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話五段道·自五型

隱約中，我感覺到一股力量擠壓著我的身軀。我慢慢地睜開眼，昏暗的月光透過紙窗，令人很是不舒服。

隨著一股不詳的感覺襲來，我先起身望向早芥。她睡得很熟，對這種感覺毫無察覺。

此時的寺院里異常地安靜。按照常理說，BTSKI是危機四伏的，系統生成的山野怪獸與判定為野獸的罪犯會專挑夜晚放松警惕的時候對人類襲擊的，所以像寺院這種地方至少會有幾個僧人巡夜的，可是這里安靜地甚至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就像是在一個真空的房子里一樣，出奇地安靜。

那么，這種情況出現在BTSKI中只有一種情況了。

我悄悄地穿上鎖甲，將御殿夜刀掛在腰間，輕輕推開房門、關上房門。

就算是走出房間，這里也是寂靜一片。深秋略發寒冷的風吹過寺院，對面正堂的風鈴只見晃動，不聞聲響。

我望向左側的走廊盡頭的房間，越是凝視越發顯得深邃。

這，就是BTSKI技能式之一——結界。

我記得請我現在擁有著天主的身份。雖然我現在不在圣神宮，不能直接行使支配者的權限，但是想要進入結界還是很簡單的。

但是問題就在于——BTSKI從我離開二十一世紀到現在只運行了幾個小時，怎么這么快就有會技能術式的人了。

我再次回頭確認早芥的安全之后，跨進了這個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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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還是這個走廊，不過這里已經血跡斑斑。

“噗！”血液崩出的聲音從盡頭那個房間里傳了出來。我趕緊快步上前，拉開了那個滑動門。

眼前的一幕，告訴我已經來晚了。因為這時的屋內儼然已經成為一個屠殺場。

兩個和尚分別拿著滿是鮮血的戒刀站在那里，他們的腳下趴著七橫八豎的尸體。

長方形房間的最深處，一位身穿金黃色袈裟的方丈手持禪杖。他身前的墻角處坐著滿身是血的小男孩。只見那小孩正驚恐地看著方丈。

聽到我的聲音，他們轉頭看向我這邊。

“你們在干什么？”雖然進出過幾次戰場的我，對鮮血的尸體并不是很敏感，但是作為管理這個世界的人和一個有底線的人，這種屠殺是讓我容忍不了的......特別是要殺害的還有兒童。

“哦？”方丈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語氣中還帶著一點驚訝，“你們的用蠟燭里不是有麻痹術式嗎？這么快就恢復正常了，有兩下子么。”

麻痹......術式么，看來他們的目標里也有我和早芥了。

——這樣的話，我就必須一戰了。

“你這是要干什么？屠殺這些無辜的人。”

“看在你馬上就要被我們殺死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嘶啞難聽的聲音從方丈的喉嚨里發了出來，“在那個世界里，我受夠了壓抑的生活。僅僅是為了能吃上一口飯就的拼上全力去爭取，來自生活重重的壓力無時不刻都在我的頭頂盤旋著。反正我已經活過一次了，這次的生命就用來發泄吧！哈哈哈哈哈！”

說到最后，他都已經處于癲狂的狀態了。

“劍......是用來保護人的，而不是用來殺人的。”我慢慢地抽出御殿夜刀，刀身中間那道藍色光帶成為了這個房間中唯一的光源。

我把御殿夜刀插入地板，然后用力地揮砍了幾下地面，直接把五段道·他五型進階到了第三段。再拔出御殿夜刀，它的刀尖出現了一縷不斷朝上升起的白氣，刀身藍色光帶也亮了不少。

此時的御殿夜刀，刀尖一縷白煙徐徐冒出，這說明我剛才對地面的打擊蓄能進階到了五段道·他五型·第三段。

我雙手握刀，緊緊地盯著據我不遠處的方丈。

“看你有什么本事來阻止我！”方丈雙腿彎曲，禪杖上端向下，整個禪杖背在身后。他擺出這種戰斗起勢不難判斷出，他想在靠近我之后從我的左下方到右上方進行斜向掃擊。

果不出其然，只聽他大喝一聲，朝我這里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根據我的預判，我果斷地上前一步，把御殿夜刀豎在身體左側。

只聽“咣”的一聲，兩件兵器被彈開，御殿夜刀刀身藍帶明顯地一亮。

由于這次我是防守方，所以我的姿勢沒有太大變換。我趁機右腳蹬地，重心前移，然后利用雙手刀力量上的優勢，重重地向他斜斬過去。

這些動作都只是在一瞬之間完成的，方丈大吃一驚連忙衡杖，擋下了我這致命的一擊。然后他改變軌跡朝我迎面擊來，我利用下為優勢，從下往上橫刀迎擊。

又是一聲鳴響的碰撞聲，我們兩個向后彈去。

“可惡......這次，就讓你嘗嘗我的術式吧！”他站穩之后又向后退了兩步，一邊口念咒文，一邊用禪杖的下端敲打著地板。最后高舉禪杖，在咒文結束的同時，錫杖杖頭的六根金屬環慢慢地飄了起來，并發出耀眼的金光。最后，它們分裂成為了十二個飛刃。

方丈青筋暴起，怒吼著發起了對我的第二次進攻。

“刃----風----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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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注釋梳理，與正文無關，可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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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五段道分為自五型和他五型。

首先，很好理解的自五型包含自上一和自下一。兩者的區別在于自上一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發刀，機動性比較高。而自下一其實就是廣泛定義上的居合道。整體上來看，自五型可以理解為拔刀術。

再來說明一下另一個更大的分類----他五型。

他五型就是純正的五段道，有五個階段。

第一階段就是普通的劍道招式。第二階段就是在御殿夜刀的輔助下完成的強化型第一段。

而進階到第三段以后的五段道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第三段作為從普通攻擊到矢量攻擊過渡階段，第三段就已經可以在普通打擊間使用少量的矢量招式了。

而后面的第四段和第五段才是五段道的真正厲害之處。

PS.2：關于御殿夜刀的特性前文已經有說明，但為了與這里的五段道配合，這里有必要總結、闡述一下。

作為公元十世紀為平清盛鑄造出的野太刀，在歷史的進程中多次改進，最終在70年前人類科技最鼎盛的時候完全被現代化，嵌入了最好的芯片和處理器、搭載了矢量儲存管理系統。

基礎性能之一就是通過戰斗中刀身撞擊蓄能，運用于攻擊和對使用者的體力恢復、傷口治療。當然，如果刀身受損，也可以用來修復本身，即“狩獵者”。

作為歷代幕府制統治者權利的象征，大將軍為了更好地發揮御殿夜刀的作用，開始創造專用于征夷大將軍的武道。

于是，江治幕府初代征夷大將軍創造出了名為“五段道”的格斗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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