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們看到楚九辰下了馬車,那長身玉立豐神俊朗的樣子后,更讓她們心中的愛慕之心變得狂熱。
可是這時卻見楚九辰朝著馬車內伸出了手,牽住了一支小巧纖細的玉手,就見同樣一雙淺金色繡黑色,圖騰的繡鞋從馬車中伸了出來,楚九辰竟是一個打橫將女子抱在懷中。
然后在眾人俯身跪拜中向著右相府走去,在踏過眾人那低著的頭顱后方才淡淡的說到:“平身吧,本王送誠孝郡主回府。”
聲音雖淡卻足以讓每個人都聽清。“誠孝郡主,不就是右相府的三小姐嗎?九千歲說送誠孝郡主回府,難不成那三小姐竟沒有死?”
又有一人說到:“九千歲定是不會誆騙我們,這三小姐沒死,這右相府就開始辦喪事也真是頭一遭見到。”
另一人則是回到:“可不是么,剛才那大小姐還言之鑿鑿來著,卻不想這三小姐竟被九千歲送了回來。看樣子這三小姐在府中過的也是水深火熱呀,怪不得一府上下的嫡女都知書達禮的,這三小姐卻是個紈绔,想來也是被故意養(yǎng)歪的。”
立即就有人附和道:“那可真說不定”然后看了看被他吸引的人意味深長的說到:“據(jù)說那相府夫人卻不是三小姐的親娘。官家的事我也就點到為止了,可不敢多說惹上官司。不過剛才九千歲說送誠孝郡主回府,那誠孝郡主在哪呢?”
而后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不可思議的大聲說到:“難不成剛才九千歲抱著的那女子就是?”
右相府的眾人在聽到說九千歲親手牽下馬車,還親自抱回府中的女子就是甄馨時,全都如吞了蒼蠅一般難受。
一個被他們舍棄的棋子,今天他們居然都跪在地上匍匐在她的腳下,簡直是侮辱,大大的侮辱。
甄至深氣的額頭繃起了青筋,站起來一甩袖帶著眾人向著府中迎客的正廳走去,畢竟還有楚九辰那尊大佛還要答對。
甄老太太、安氏、甄葭和甄珠等一眾女眷皆是眼中透著怨毒,一個紈绔賤種,竟也如此好命,出生就是未來的皇后,皇上下旨才廢了她,現(xiàn)在居然又攀上了九千歲,簡直是水性楊花!
甄老太太不忿的說到:“看樣幾日不見我這三孫女竟是好本事,就讓老身好好會一會這誠孝郡主!”說罷挺直了胸膛率著眾家眷向著正廳走去。
楚九辰本就雙腿修長,也不過數(shù)步便走到了正廳。
甄馨見眾人還沒跟上來便拽了拽楚九辰的衣襟,小聲的說到:“王爺放把我放下來吧。”說罷瞄了一眼楚九辰,待對上楚九辰那雙幽深的眸子后,尷尬的別過臉去。
楚九辰?jīng)]有理會甄馨,抱著她的手卻依舊沒有放開。甄馨無法只得繼續(xù)窩在楚九辰的懷中,享受著真人肉墊,嘴中小聲的嘟囔著:“這男人不累的嗎?”
楚九辰心中一陣無語,如果不是怕這女人有閃失,回到右相府就被人設計陷害了去,他何必要做到這一步。
這時只見甄至深正率著眾人進入正廳,楚九辰便邁著他那修長的腿徑直的走上主位,然后將甄馨放在了主位旁邊的位置上。
眾人面面相覷,甄至深只得硬著頭皮說到:“臣攜家眷在此感激王爺將小女送回,以解臣的思女之痛。只是這眾長輩在此,小女不便坐在上座有違孝道,還望王爺……”
甄至深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楚九辰打斷:“馨馨坐在本王的旁邊正合適。況且馨馨是皇上親自冊封的從一品誠孝郡主,這個身份想來坐在這里也沒有什么不可。難不成甄大人是在質疑皇上的決定嗎?”
甄至深額頭青筋一鼓一鼓的似在極力壓制什么,深吸一口氣方才說到:“九千歲此話詫異,微臣斷斷不敢質疑皇上,望九千歲明鑒。”說罷,卻是沒有再提起甄馨此刻位置不妥的事情。
甄馨聽了楚九辰的話似是看到外星人一般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那個高冷傲嬌臭脾氣的九千歲殿下,今天叫她什么?馨馨……額,聽起來都是一陣的肉麻。
如今更是在幫著她說話,虐那幫子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渣渣們,這感覺,額……怎么想怎么覺著奇怪。突然想起那天楚九辰說過的一句話“右相府的人既都容不下你,你就跟著本王如何?”甄馨看著楚九辰更是換上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
楚九辰則是沒有理會甄馨在想什么,依舊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著。
此刻總是有些認不清形式的人會勇往直前,不撞南墻不回頭,只聽一個尖細的聲音叫嚷到:“皇上是因為甄馨死了才會封她當郡主的,她如今活著算什么郡主!”
