子,聽到這藍姓之時,所有人都驚訝的望著藍子哲,整個趙國姓藍的只有一家,那便是藍氏家族,這是一個傳承久遠的家族,底蘊十分豐厚,雖說比起天靈學院來說還差了些,但天靈學院卻也不可小瞧。
楊微暗道難怪有這么強的天賦,藍氏家族莫說是在趙國,就是整個東荒都有點小名氣,他不禁好奇道:“藍氏家族的弟子為何要到我天靈學院來?”
藍子哲冷笑一聲說道:“這種問題應該是天靈學院的長老才有資格問的吧,我有必要回答你嗎?”
楊微靜靜的望著藍子哲,一張臉上沒有表情,他知道剛才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多余,讓一旁一師弟記下藍子哲的名子,仍然再也不看他,繼續喊道:“下一個。”
下一個就是張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