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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用情至深

  • 朝暮相別離
  • 一禾同學
  • 4307字
  • 2019-07-13 05:51:27

“來來,新郎往新娘這邊靠一點。”攝影師舉著相機指揮新人動作。

“新郎”聞言并未做出反應,這讓攝影師感到尷尬,一旁的新娘笑了笑,出言緩解,“沒關系,我老公不太喜歡拍照,不太懂配合,我來吧,我往他那邊靠。”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哪是不太懂配合,分明是不想配合,哪家的新人拍結婚照不是喜氣洋洋,可偏偏這一對氣氛太過詭異。

桑一禾提著裙擺往周深信身邊靠,周深信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用一種嫌惡的語氣說,“遠點。”

桑一禾的笑容僵在臉上,“深信,算我拜托你,這么多人看著,你能不能好好的配合一下?”

“不要臉的事情你不都做了嗎?那時候不要臉現在又要臉了?”

周深信說話的聲音不大,可周圍安靜得很,一番話都讓旁人聽見了。

議論聲四起,桑一禾緊緊攥住裙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婚宴我可以不辦,可是婚紗照是爺爺吩咐下來的,你可以讓我難堪,但我不想讓爺爺失望。”

說到爺爺,周深信的臉色有些松動,出手摟住了她的腰,面無表情的看向攝像頭,“快點。”

桑一禾同樣攬住他的腰,露出甜蜜的笑容,心底里希望永遠都停留在這個時候。

攝影師快速的拍了下來,周深信肯配合就相當于這張婚紗照是完美無瑕的,兩個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天作之合,如果不是周深信態度太冷漠的話。

拍攝結束之后,周深信換下衣服沒等桑一禾就先走了,桑一禾出來時只有店員尷尬的看著她。

“周先生已經走了。”

桑一禾將婚紗遞給店員,“應該是公司忙吧。”

“哪是什么公司忙啊,那個周深信剛剛明明是接了一個女的電話還安慰她別哭,匆匆忙忙就走了。”

“就是,一個總裁結婚不去國外拍婚紗照,就連婚紗都不買,要我看,應該是這女的不討周深信喜歡吧。”

后面的桑一禾沒再聽下去,她快步走出婚紗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把心里那股鉆心的疼壓住。

可笑吧,這是桑一禾的老公啊,她卻沒有任何底氣在外人面前反駁這些流言。

因為是真的啊。

桑一禾自己知道。

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路上的行人紛紛找地方躲雨,桑一禾如同喪尸走在路上,不避雨不打車,任憑雨水浸濕全身。

不知道走了多久,桑一禾回到家時已成了落湯雞,洗了個澡出來倒頭就睡。

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睜開眼看見周深信,桑一禾還揉了揉眼睛以為是幻覺,只不過眼前的這個周深信眼底有著很重的黑眼圈,胡子拉碴的,不像平日里干凈整潔。

“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把戲?把自己弄到發燒不來醫院讓爺爺找不到你,就讓我來找你。”

嗯確定了,這是周深信,這種尖酸刻薄的語氣除了他沒誰了。

原來是發燒了啊,怪不得渾身無力,不是絕癥就好。

桑一禾苦中作樂的想著,她開口時是一種嘶啞的聲音,“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看樣子應該是挺嚴重的吧不然周深信不會這么難看的坐在她身邊,桑一禾莞爾,就算周深信嘴上再怎么討厭她,可是她生病,他還是愿意照顧的。

看桑一禾被罵還笑得出來,周深信還以為是她發燒燒瘋了,“陰謀成功開心了?還是腦子燒壞了?總之……”

“謝謝你。”

周深信疑惑的看著桑一禾,怕是真的要叫醫生檢查檢查腦子了,他嚴重懷疑桑一禾腦子壞掉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周深信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照片,扔給她,“你睡了兩天,這照片是今天早上婚紗店的人一直給你打電話讓你去拿,我接了。”

看到照片完好無損的,桑一禾心底松一口氣,她本來留自己號碼就是怕周深信去拿照片會撕掉,還好還好,完整的。

她拿起來寶貝似的左看看右看看,“那大的照片呢?我讓他們裱好一起的。”

“還能怎么樣?掛房間里了。”周深信語氣不好,天知道他是怎么親手把照片掛到墻上去的。

桑一禾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相信,但周深信也不會拿這種事情騙她,她看著周深信,緩緩道:“謝謝你。”

