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腰伸的差不多了,他還扭了扭脖子,才朝著門口走了去:“行了,鬧的也差不多了,咱們出去看看吧!”
而此時此刻,外頭的九曲,也正梗著脖子瞧著這越姑娘。
她本以為,越姑娘那扇子肯定是要揮下來的。其實九曲的心里也有些忐忑,萬一上一次只是她走了什么狗屎運的,說不定身上不知道什么東西就是個護身符的護住了她,這一次她若真是被這扇子扇一下,豈不是真的要魂飛魄散了?
可只要瞧著越姑娘那模樣,她就氣兒不打一處來,非得和她說道說道不可!
到底,越姑娘的扇子,也沒敢扇下來!
雖只是和龍閻相處了幾日,越姑娘卻已然知曉,龍閻不是能輕易就被一個女人三言兩語左右的男人。
相反,他十分討厭越姑娘干涉他的任何事情,不管是平日里管理幽冥和妖族的,還是他私人的事情,越姑娘幾乎只要過問一下,就會被厭煩。
上一次在選妃之日,她已經見識到了龍閻對于九曲的在意。
不管是因為龍煉還是因為什么其他的原因,越姑娘心知肚明,在龍閻還未愛上自己之前,她若真是傷著九曲一分半豪的,恐怕鳥族和幽冥的聯姻,就會化為烏有了!
她放下扇子的那一刻,龍閻也出現在了她的身后:“發生了什么?”
九曲這才松了一口氣,抱著酒壇子干脆掠過了越姑娘,高高興興地走向了龍閻:“喏,我來給你送酒,順便辭行!”
“辭行?”
龍閻連酒都不曾接下來,只是挑眉瞧著九曲,心里頭忽而就生出了幾分對這女人的怨憤來:“你可莫要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是否是這三年,我對你太過放縱,讓你忘了你是我幽冥的階下囚?還是說,你仍舊想以泉落最后剩下的那點兒魂魄和性命,再和我龍閻賭上一次?”
若是幽冥丟了這濁酒鋪,那豈不是許多人都失了喝好酒的意趣?
在這戰爭紛亂的年代里,能有幾壇子好酒,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龍閻如是這般地想著,看著九曲的目光也越發地憤怒了起來:“就拿這一小壇子酒打發我個三五年的,你是覺得這天地之間,你能躲得過我龍閻的追殺嗎?”
九曲一向都覺得,自己是個話多的。
這會兒瞧著龍閻這般,方才知道,自己在他跟前,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忍著等他說完,強行對上了他那帶著壓迫一般的目光之后,九曲才嘆了一口氣:“我沒說我要逃走吧?再說了,你見過誰逃走之前,還專門來和抓她的人說一聲,哦我要逃走了你來抓我吧?怕不是腦子里面有水的,才會這么做哦!”
面對九曲的白眼,龍閻忽而就意識到,的確是自己失態了!
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龍閻這才接過了那壇酒,倒是不曾懷疑九曲的話的真實性:“如此,便是你要暫時離開?去何處?何時回?”
這下,又變得言簡意賅。
這男人比泉落還讓人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