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聲好聽的輕笑聲從楚九辰的口中溢出,如上等的美酒般純釀讓人心醉。可是此時眾人都戰戰兢兢,沒有人有膽子去欣賞這美好的聲音。
“本王剛剛可是還聽說你們要將馨馨給安陸侯做平妻,你們若是盡心盡力便應當給馨馨討回個公道才是。誰給你的膽子在這明目張膽的蒙騙本王?”
甄老太太聽到楚九辰的話,渾身一抖,她沒有想到她都喝出老臉來了楚九辰竟是一絲余地都不給她留。
可是面對楚九辰那強大的威壓她也不敢再開口辯解,而是俯在地上不敢再抬頭。
甄至深見狀早已驚懼的滿頭是汗,他就算是在皇上面前都未曾感受到這么大的威壓。
可是為了甄家為了他今后的仕途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對楚九辰回到:“是臣等沒有看顧好馨姐兒,讓馨姐兒遭了如此的大難,不過臣已揪出了陷害馨姐兒的元兇,這就交給王爺處置。”說罷竟是一把揪住柳姨娘的頭發,將柳姨娘拖了出來。
楚九辰見甄至深的動作,面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右相,這是何意?”
“就是這個毒婦,串通安陸侯暗害了馨姐兒,臣已經查明,這就將她交給九千歲處置。”甄至深再次對著楚九辰深深叩首回到,期盼這么做能夠平息楚九辰的怒氣。
“斬旭,馨馨身上受了什么傷你也見著了,把那女人拖下去照著樣子百倍打上去,打完之前不準死了,打完之后把她給我扔去乞丐窟。”楚九辰淡淡地對著斬旭吩咐到。
聽了楚九辰的吩咐,眾人心中均是大駭。
甄馨那身上的傷本就嚇人,此時雖是在楚九辰的懷中可是那不斷往外滲出的血是讓人如何都不能忽視的,若是百倍打上去,怕是何人也承受不住的,九千歲卻還不讓人死,這是何等的折磨!
挨打過后卻還要扔到乞丐窟,那樣的地方怕是人先會被折磨一番死去,死去后肉身怕是還會被乞丐分食了,讓人細思便會渾身冷汗直流。
楚九辰見到眾人的表情似是還不夠一般,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后繼續說到:“安陸侯意圖殺害我霽月郡主已被本王就地正法了,安陸侯生前為了求娶安陸侯夫人頗下了一番功夫想來也是極喜歡侯夫人的,就安排侯夫人為安陸侯殉葬吧。若是侯夫人不肯就死,就挖了墓穴把侯夫人安置在里頭蓋棺封墓即可。”
柳姨娘聽到此處再也受不住了,她掙脫了鉗制她的侍衛,跪爬著來到楚九辰的腳下,不住的磕著頭說到:“妾身如何都沒關系,是妾身造了孽,妾身愿意償還。可是嬈姐兒她是無辜的,求求九千歲放嬈姐兒一條生路吧。”
楚九辰嗤笑了一聲“你害馨馨的時候可曾想過馨馨是無辜的?”說罷楚九辰便不再言語只淡淡看了斬旭一眼,斬旭便立即按照楚九辰的吩咐去進行安排。
眾人見楚九辰并沒有叫他們起身的意思,皆是跪俯在地上。
此刻再次聽楚九辰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罪魁禍首處置了,那咱們該算算之前信口開河蒙騙本王的罪過了,斬旭,掌嘴五十。”
甄馨此時也是驚愕的看著楚九辰,今日他能為她除了這始作俑者她已是很感激了,若是連甄老太太都處置了,怕是楚九辰走了之后她連個養傷的時間都沒有就得立即開始謀劃了,否則那個老妖婆不得變著各種辦法置他于死地。
楚九辰也沒有看甄馨的眼神,仍舊是威嚴的坐在主位上發號這施令,不多久就見斬旭吩咐了兩個人將甄老太太跪按在地上,準備開始行刑。
“你們不能如此懲戒我,我是朝廷三品命婦……”甄老太太還沒有機會繼續說下去,便被一個巴掌扇的臉偏向一邊。
行刑的侍衛口中還冷哼著說到:“敢在王爺面前擺身份,我看你是嫌命長了。”
眾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駭的不敢作聲,甄老太太在甄府那可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如此的人物楚九辰便也是說打就打,毫無半點的顧忌。
眾人均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心中也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觸楚九辰的眉頭真是太正確的選擇了。
甄老太太本就年紀已老,又是常年的養尊處優,此刻沒有被打幾下卻已是口吐鮮血。
甄至深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畢竟若是今日他不出頭就會被冠上一個自私涼薄的名聲,置自己的親母于不顧。
甄至深再也不敢多想,而是跪行到楚九辰的腳下,叩頭請求到:“家母年事已高,還望九千歲手下留情。”
楚九辰見甄至深如此,只是微微斜勾起唇角一笑,并未叫人停手,一雙幽深的眸子卻淡淡的掃向甄至深。