已經很好了,這對于桑一禾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周深信看她無礙,起身走到門口,腳步停下,“我不會回家住,照片是留給你自己看的,你那么喜歡我,就每天看看照片好了,少玩這種把戲。”說完便走了。

良久,桑一禾才回答,“你也知道,我那么喜歡你啊。”語氣里裝滿了蒼涼。

周深信走后,桑一禾馬上辦了出院手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家。

桑一禾在路上買了一個小相框婚紗照放進去,到家后她仔細挑選了一個位置,擺在了客廳的小桌子上。

打開房門,一張放大的婚紗照豁然出現在她眼前,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這張照片時,桑一禾還是不爭氣的掉了眼淚。

她不愛哭,是不愛在外人面前流露自己的脆弱,并非是不會難過。

如果把自己脆弱的那一面展露出來,卻沒有得到保護反而是遭受到重創,那真的是稱得上是致命一擊。

桑一禾是愛周深信,但絕不會容許自己在周深信面前褪去外殼,他在桑一禾心里還不夠可靠。

后來很長一段時間,周深信也如他所言,讓桑一禾每日獨守空房,她休了假就在家對著一張婚紗照發呆。

所以每到桑一禾生日和結婚紀念日,她都使出渾身解數讓周深信回到家里來過,因為有了周深信才是家啊。

家里有廚房,客廳,臥室,有桑一禾和周深信的鞋子,有桑一禾和周深信的衣服,有婚紗照,有周深信也有桑一禾。

然后一起在家里給桑一禾慶祝生日。

雖然沒有真的在慶祝,禮物是周深信的助理選的,生日蛋糕沒有買,桑一禾做了滿桌子菜,周深信卻以為是桑一禾叫的外賣一口沒動。

周深信如約來接陸晚秋一起去過生日,陸晚秋今晚精心打扮過,頭發挽成髻,香肩半露,妝容妖冶,叫人看了入迷。

靠近時,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入鼻,周深信皺眉,他想到桑一禾身上總是有著一股沐浴露的味道,是和他一樣的味道。

周深信拿出禮物遞給她,語氣平淡,“生日快樂。”

“謝謝。”陸晚秋露出嬌羞的表情,接過他的禮物,調皮的吐舌,“去年送我的是車,讓我猜猜今年送什么,會是戒指嗎?”

戒指當然不比車貴,但是戒指代表的意義可不比車輕。

可惜周深信這些年來送她項鏈手鏈唯獨不會送戒指。

周深信搖搖頭,“不是,是一對鞋子。”

陸晚秋盈盈一笑,“傻瓜,送鞋子的意義不好,你不怕我跑了啊。”

周深信不語,他不知道送鞋子代表什么意思。

“好啦我們去吃飯吧。”

抵達周氏飯店,經理帶著一行服務員排開在大堂等著他們,而陸晚秋挽著周深信的手,享受著外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途中陸晚秋找了個借口去了廁所,回來時碰到送香檳的服務員,“等一下。”

服務員見是剛剛總裁帶來的女人,不敢懈怠,“陸小姐。”

“這酒是我們的吧?給我吧,我拿進去就好,你們也辛苦了。”陸晚秋直接拿過來并未等服務員做出回答。

“怎么是你拿著酒進來?”周深信不滿。

陸晚秋投向責備的目光,“你這個做老板的也不心疼心疼員工,我只是剛好路過順帶拿回來而已。”

說著,陸晚秋打開香檳,為他倒上一杯,“謝謝周總裁百忙之中抽空給我慶生。”

周深信抬手摸摸她的頭,語氣寵溺,“你的生日我自然不會缺席。”

兩人舉杯共飲,陸晚秋微微抿了一小口,便放下杯子,“我看你,最近和桑一禾還挺好的。”

“晚秋……”

“好好好,不說她,我知道你想說這句話,每次我一提到一禾你就這樣。”

陸晚秋重新舉杯,“我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你永遠只愛我一個人。”

周深信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與她碰杯。

酒過三巡,周深信感到頭暈,他單手扶額,意識開始混沌,聽見陸晚秋連問好幾聲,他剛搖搖頭表示沒事,眼前一黑倒下了。

“深信,對不起啊。”

陸晚秋神情冷漠,如果不是她發現周深信和桑一禾之間越來越好,也許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不會再用。

她叫來一個服務員幫她扛著周深信,走到大廳時,碰上了來接周深信的桑一禾。

“你來干什么?”

