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誅仙臺
- 天族帝妃
- 木魚亦忘言
- 2018字
- 2019-06-28 18:3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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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仙臺上。
這一日,不知是哪一方的水君極為勤勞,天空中下著蒙蒙細(xì)雨,仿似離人眼中的淚水。
平日里甚荒涼的誅仙臺,此時站滿了人,卻無一人言語。
燭別看著就要遠(yuǎn)走的明落,忍不住悲上心頭,芊芊玉指握住了明落的手,殷殷的叮嚀······
拍拍燭別的手,明落抬起頭來將現(xiàn)場看了一圈,每個人眼中流露出的都是不舍的情緒,嘴角彎了彎,好聽的聲音便從口中發(fā)出:
“明落只是去那凡間走上一遭,所謂人間一年,天上一日,或許你們賞個茶的功夫明落就回來了,莫要太過擔(dān)憂才是。”
“三十年別離望眼欲穿,彈指一揮間。”
聞言,燭別佯裝怒瞪了一眼明落,低叱道:
“小孩子家家口中竟是沒個遮攔的,此番你去那人界,莫說時間待得不短,還要越長越好呢?!?
聞言,明落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無比驚訝的道:
“阿娘,你此番所謂何意???”
燭別看了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沒有說話的蘇離,眼里閃過一絲了然,對著明落笑道:
“你也莫要刨根問底,終究于你是有好處的?!?
“你且放心去吧?!?
知道多說無益,反正問了也改變不了什么,明落利落的點(diǎn)點(diǎn)頭。
放開燭別的手,往后退了兩步,向著所有人大大的做了一個輯,頓時,現(xiàn)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看著明落,震驚者有之,欣慰者有之,贊賞者皆有之。
過了許久,明落才緩緩起身,頓了頓,有點(diǎn)哽咽地道:
“此番明落便去了,明落定不辜負(fù)你們期望,你們一定要等著明落的好消息?!?
咽不盡淚痕斑,看不盡眉峰蹙,道不盡柔腸結(jié),訴不盡離恨苦。觀不盡星河轉(zhuǎn),數(shù)不盡千帆舞,嘆不盡朱顏凋,悲不盡霜鬢素。覓不盡孤鴻影,尋不盡迷情渡,登不盡明月臺,望不盡天涯路。
······
說完不再看眾人,直接轉(zhuǎn)身幾步?jīng)_到誅仙臺邊上,燭別淚眼朦朧,直接驚呼出聲:
“阿落~”
說著就要往前追去,旁邊的明凰及時伸手將其拉住在懷中,口中安慰道:
“你莫要再添亂了,此番受點(diǎn)苦于她往后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
聞言,燭別干脆不再看明落,轉(zhuǎn)身低低抽泣······
明落在誅仙臺邊上剛剛站定,一股戾氣便撲面而來。
誅仙臺下戾氣繚繞,誅仙臺誅仙,卻只是誅神仙的修為,此番若是有個凡人從這里跳下去,卻是灰飛煙滅。
雙手握緊,心神一動,伏羲琴的身影便在頭頂斜上方顯現(xiàn)出來。
目光流連的再次看了一眼眾人,一咬牙,眼一閉,連人帶琴便一齊跳下了誅仙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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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容瑕剛剛睜開眼睛,就見自己躺在一個寬大的床上。
大床很寬,足足睡下五六個人都不是問題,寬大的床上此時卻只有自己一人躺在上面。
床的四周被一層薄薄的淡粉色帳幔圍著,風(fēng)一吹,紗幔便隨著風(fēng)兒搖曳不已,看著倒是靈動之極。
床前跪了一個女子,一身淡藍(lán)色宮裝,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腰間系一條深藍(lán)色繡花腰帶,腰邊系一串銀色小鈴鐺,烏黑的長發(fā)綰起,只插了一只紫玉簪。
容瑕才稍稍動了一下,便驚動了那女子,那女子驚喜抬頭,確認(rèn)容瑕是真的醒了之后,便激動的叫著:
“公主?”
“公主,你醒了?”
那女子說了這兩句話后便轉(zhuǎn)頭向另一個方向更激動的道:
“陛下,公主醒了!”
容瑕這才看清床尾還立著一個華服男子,聽見聲響,男子立馬轉(zhuǎn)頭過來看著容瑕,容瑕這才看清他的長相。
那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烏發(fā)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
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絳,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
深黑色長發(fā)垂在兩肩,泛著幽幽的光。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張揚(yáng)著高貴與優(yōu)雅!
他膚色白皙,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
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好復(fù)雜,像是各種氣質(zhì)的混合,又有著他自己獨(dú)特的空靈與俊秀!
身材挺秀高欣,站在那里,說不出的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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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三步并作兩步踏到床邊,伸手將紗幔往兩邊推開,毫不避諱的便在床邊坐下。
容瑕一臉茫然看著男子的動作,一時無語。
沉默的看著容瑕許久,男子挑起眉頭來,開口卻是一把及沉穩(wěn)的好聲音:
“即便不愿意和親,也不應(yīng)私逃出宮。”
“如今受傷遭罪,你可滿意了?”
說著便將收伸向容瑕,容瑕戒備的往后推了推,許是見容瑕神情過于戒備,男子將手停下之后倒也沒再有任何動作。
容瑕卻沒有取消戒備之心,對著男子疑惑的道:
“你是何人?”
說著抬頭望了一眼周圍,依然疑惑的道:
“這又是何地?”
聞言,男子眉頭一蹙,將頭向前移了移,看著容瑕一臉疼惜,輕輕叫了一句:
“容瑕?”
見容瑕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用看陌生人一眼的眼神看著自己。
男子瞪大了雙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shí)。
這時,只見男子身后一個眉清目秀,臉上堆著笑,腰身自然而彎著的男子往前移了移。
對蹙著眉頭的男子說道:
“陛下,這劉太醫(yī)的擔(dān)憂怕是成真了吧。”
說著抬手示意了一下容瑕的方向,依舊對著男子說道:
“公主殿下許是傷到了腦袋,以至于喪失了記憶?!?
聞言,之前的那個身穿淡藍(lán)色服飾的女子向著容瑕就撲了過來,哽咽道:
“公主~”
聽得此言,容瑕卻是更加迷茫了,驚惶地道:
“什么公主?什么記憶,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
容瑕話音剛落,那稱作陛下的男子看起來許是已經(jīng)接受容瑕已經(jīng)失憶的事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