甄至深被楚九辰的眼神看的冷汗涔涔,想要再說些什么,可是卻張了張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楚九辰見甄至深識趣便收回了視線。
滿室寂靜,眾人皆是大氣不敢出,只余下首噼啪打臉的聲音。
“回王爺,行刑完畢。”這時行刑的侍衛稟告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此時只見甄老太太已滿臉是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今天就暫且到此,有些人心里在想什么本王知道,若是還不知收斂,下次便沒有這么容易的揭過。”
楚九辰雖然仍舊漫不經心的坐在主位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甄馨的頭發,可是那淡淡掃向眾人的眼神和話語中的威嚴卻是讓滿地跪著的人再次渾身齊齊一抖。
楚九辰見眾人反應后,便收回了神色抱著甄馨起身向外走去,待走過甄至深身邊的時候腳步未停口中淡淡說到:“這幾日本王會在馨馨的院子里住下給馨馨調理身子。”
聽到楚九辰的話眾人皆是一驚,訝異甄馨何時在九千歲的心中竟占了如此重要的位置?竟能勞動九千歲親手為她調理身子!
甄至深面色晦暗,不知在估量著什么。
甄珠的雙手都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指甲摳進了肉中也猶不自知,那個紈绔賤人憑什么能得了九千歲如此相待?那個處處不如她的賤人憑什么?
半晌后待楚九辰一行人走出了正廳,甄至深才招呼眾人起身,眼神看著楚九辰走出的方向嚴厲的對眾人命令到:“今天的事情我不準再有第二次發生,若是誰再惹是生非,就算九千歲不曾懲治本相也會揪了你們的腦袋,都給我好自為之。”說罷后不理會眾人便大踏步的走出了正廳。
另一端楚九辰抱著甄馨走到了馨香閣,院子里的人經過甄馨之前的一番連消帶打已經都歸為了己用,于是甄馨便也不用顧忌隔墻有耳的事情開口說到:
“甄馨謝王爺出手相救,又幫甄馨懲治了那些害了我的人,這份恩情甄馨會銘記于心,王爺之前說過的需要甄馨的地方甄馨萬死不辭。不過,如今到了我的院子了王爺也不必如此了,放我下來就可,我還可以走的。”
楚九辰依舊腳步不停,只是眼神斜睨了一下懷中都傷重如此還在不斷逞能的小女人,略有些氣悶的說到:“你如今這幅樣子就算是本王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怕是現在也用不了了。你還不如好好的聽本王的安排,也好早點報答本王的恩情,嗯?”
甄馨想著自己此刻滿身是傷且傷口還在流血的樣子,本來想說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既然這個時候有得享受那人的懷抱她又何必再矯情,況且她此刻也是真沒有力氣,便乖乖的沒有再言語,任楚九辰將她抱入房中放在軟塌上。
楚九辰見甄馨乖覺的窩在他的懷里,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勾了一下,甚至于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
站在一旁的斬旭則是驚的瞪大了眼睛,他家主子有多久沒發自內心的笑過了,如今他被主子安排看顧面前的那個女人,下次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疏忽了,畢竟主子那樣的笑代表的意義可不一般。
他以后一定要加倍警醒著,不能讓三小姐受一丁點的傷。此時的斬旭也沒有發覺他對甄馨的稱呼從那女人一下就變成了三小姐。
“王爺今日也勞累了,我這就讓婢女給王爺收拾好住處。”甄馨被楚九辰放在軟榻上后便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尷尬的開口說到。
楚九辰并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仍舊仔細的看著甄馨身上的傷口。
甄馨被楚九辰那專注的眼神看的心臟一陣狂跳,心下也開始心猿意馬起來,那樣如鬼斧神工雕刻的俊顏即便她已見過了多次,可是每次見的時候都不得不讓她感嘆好一個妖孽,何況如今那俊顏離得自己如此的近,讓她如何能夠自持?
只不多一會,甄馨的臉上便爬滿了紅暈。
楚九辰卻是未覺自己會給甄馨帶來這么大的心里波動,待他看了半晌甄馨身上的傷勢后便心中有數,知道該如何的給她調理了。
可是一抬頭卻看到了甄馨那紅透了的臉,楚九辰一皺眉,抬手探上了甄馨的額頭:“臉怎么這般紅?莫不是傷口沒處理引起了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