桑一禾無視陸晚秋的質問,揮揮手,飯店的經理連忙上前扶著周深信。

這碰上了正牌周太太,那必須聽周太太吩咐。

眼見著周深信離開自己身邊,陸晚秋不肯撒手,惱怒道:“桑一禾,今晚深信給我過生日你也要找茬嗎?”

“生日?”桑一禾這才抬起眼皮看陸晚秋,“飯吃過了吧,禮物也送了吧,這生日怎么著都過完了,怎么了?陸小姐,你該不會是想把我先生帶回家吧?”

“你!”如果陸晚秋說是,那她就是當眾承認陸晚秋做小三了。

桑一禾走上前,將周深信與陸晚秋分開,“那么我也祝陸小姐生日快樂。”她突然降低聲音,在陸晚秋耳邊輕輕說,“你以為,如果明天周深信在你床上醒來,他不會看監控嗎?”

說完,她看向經理,“把周總送到我車上。”

這一局,桑一禾完勝。

陸晚秋在原地氣到爆炸都只能故作云淡風輕,向桑一禾道謝。

“謝謝桑小姐。”

“不,是周太太。”桑一禾一字一句的糾正陸晚秋的錯誤。

一旁的服務員看得差點想拍手叫好,太霸氣了,不愧是周總的太太。

桑一禾沒有直接驅車回家而是繞到醫院給周深信做了個檢查,發現體內有安眠藥的成分,她松了口氣,不是那種藥就好。

周深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眼前的場景證明他是在自己家。

他走出房門,桑一禾看見他醒了,“來吃飯吧。”

“我……昨晚喝醉了?”問這話時,周深信是心虛的,他怕自己酒后說了什么。

桑一禾點點頭,“以后啊,不要喝太多酒,頭會疼的,我給你熬了湯,你先喝湯。”

周深信聽話的坐下來喝湯,看到桑一禾右手無名指上的銀戒,是他們的婚戒,很便宜也很普通,她戴上就沒有摘下來過。

想到昨天陸晚秋的話,他的眸光暗了暗,不是送不起。

周深信沒有戴過他們的婚戒,不管桑一禾如何撒嬌,他都不曾戴過。

“桑一禾……”

“嗯?”

“那個戒指這么丑為什么還戴?”

桑一禾嘴角上揚,梨渦顯露,她低頭看著她手上的戒指,“不丑啊,這是你買的,而且又是婚戒,我為什么不戴?這和婚紗照結婚證一樣很重要。”

是我能證明你是我老公的信物。

“可是我又不戴。”一方不戴,那另一方戴著有什么意義。

這個道理桑一禾何嘗不知,她又說:“可是我戴別人就會問我是不是結婚了老公是誰,我就有機會說我的老公是周深信啊。”

我的驕傲莫過于我的老公是周深信。

周深信喝了一口湯,唇上還泛著水光,嫌棄的看了桑一禾一眼,薄唇輕啟,“幼稚。”

桑一禾“哼”了一聲,隨即道:“清知過幾天要回來了,我得去機場接她,然后一起吃飯,有可能我要去她的公寓住幾天,我們要聯絡聯絡感情。”

聽見桑一禾不回家,周深信心里有點不快,他把碗往前一推,“那誰給我做飯?”

“顧川會給你買飯吧?或者你出去吃,你之前不回家的時候不都這樣嗎?”

周深信突然想改改那該死的協議,憑什么他就要按時回家,桑一禾說不回就不回。

“不行,你給我回家做飯。你去和別人聯絡感情,就能忽略了我的感情?”

敢情桑一禾在周深信眼里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做飯工具?

“好好好,我會回家做好飯。”

這還差不多,等等,周深信盯著桑一禾,“那唐楓呢?”

桑一禾和程清知唐楓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這次程清知回國,怎么可能就桑一禾一個人和程清知聯絡感情。

桑一禾沒發現周深信語氣里的不對,語氣理所當然,“肯定是和我們一起啊,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聚。”

“你當我是死的?你去和一個男的住?”

“這不是還有清知嗎?”

“不行你晚上也要回家住。”

“你吃醋?”

“你住就住,別讓媒體拍到,我是怕丟了我的臉。”

這一問一答,一說一反問,桑一禾險些笑出聲,這都多少年了,周深信這悶騷的毛病什么時候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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