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拽了拽韓妤真，沒拽動，問，“真能借到錢？”
韓妤真哭得說不出話，只好瘋狂點頭。
楊哥呵呵一笑，將她放下，“好，就給你一次機會。”
“我，我能不能，打個電話。”
“你說號碼，我給你撥。”
楊哥抬手招過小弟，接過自己的手機，“別想耍什么花招，不然可別怪哥哥不給你留情面。”
韓妤真下意識把沈川的電話報給了他。
她心里也沒底。
畢竟五年沒有聯系過，她也不確定，沈川有沒有換號碼。
沒想到電話居然通了，“哪位？”
“沈川！”
韓妤真喚了一聲，就哽咽的再說不出話。
對面一直沉默著。
楊哥不耐煩，用力推了韓妤真一把，“快點，別特么浪費老子話費！”
“沈川！”韓妤真泣不成聲，“救我！求你，救救我！”
沈川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楊哥又一次不耐煩，一把抓住韓妤真的衣領把她往臥室里拖。韓妤真發出一聲短促的哭叫，才聽到他沉靜漠然的聲音，“什么事？”
“沈先生。”楊哥不指望眼前這個女人了，哈哈笑著說：“這個女人你認識？她借了我三十多萬，怎么樣，沈先生要幫她還？”
對方又一次陷入沉默。
如果不是另一端空洞無聲，楊哥真以為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韓妤真搖搖欲墜、痛哭流涕，“沈川，你救救我，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你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沈川淡漠冰冷的聲音，哪怕透過手機的話筒，都能讓人感到渾身發寒，“你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要幫你？”
韓妤真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呆呆地瞪大了眼睛，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蔌蔌”落下來。
是了，她是他什么人？
憑什么要他幫自己？！
他那么恨她，哪怕看她一眼，都會覺得她臟！
楊哥也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絕。
他很是愣了一會兒，才低低罵了一句，將手機丟給小弟，一把抱起呆滯的韓妤真，反腳將門踢上。
韓妤真雙眼無神、了無生機。
楊哥看著她的樣子，搓著手嘿嘿地笑：要是這妞兒抵死不從，說不得就直接上了。
現在她認了命，自己倒可以慢慢的、好好享用享用。
韓妤真一動不動躺著，由著身上的男人撕開她廉價的衣裙，由著他臭哄哄的嘴在自己身上拱來拱去。
她茍活了五年，嘗盡了人世間的冷暖。
除了媽媽和這副身體，她早就一無所有。
如今，就連最后的清白，也要失去了。
還要以這樣惡心的令人作嘔的方式！
真的，夠了！
夠了！！
冰冷的淚水順著韓妤真的眼角滑落：對不起，媽媽，我沒辦法陪您到最后了。
對不起，菲菲，借了你這么多錢，我怕是還不上了。
下輩子，下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還你這份情……
楊哥氣喘吁吁從韓妤真身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解皮帶。
解了一半，門突然被敲響了。
楊哥氣急敗壞，“誰？！”
“楊，楊哥，您電話！”
他一把甩掉褲子，又將襯衫脫下來，“不接！老子沒空！”
“是，是坤哥。”
“誰特么也……”楊哥按在短褲上的手停下，“誰？”
“坤哥。龍泉會所的坤哥。”
楊哥看看衣衫不整的韓妤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認命地開門。
他接過電話，“喂”了聲。
聽到對方的聲音，原本欲求不滿的臉瞬間笑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哎喲坤哥，是您哪。”
“江湖救急。”
楊哥有些懵，“兄弟沒聽明白。”
“我在你樓下，見面談。”
楊哥更懵了。
他拿著手機跑到窗邊，往下一看，樓下一輛大奔旁，龍坤朝他舉了舉手機。
楊哥連忙陪笑，“坤哥大駕光臨，真是稀客，歡迎歡迎！您先進屋坐著，我馬上下去。”
他戀戀不舍地看了看韓妤真，七手八腳套上衣服，打開門囑咐小弟，“看著點，別讓她跑了或是尋了死。”
“知道了哥。”
韓妤真用破碎的衣裙裹住自己的身體，蜷在床頭縮成一團。
門外楊哥“哈哈”地笑，“啊呀坤哥，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門“咣當”一聲關上，將男人說話的聲音隔絕在外。
樓下，一身白色唐裝的龍坤夾著雪茄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
等楊哥下了樓，他手指夾著雪茄朝旁邊指了指。
楊哥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在他旁邊沙發上坐下，“坤哥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弟做的嗎？”
“我前段時間接了個訂單。”
龍坤吐出一口煙，“今天客戶突然要求加單，還要明天中午出海之前將貨湊齊。哥哥沒辦法，這不找老弟救急來了嘛。”
楊哥眼睛一轉，打了個哈哈，“坤哥一向門路最廣，什么樣的訂單能難得倒您？”
由不得他懷疑。
他前面剛把那妞兒給弄來，還不出幾分鐘，這坤哥就莫名其妙上了門。
會不會太湊巧了些？
龍坤瞇著眼睛，呲著牙咬住雪茄，含混不清地說：“這次的訂單有點特殊，對方要求未開封的上等貨。我也是廣撒網，來之前給東邊兒的黑子打過招呼，不過還沒給我回信兒。”
原來是這樣。
楊哥跟旁邊一人對了下視線，有些為難地說：“最近買賣難做，風聲又緊。我手里也沒多少新鮮貨。”
“沒關系。這次單子大，利潤豐厚。尤其驗貨之后如果貨色好的話，他們還會加錢。”
龍坤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一個這個數兒，不然我也不會冒險接單。”
“兩萬？”
“二十萬！”
楊哥倒吸一口涼氣，“這么高？”
“西面兒的大客戶，走得是高端產業。利潤豐厚，自然給的價格也高。”
龍坤斜著眼睛看著還在猶豫的楊哥，“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不等楊哥回答，龍坤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剛“喂”了聲，對面隱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坤哥，貨湊差不多了，要不您過來看看？價格好商量。”
龍坤含混不清地“唔”了聲，“多少？”
“十六個，全是一水兒的原裝貨，隨便您挑。”
龍坤笑了笑，拍拍衣服站了起來，“行，我這就過去看看。”
“哎，哎哎，坤哥，坤哥！”
楊哥急了，搶在龍坤面前攔住他小聲地說：“弟弟也是被這段時間的風聲嚇破了膽，做咱們這一行，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對不對？我這里也有十來個，要不您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