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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這個世界缺少一點真誠

人為什么來到這世間受苦?

生活的罹難,生命的脆弱,來自人與人之間的壓榨。

處處皆苦,還必須活活承受。

既然活得這么苦,為什么還活著,活著有什么意義?

這個問題,永遠沒有答案。

卻很簡單。

滿足,只要滿足內(nèi)心一個小小愿望,即使是不經(jīng)意間的。

當(dāng)你在外打拼,回到家里看到老婆孩子臉上的笑容,那就是滿足。

當(dāng)你親人被病痛折磨,別人的一句關(guān)心,那就是滿足。

當(dāng)你被某個人揍倒在地,有人扶了你一把,那就是滿足。

這個滿足,沒有標(biāo)準(zhǔn),取決于你,看不看得開這個大千世界的真理。

……

江夏體驗過人世最苦,他知曉比他更苦的人,大有人在。

換在以前,他只有抱怨。

現(xiàn)在不同了,他有一定的能力改變一些社會現(xiàn)狀,他必須做。

一天的時間,經(jīng)歷,生命的脆弱和情感的折磨,他似乎覺得自己睡過頭了,他該醒了。

……

“從以前你就是這樣,講不過人就來這招,請你穩(wěn)重一些行不行?”

水煙再次推開江夏,蔥白食指碰觸著嬌唇,五味陳雜。

“以前我沒得選擇,現(xiàn)在,我決定做一個不平凡的人。”

江夏走到床頭柜,拿起那把剪紗布的紅色小剪刀。

“你做什么?”水煙內(nèi)心一驚,她哥同樣顧忌。

“我承認,我對你不夠坦誠,但是我對你的喜歡,從來沒摻過假。”江夏倒掉桌上那瓷碗里的水,順勢一劃:“這回,我只想對你真誠一次。”

“江夏,你瘋了啊?”

水煙沖了過去,手忙腳亂,抽起白紙,想要止住那血流如注的傷口,她的手在顫,寒心酸鼻,不知所措。

“朋友,你這是在做什么?”水哥也吃了一驚。

“你們聽我說。”

江夏阻止了她們的慌亂,說:“我這不是在自殘,也沒打算殉情,你們別害怕。”

都這樣了還叫人不要害怕?反常的舉動直接嚇壞水煙了,她就覺得江夏瘋了:“別這樣,我求你了,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了,我跟老余離婚行了吧?你快停下來,我跟你說實話,我和老余是假結(jié)婚的,江夏,你…你別嚇我好嗎,求求你了……”

水煙聲淚俱下,幾欲崩潰。

江夏第一次看到這女人這副模樣,心酸無比:“水兒,別害怕,你聽我說…”

他喊著水煙的愛稱,將獲得能治病的能力,從頭敘了一遍,而傷口也在這個時間段上,好轉(zhuǎn)了起來。

當(dāng)一碗鮮紅的藥血呈現(xiàn)在面前,兄妹兩人,仍是無法全信。

“你們不信我?”

江夏都將傷口給他們看了,確實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可哪有一丁點驚喜,簡直是驚嚇。

水煙可以說,驚魂未散,覺得好陌生好陌生,可是關(guān)心的眼神沒有存在一絲欺瞞。

這回,他終于做了一次身為男人該做的事情,沒有逃避!

“哥,喝了它。”

水煙端起那碗血藥,送到水哥面前,沒有解釋,她選擇相信曾經(jīng)深愛過的這個男人。

“好吧。”

水哥見妹妹的態(tài)度那么堅決,自己也無路可走,皺著鼻子,盡量不去聞那撲鼻的血腥味。

咕嚕嚕,一碗飲盡,點滴不剩。

如此,江夏欣慰,忽然一陣眩暈,體力不支,想撐著床頭柜都沒氣力,直接給摔倒在了冰涼的地上。

“怎么了?我去叫醫(yī)生來…”

“別,我這狀況不能讓人看出來,不然會有危險。”

江夏說得玄乎,水煙也不知該怎么做,只能將他撐扶到椅子上坐一會兒。

他這是失血過多,休息一會兒就能好起來的。

水哥也投來關(guān)心的眼神,不管這藥有沒有效,的確是個重情重義的后生,并且知道了江夏是為了錢才入安家,后有這不知可信不可信的能力,他于情于理,都該幫自己的妹妹。

