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襄艾剛踏出房門,就看見喬玉從院子里朝她房間走來。
“快躺下,你被張?zhí)m送回來的時候,我看見你昏迷,可嚇壞了,有什么后遺癥該怎么辦?”喬玉快速朝連襄艾走來,想把她送回床上。
“姐,我已經(jīng)好了,我先去看看趙三公子怎么樣了。”
“趙三公子有鳳媛看著,擔心你自己吧。”
“鳳媛表姐?”
“是啊,可能這次出去他們的感情變好一些吧。別說那么多了,如月已經(jīng)準備好了午膳,你先進去吧。”
于是,連襄艾馬上麻溜溜地躺回了床上。
“你怎么回事?先下來吃午飯。”
“不要,姐姐,我頭還有點疼,萬一有后遺癥怎么辦?所以,姐姐,你喂我吃吧。”連襄艾撒嬌道。
喬玉無奈,對于自己的親妹妹,她向來是比較寵溺的。
喬玉坐在了床前,吹了吹勺中的魚湯。
“張嘴。”
“咦,今天的魚湯怎么有點咸呀?還有,姐姐,我不要魚湯,我要雞腿。”
喬玉暗自搖搖頭,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家伙。
“姐姐,現(xiàn)在清豐樓怎么樣了?”連襄艾一邊喝著被姐姐“兌了些水”的魚湯,一邊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
“外面?zhèn)髀勈乔遑S樓得罪了什么厲害的人物,害怕被追殺,于是徹夜逃離了。”
“哦。”這樣的說法有些荒謬,但總要有些說辭不是嗎?
“對了,你怎么會昏迷?”
“嗯?張?zhí)m沒跟你嗎?”
“她說你突然就不見了,找到你時,你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
“那鳳媛表姐給你說了吧?”連襄艾心里哼哼,姐姐已經(jīng)去過鳳媛表姐那兒了,所以鳳媛表姐肯定跟她說了,發(fā)現(xiàn)與張清說的不一樣,想再來試探一下自己。唉,還沒統(tǒng)一口供,好麻煩呀。
“她還沒有跟我講清楚,所以要再問你一遍。”
連襄艾并不相信,還是直言道:“姐姐,我知道你不相信張?zhí)m和鳳媛表姐的說辭。但是,我們瞞著你是為了不讓你擔心。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大家也都好好的,所以沒有必要告訴你,再讓你擔心。”當然,她省略天蘊大師有可能回來報復的情況。
“你不告訴我,才會讓我擔心。而且,我還不了解你嗎?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好吧,連襄艾承認喬玉是除了舅舅、表哥外最了解自己的人。面對了解自己的人,連襄艾總是感到有些束手無策。
“姐姐,我比以前已經(jīng)成熟了許多,我能自己解決問題。”
“不行。”
“那我們交換秘密,你把你的意中人告訴我,我就告訴你。”
“不可以,這兩件事不一樣。”喬玉漸漸有些氣惱這個妹妹,她都開始不聽自己的話了。
“怎么就不一樣了?”連襄艾也氣惱姐姐什么都自己扛。
最后,是兩人的不歡而散。
……
在南疆與雁國交界的一個荒漠里,天蘊大師摘下面具,跪在地上,不敢看站在他面前的紫衣男子。
“哦,你何時變得如此狼狽了?清豐樓可是我策劃好久的一步暗棋,現(xiàn)在竟然被你毀了。”
“屬下辦事不力,愿得國師懲罰。只是昨天遇到的事實在蹊蹺,我的內力到現(xiàn)在還在消散,還望國師先幫我一把。”
聽聞,花潛馬上幫他把了把脈,又運氣在他身上點了幾下。
感覺自己的內力已不再流失,天蘊大師說道:“多謝國師。”
“好了,現(xiàn)在說吧。”
于是,天蘊大師將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花潛。
聽完,花潛臉上充滿驚訝,說道:“你是說那個女娃不僅可以不受你的攝魂術影響,還可以使你遭到反噬,并且倒吸你的內力?”
“是的,屬下沒有半句假話。屬下不敵那個女娃,為了保存實力,所以遣散了眾人。”
那可真是奇怪了,這女娃明顯會南疆高級的化功法,難道……與陛下有關?花潛想了想,決定還是回南疆問問國主。
“宗云,現(xiàn)在你的武功因為這件事下降了不少,你好生修養(yǎng)回來,左護法的職責我先找人替你。”
“是。”宗云不甘心,但也只能答應。
……
連襄艾在床上躺了許久,慢慢消了氣,覺得自己應該向姐姐道歉。
就要下床時,蘇音帶著急切的腳步走了進來。
“小姐,張清回來了。”
“真的嗎?太好了。”連襄艾眼睛噌噌噌亮了起來,十分高興。
話音剛落,張清就已經(jīng)走了進來。
“小姐。”
“嗯,這幾天你去哪兒了?”
“我回辛城去了,想打探一下情況。發(fā)現(xiàn)北疆六皇子去了連府,并留下了一個盒子,據(jù)說是送給小姐的?”
“盒子?”
“是的,我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東西。”
“鐘勤在辛城還有沒有做什么事?”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針對連家的應該是沒有了。我擔心小姐,所以就快馬加鞭地趕來了。”
“嗯,我去找我姐姐,你讓張?zhí)m幫你接風洗塵吧。”
連襄艾離開后,張清問道:“我離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沒有?”
于是,張?zhí)m就把鐘勤下毒和清豐樓的事情告訴了張清。
“小姐被下毒的事我已經(jīng)通過飛鴿傳書傳遞了出去,想來主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
“嗯,沒想到我離開也沒有多久,竟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小姐也太倒霉了些。”
……
正準備敲門的連襄艾突然打了個噴嚏。
難道姐姐在低聲念叨她?
連襄艾敲了幾下,喬玉說了聲“請進”,門便被丫鬟打開了。
她看見喬玉坐在梳妝臺前,低著頭,似乎在發(fā)愣。
連襄艾走上前,一邊幫喬玉揉著肩,一邊說道:“姐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你說呢?”
連襄艾無奈的嘆了口氣。喬玉平時都挺溫和的,但一旦生起氣來就會發(fā)作很久。
“好吧,姐姐我跟你說就是。但是丑話先說在前頭,很多情況我自己都不清楚。”沒想到,重生后,她還是要承擔起哄人這個“責任”。
見姐姐不說話,她就自己說了起來。
“我昏迷前只記得天蘊大師在我頭上施展了什么,然后腦袋很痛,很昏,好像就這樣暈了過去,趙三公子估計也是跟我遇到了同樣的事。至于清風樓解散的問題,我不清楚,但是應該不是因為仇家追殺。我只是個小人物,所以不知道什么內幕。”
“天蘊大師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武功很高,辦這個清豐樓也是別有目的。姐姐,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你要相信我。”當然,她還是故意省略了一些事情沒說。
“好,我相信你,沒想到你出門會遇到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