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書退下之后,甄馨對知香問到:“你可又什么感悟?”
知香鄭重的對甄馨行了一個禮后恭敬的回到:“多謝小姐提點,之前是知香想的太淺了,經小姐對這件事的處理,不僅讓知書知道了小姐的能耐更加敬重忠心于小姐,還能夠起到威懾的作用,同時也探了知書的底,知道她可為小姐做到什么。”
“你能看出這些已是不易了,但你要記住對待知書需恩威并施,不可因她原來背叛過而過度苛責,也不可讓她覺得輕易就可以獲得我的原諒,那樣她必然會給自己留個后手退路。畢竟我之前做過許多的糊涂事,如今方才變得清明,不能夠讓人完完全全的信服。”甄馨再次對知香提點到。
“小姐之前雖然糊涂了些,但是如今的小姐是再好不過的小姐了,奴婢們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奴婢們都以小姐為榮呢。”知香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說到。
甄馨看到知香那晶晶亮的雙眼,滿臉都寫滿了小姐我好崇拜你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也就你覺得你家小姐如此好吧。”
知香似乎也覺得自己表現的有些不合規矩了,遂羞赧的低下了頭,可是嘴上還不忘了嘟囔著:“小姐就是很好嘛。”
甄馨看著知香只覺一陣好笑。知書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該是知墨了,想來她將這兩個人的處理方法讓知香都看明白了,日后知香幫著自己打理這院子也應該出不了大亂子了。想到這甄馨說到:“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知香你去將知墨叫來。”說罷又補充了一下:“就說我要打一對鐲子、一個項圈、一對耳墜子來配這套頭面。”
知香有些愕然的看著甄馨,但是又想到了什么,踏著堅定的腳步向外走去。甄馨勾起了愉悅的嘴角,看來知香這丫頭還是挺聰明的嘛,一點就透。
就在知香帶著知墨回來的時候就看甄馨在屋里來回踱著步,一副紈绔毫無大家閨秀的樣子。知墨心想知書還說小姐變了,這明明還跟從前一樣沒規沒矩么。知墨心中雖是如此想,面上卻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對甄馨行禮到:“奴婢知墨,見過小姐。”
甄馨似是心煩的胡亂的揮了揮手說到:“起來吧,起來吧。”說著又一股腦的將安氏剛剛送來的頭面往桌子上啪的一擱,便又道“快去給本小姐按照這個頭面的樣式去做一對鐲子、一個項圈、一對耳墜子來。這首飾得相配了方才能帶的出去,本小姐這兩天就要,樣式和做工你給本小姐盯仔細點,若是出了差錯,仔細了你的皮肉。另外如果因為后打的首飾配不上母親送的頭面,母親覺得我不珍視她送的東西,到時候出了問題可就不是皮肉的事了,發賣了你也是情理之中的,聽懂了沒有!”
知墨暗暗咬了咬牙,這個紈绔小姐,還是如此不顧她們這些奴婢的死活,這樣的主子效忠又有何用!于是說出話的口氣也帶著淡淡的不滿:“小姐,夫人所贈這套頭面樣式繁復,不是短日子就能打出相應的首飾的,請小姐……”
知墨還沒有說完,甄馨便憤憤的打斷了她的話:“不要給我找這些個借口蒙騙與我,母親自來帶我親厚,難道要我親自與母親去說這事嗎?到時候可別怪我在母親面前不給你留情面,告你個奴大欺主之罪。”說罷后便雙手插腰,十足十的紈绔樣子。
知墨恨的牙癢癢的,若是真讓甄馨去告了狀,自己被這個無知的小姐厭棄了,在夫人那里也就沒有了價值,到時候自己也沒有好日子過。
想到這便有哄起了甄馨:“小姐,剛剛是奴婢想差了,既然小姐吩咐,憑著小姐的腰牌到哪家店小姐的首飾也是最先打的,奴婢一定叮囑好鋪子,加班加點也要將小姐的首飾趕制出來。”
甄馨仿佛沒有聽出知墨話中的意思,還得意的一挺胸說到:“那是自然,還不趕緊去辦。”
“是,奴婢這就去。”知墨行了個禮,一副惶惶恐恐的樣子退了出去。嘴上卻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你如此的輕賤他人,真是不用多做什么怕是你也會聲名狼藉了。
“小姐”待知墨走后,知香就蹙起了眉頭“如果那個知墨向你剛才的話傳了出去,小姐您的名聲可怎生是好?”
甄馨卻渾不在意的笑笑,說到:“現在重要的是讓安氏對我還是原來的我深信不疑,昨日畢竟我借著她的手處置了徐氏,且昨日在府門口我也確實是讓甄葭吃了暗虧,我必須要通過知墨的傳話為我洗清嫌疑。況且我的聲明本就不好,又何必在意多這一點呢?這就叫兩害相較取其輕。”
說到這,甄馨優雅的端起了茶盞,用蓋子壓了壓茶,輕啄了一口茶水。端得上是一派大家風范,哪里還有剛剛囂張跋扈的樣子。甄馨微微一笑又說到:“這就是不忠心之人的用處,只要你知道她背后之人是誰,就能夠好好的加以利用。你可明白?”
知香知道這是小姐在點撥她,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似是表達她心中會好好學習不辜負小姐的決心:“奴婢省的了,謝小姐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