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云悠一下子就停了下來，“我臉上有什么？”

白悠：“……”

施了個法術，變出了一面鏡子。

云悠：？？？

云悠：!!!

又是哇的一聲。

“我怎么成這樣了……”

白悠：“……”

云悠趕忙去洗了澡，變回了干干凈凈的小可愛，這才滿意地笑了。

將仙果鄭重地放在白悠手心，云悠一臉嚴肅：“吃了它，說不定你就能破關了呢。”

白悠：“……”

雖然不相信這么幾顆小果子能幫他破關，可還是吃掉了。

不知道能起什么作用，不過味道倒是很甜。

——

雪山頂。

白悠依然在打坐，云悠依然縮在那棵雪松后面靜靜地看著。

唉，師弟怎么老打坐呀，都沒人陪她玩了……

她想聽師弟吹笛子呢。

——

白悠唰地睜開眼簾，感受到自己身體里的靈氣游走，瞪大了眼睛。

這是……破關了？

他趕忙再次閉上眼，吐吶運氣。

——

“師弟師弟，你怎么就下來啦？”云悠迎上去，好奇地問。

白悠看她一眼，沒說話。

“那，師弟，今天可以吹笛子了嘛？”

見白悠并不回應，云悠嘟唇：“那，我們打一場，贏了就吹笛子？”

白悠再次看她一眼。

“好。”

劍出鞘，露鋒芒。

云悠笑了，依然是眉眼彎彎。

雪山上，兩道身影在飛馳，時有刀劍碰撞的聲音響起。

——

“不打了不打了。”云悠累攤在地，“師弟怎么那么厲害呢，唉，打不過呀。”

白悠收起抵著云悠喉嚨的劍，沉默地看著她。

“怎么辦，照這樣下去，我修煉十年都聽不到小師弟給我吹笛子了……”云悠靠著雪松，一臉哀傷。

在她絮絮叨叨時，一道悠揚的笛聲突然沖破云霄，回響在耳畔。

云悠抱怨的話語戛然而止。

笛子抵在少年唇邊，掛著的紅色繩結在風中搖曳。

微閉著雙眼，只有手指在不緊不慢地改變。

云悠眼睛唰地亮了。

難得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笛聲悠揚。

雪山上，雪松下，少年持笛而立，少女臨松而坐。

一片靜謐美好。

“雪……下雪啦小師弟!”

隨著最后一個音符的落下，云悠驚喜地聲音也響起。

紛紛揚揚的雪傾灑而下，云悠笑著追逐每一片雪花。

白悠依然靜靜地站著，任憑雪停留在他的發梢眉間，為他披上一件雪白的冬衣。

——

晚上。

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又溜進了白悠的房間。

少年拎起摸進來的貓，神情淡漠。

貓又幻成了人形：“嗷，小師弟放下，我不要面子的呀……”

白悠：“……”

“小師弟，你今天精力好像比以前充沛呀，你是不是破關啦？”

被放下來的云悠睜著大眼睛，好奇地問。

白悠沉默了一會兒，才發出“嗯”的聲音。

他想，也許真的是仙果起了作用。

云悠眼睛一亮：“哇，小師弟好厲害，那為了慶祝，我們明天……”

房門突然被推開。

捋著長長的白胡子的師父走進來，表情很是嚴肅：“云悠，你深更半夜進白悠的屋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