只見甄嬈邊說還邊用右手的食指指著甄馨,滿眼是瘋狂的嫉妒。那個紈绔憑什么,她什么都不是卻有著嫡出的身份,更甚者現(xiàn)在還是皇上欽賜的郡主,又有那宛如神抵的九千歲護著。
那賤人處處不如她,卻是什么好的都讓她給得了,這讓她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
楚九辰聽到甄嬈的聲音則是微微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淡淡的問到:“本王竟不知,我霽月的禮法竟是有一條庶妹可以不敬嫡姐了?還是右相連自己府中的禮法都教導不好,那還如何的引導整個國家?看樣子本王要同皇上好好說說今日的事情了。”
甄至深則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甄嬈,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不過這個教導無方的罪名他是萬萬不能擔當?shù)模谑侵荒苡仓^皮說到:“小女剛才一時激動才讓王爺誤會了,畢竟馨姐兒活著回來了,小女剛剛也是想要再確定一下馨姐兒的身份罷了。”
楚九辰?jīng)]有跟甄至深廢話,那樣的人還不配。他只是邪肆的勾起了嘴角對著身邊的斬風吩咐到:“去把那個女人還在伸著的手指給我砍掉。”
只聽一個男人低應了一聲,然后一陣清風刮過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甄嬈此刻正捂著她的右手,口中不停的大喊著:“疼,疼你這個賤……”
甄嬈還沒罵出口就見甄至深一個箭步上前堵住甄嬈的嘴,然后吩咐下人將甄嬈和哭的梨花帶雨的柳姨娘帶了下去。
楚九辰環(huán)視了一下眾人,看清了每個人的表情后勾起了嘲諷的嘴角說到:“若是何人以后再不顧圣意藐視皇室,沖撞誠孝郡主,皇上縱然不處置,本王也會出手。今日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若再有下次,按霽月律法斬立決。”
說罷看到眾人面上的表情才滿意的又說到:“馨馨這兩日受到了驚嚇,想來也乏了,本王送馨馨回去好生歇著。”說完竟是又打橫將甄馨抱起向著馨香閣的方向走去。
眾人見楚九辰抱著甄馨均是心中翻江倒海,甄老太太更是手中慢慢的捻著佛珠似是在計較著什么。
另一端,楚九辰抱著甄馨進了馨香閣,一眾的丫鬟婆子均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俯首跪地,迎接九千歲駕到。
楚九辰并無理會,只是邁著他那修長的雙腿徑直的向著甄馨的閨房走去。待進了門,只見楚九辰竟是將甄馨往圈椅上一扔,便坐在桌前端起茶盞慢慢的喝起來。
甄馨則是被摔的一下氣沖腦門,不過腦的話便溜了出來:“不論王爺怎么做,臣女也是不會跟著王爺,王爺并非真心娶臣女,就莫要再做如此讓人誤會臣女閨譽之事。”
楚九辰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甄馨,他真不懂了她的腦子是怎樣長得。“本王何時說過要娶你了?莫不是被山匪劫走的時候腦子壞掉了?”
甄馨何時被人如此的下過面子,想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居然被一個古人嘲笑,讓她如何能咽下這口氣,不過腦子的話再次出口:“王爺難道被臣女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嗎?王爺想來也有三十幾歲的年紀了,能做出這般老牛吃嫩草的事情,還真是讓臣女大開眼界。”
楚九辰聽到了甄馨的話勾起了邪肆的嘴角說到:“既然已經(jīng)同本王合作了,就要按照本王的意思去做。不過……至于老牛吃嫩草”說著竟是靠近甄馨的耳邊低聲的說到:“也得看你是什么草,本王愿不愿意吃不是么?”
楚九辰本就生的俊美無雙,此刻又與甄馨靠的如此之近,那耳邊的熱氣讓甄馨羞紅了臉,可是話中的內容卻讓甄馨那顆亂跳的心歸于了平靜。
是呀那樣優(yōu)秀強大的男人,怎會想要同自己有什么關系,無非也是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讓楚九辰肯出手幫她而已。
想到此處,甄馨平靜了一下心情,才淡淡的對著楚九辰說到:“臣女明白九千歲的意思了,日后定會保證自己安全,不會讓王爺白忙活一場。”
楚九辰聽了甄馨的話,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隱下了心中怪異的感覺。優(yōu)雅的押了一口茶盞對甄馨說到:“你能明白就再好不過了,那本王也沒必要在你這耽擱時間了。”
說罷起身邁著修長的腿向著門外走去,在走到門口處時頓了一下身子沒有回頭的說到:“本王最近不在皇城,若出了事情盡管讓斬旭帶你回辰王府。”
甄馨心下一暖,可是待想到剛剛楚九辰的話,咬了一下嘴唇朝著楚九辰的背影俯了俯身說到:“臣女多謝王爺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