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白習慣了獨來獨往,自己一個人做任何事。
時隔多年,又憑白多出來個人,在他耳邊念叨,不適是真的。
他以為她會被聽了他的話,安分下去。
事實是。
這事不可能。
聽完,戚喜也不惱,問:“我不說話,你會說話嗎?”
很顯然不會。
江飛白都沒回復。
戚喜繼續跟江飛白身側,嘰嘰喳喳,隨著熱浪夏風伴江飛白左右。
江飛白走到區門口,又停了。
戚喜把傘柄擱脖頸那,朝后一仰,不明望他:“停這干什么?”
江飛白垂著頭,單手在屏幕敲了幾個鍵,而后,靈活一反轉,遞給戚喜前面。
“輸超市名稱。”
屏幕黑黝黝,戚喜湊近看。
界面停在滴滴打車,江飛白是想打車過去。
戚喜遂的搖搖頭,“不打車,我們坐公交過去。”
手指往南一指,“就在走一百米,有個公交車站,坐19路,一站直達到沃爾瑪。”
戚喜不明白,江飛白身上都沒錢了,居然還想打車過去,不知道有節約這個概念嗎?
江飛白不予回復。
戚喜就先開路過去。
兩人到了車站,戚喜就收起了她的小粉傘,等車途中,戚喜充當手心當自動風扇。
嘩啦嘩啦的扇著風。
全是熱風。
這天真熱啊。
她是易出汗體質,沒出來一會,發鬢間都已經汗涔涔。
止都止不住。
從包里抽紙出來,一張一張的解決。
轉眼,瞧身邊的江飛白,長身玉立,氣質獨然,狼狽這詞根本不可能搭他身上。
戚喜皺皺眉:“江飛白,你都不出汗的嗎?”
江飛白瞥她,她已經像一條被水中打撈出來的魚。
還是那種快要旱死的。
他看到,在衣服被飽滿撐緊了的下面,因汗漬,打濕了一圈輪廓。
當事人渾然不知,手依然揮舞,扇風,嚷嚷:“你還穿著外套,不熱啊?”
剛說完,那外套就搭到了她身上。
戚喜沒反應過來,回望他,圓眼一眨不眨。
她質問:“你衣服干嘛扔給我?”
江飛白:“給你遮陽。”
戚喜被他這一舉動,弄得挺懵,突如其來的關心?
脫下衣服,還給她遮陽。
戚喜像一副見了鬼,江飛白不動聲色挪開了眼。
戚喜在這里其實曬不到多少太陽,就拿這衣服抱著遮腿。
衣服上有股淡淡的香。
她以前經常認為男生的衣服臭烘烘,至少他們以前班級的男生就是,一到夏天,大老遠,聞到的汗味,能熏死人。
她又湊近了嗅嗅衣服。
不像是香水故意噴上去的。
就是身上常年的體香,浸染到了衣飾上。
清冽,干燥,夏天聞著很舒服,更多的忍不住在湊近。
車來了。
人很少,留余有很多空位。
戚喜噔噔跑去了最后第三排靠窗的位置,靠里位置坐下。
江飛白剛掃完碼。
就見戚喜欣快的朝他找找手,示意他趕快過來。
江飛白過去,坐到了她旁邊。
戚喜呼了一氣,笑容滿足:“車上好涼快,是不是啊。”
涼風口,剛好對著他們這。
江飛白看見,她的發鬢處幾搓被打濕的小揪,已經吹了下來。
冷熱交替,容易感冒。
“別對著吹風口。”他聲音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