他只是灼傷,又沒有灼瞎,看得出兩個人是愛著彼此的,想起自己那個逃得遠遠的女朋友,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妹夫,我覺得你也別什么一年之約了,你兩個都回去辦離婚手續(xù),回來后,哥親自給你們主持婚禮。”

水哥如是說道,他想有情人終成眷屬,更何況他也不喜歡自己的小妹去跟什么老男人,尤其是后知后覺,他無比心痛,都是他拖累了家人。

能彌補一件是一件,他也不給兩個人反駁的機會:“這事就這么定了,如果你們還認我這個哥哥的話。”

江夏也是沒想到,這水哥剛見面就認定了自己,可是這并非好事,他有難言之隱。

水煙見他一副為難的表情,其實自己何嘗不是,現(xiàn)在他入了豪門,往后衣食無憂,如果又復(fù)合,那不是要來跟自己一起攤這個舉步維艱的家?

“你們不愿意?”水哥有些不開心。

“不是愿不愿意的問題,安家對我有恩,站在道義的份上,我必須堅守這一年之約。”江夏說出了自己的立場、沒有安家,就沒有今天的自己。

如果這個時候突然提出來,安琪夢是不會同意的,因為那也是個善良的女人,兩個人雖然沒有感情,但是起碼要做到相敬如賓,尊重她的意愿,也是江夏理所當(dāng)為的。

“哥,你別難為江夏了…”

“水兒你必須和那老余離婚,一年之后,我娶你。”

江夏霸道地打斷水煙的話,不容拒絕。

聽到這句承諾,水哥終于能安心了,咧嘴想笑,察覺面部傳來火辣辣的刺感,又很癢,想去抓,異常難受。

水煙本滿心歡喜,可見著他哥那樣子,趕緊拆下紗布,沒想到外層的藥膏竟脫落。

是一大片灼膚在硬化,才導(dǎo)致脫落!

“哥,你的皮膚長出來了!”

“真的嗎!?”

“真的,你千萬忍住,別去抓它!”

“好好好!”

兄妹兩人,驚喜連連,看到一肉眼可見的肉芽滋長著新的皮膚,直呼不可思議。

江夏見之,倦意涌來,他叮囑了一句:“我先瞇會兒,你們千萬別去喊醫(yī)生,這事不能聲張。”

“嗯。”

不知睡了多久,月色微光,折了窗和白簾,灑落一床銀霜。

江夏從疲倦中醒來,自己躺在病床上,水煙和她哥哥,就坐在床邊等自己醒來。

“哥,恢復(fù)得不錯,你們家基因真好。”

江夏看著褪去一身紗布,細皮嫩肉,眼神深邃,鼻子挺直的水哥,發(fā)自內(nèi)心高興,他這一高興,直接夸了兩兄妹。

水煙也是很有些小驕傲的,她哥當(dāng)然俊了,上學(xué)那會兒,多少人倒追,最后挑了個演戲的,比自己還愛臭美,經(jīng)常聊幾句就拌嘴,當(dāng)時都快氣死她了。

事實證明,她的眼光是對的,都說戲子無情,果真不假。

雖然在感情上,自己的這個哥哥是目光短淺,不過,她的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的男人,都知道消防這個職業(yè),是有生命危險的,可還是不顧一切沖到最前面。

每次,看到身上一塊又一塊的灼傷,她就非常心疼,生怕有一天會出意外。

果然,還是發(fā)生了。

心碎過,絕望過,想過逃避,畢竟她只是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孩子,可是她哥哥的勇氣是支撐她走下去的最強動力。

所以,她水煙無論何時何地,無論自己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她都要撐起這個家。

因為,這個家只有她們兄妹兩個人,如果連自己都拋棄了這個家,那她哥哥真的只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有了家,就有了責(zé)任。

這份責(zé)任并沒有壓垮她水煙,她始終相信會有奇跡的那天到來。

現(xiàn)在,終于苦盡甘來,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

而這個帶來奇跡的人。

就是最愛的他,江夏。

只是,驚喜過后,是揮之不去的憂慮。

“想什么呢?”江夏湊了過去,心疼地撥開水煙那愁眉不展的香額,輕撫她的雙眉,細長美觀,真好看。

水煙望著他,不知怎么開口。

還是水哥干脆一點,這里是沒有鏡子的,他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

“嘶……”

江夏倒吸了一口冷氣,額頭密密麻麻長了一大片紅斑點,被自己惡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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