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白山那廣袤無垠、連綿起伏的山林深處,靜謐得猶如太古時代留存的夢境。厚重的霧氣如一層神秘的面紗,在山林間悠悠飄蕩,將這片古老而深邃的山林裝點得如夢似幻。陽光艱難地穿透霧氣,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給大地披上了一件奇幻的外衣。
在山林的一處極為隱秘之地,四周古木參天,樹干粗壯得需數人才能合抱,樹枝相互交織,遮天蔽日。林羽裳,這位李溪竹的親生母親,便鎮守于此已達十數年之久。她身著一襲素色長袍,衣角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仿佛與這片山林融為一體。她的面容雖被歲月刻下了淡淡的痕跡,但依然難掩那份與生俱來的秀麗與端莊。她的眼眸深邃而寧靜,宛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幽潭,藏著無盡的智慧與故事,此刻,那眼眸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憂慮。
林羽裳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打破了周圍的靜謐。她心中涌起一股強烈且不祥的預感,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輕輕撥動著她的心弦,警示著她女兒李溪竹身邊正發生著異常之事。“溪竹……我的孩子,究竟是怎么了?”林羽裳低聲呢喃,聲音在寂靜的山林間回蕩,帶著無盡的關切與擔憂。她抬頭望向遠方,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山巒,試圖捕捉到女兒的氣息。山林中的鳥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她情緒的波動,原本歡快的啼鳴聲漸漸停歇,整個山林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壓抑氛圍所籠罩,暗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而這一切,似乎都與林羽裳的身份以及她所肩負的使命緊密相連,她絕非普通的母親,她的鎮守似乎維系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平衡。
而在另一邊的校園里,課間休息的鈴聲歡快地響起,卻打破不了李溪竹內心的沉悶。同學們如同歡快的鳥兒,紛紛為下一節體育課忙碌起來。云二郎,這位猶如從夢幻中走來的轉校生,憑借著那留著狼尾長發、英俊非凡且透著邪魅狂狷氣質的獨特外貌,瞬間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猶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吸引著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教室里,同學們如潮水般迫不及待地涌向云二郎,將他團團圍住,那熱情的氛圍仿佛要將他融化。“云二郎,你家是住在很遠的地方嗎?怎么會轉到我們學校呀?”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生眼睛亮晶晶地問道。“是呀是呀,你這眼睛的顏色太迷人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綠色眼睛,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來歷呀?”另一個圓臉女生附和著,臉上滿是傾慕之色。
云二郎從未感受過這般熱烈的簇擁,畢竟被關押了幾百年,與外界隔絕已久。此時的他,盡情享受著與眾人聊天的愉悅感覺,臉上始終掛著那抹自信且邪魅的笑容,耐心且風趣地回答著同學們的問題。“我呀,來自一個很特別的地方,至于這眼睛嘛,算是家族遺傳吧。”云二郎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醇厚的美酒,令周圍的同學聽得如癡如醉。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不僅有同班同學,甚至連別的班的學生聽聞后也紛紛趕來,將云二郎圍得水泄不通。人群中不時傳來陣陣歡聲笑語,大家都沉浸在與云二郎交流的歡樂氛圍中。
李溪竹則獨自一人站在人群遠處,像一個被世界遺忘的影子。她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不安。她靜靜地看著被眾人簇擁的云二郎,心中的疑惑如同藤蔓般肆意生長。“他到底在謀劃什么?為什么要以轉校生的身份出現在這里?又為什么總是圍繞在我身邊?難道真的只是單純為了找我報仇?”李溪竹的心里像是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巨石,讓她喘不過氣來。
這時,喬潔敏銳地察覺到了李溪竹的異樣。她費力地穿過擁擠的人群,像一只靈動的小鹿般來到李溪竹身邊。“溪竹,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呀?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呢。”喬潔關切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李溪竹看了喬潔一眼,又將目光投向被圍在中間的云二郎,疑惑地說:“喬潔,你怎么不來這邊,云二郎看上去那么受歡迎,你也應該去湊湊熱鬧呀。說不定還能和他成為好朋友呢。”
喬潔輕輕笑了笑,溫柔地挽起李溪竹的胳膊,說道:“雖然云二郎確實很帥,大家都喜歡圍著他轉,像眾星捧月一樣。但我是你的朋友呀,比起那些熱鬧,我更關心你的感受。怎么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呢。咱們可是要一起面對所有事情的好姐妹。”
李溪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看著喬潔真誠的眼睛,她感受到了這份真摯而堅定的友情。“喬潔,真的很謝謝你……”李溪竹輕聲說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感激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陰霾中透出的一縷陽光,短暫卻溫暖。
隨著上課鈴聲清脆地響起,同學們紛紛像歡快的小兔子般奔向操場,體育課正式開始了。體育老師身著一身利落的運動裝,精神抖擻地站在隊伍前,聲音洪亮地說道:“今天我們進行體測,兩兩分組。大家抓緊時間自己找搭檔吧。”
同學們迅速兩兩結伴,歡聲笑語回蕩在操場上。李溪竹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落寞。她知道,因為自己出身出馬仙家族的緣故,同學們都對她有所忌憚,這種無人愿意與她一組的情況,她早已習以為常,仿佛這已經成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喬潔本來毫不猶豫地想和李溪竹一組,剛邁出腳步,卻被顏琢突然伸出的手一把拽住。“喬潔,咱倆一組吧。”顏琢嬌聲說道,眼神卻得意地看向李溪竹,帶著一絲挑釁。
喬潔掙扎著想要擺脫顏琢,焦急地說:“顏琢,你放開我,我要和溪竹一組!溪竹是我的朋友,我要和她一起完成體測。”
顏琢卻緊緊抓住喬潔不放,臉上露出討好云二郎的笑容,眼神卻依舊帶著對李溪竹的不屑,說道:“哎呀,喬潔,別管她了。你看云二郎多帥呀,咱們和他一組多好。而且,李溪竹本來就怪里怪氣的,誰愿意和她一組啊,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吧。”顏琢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看向云二郎,眼中滿是愛慕與期待,希望自己的行為能引起云二郎的注意。
就在李溪竹感到無比失落,以為自己又要獨自面對體測時,云二郎卻突然穿過人群,邁著瀟灑的步伐走到李溪竹身邊。他微微低頭,看著李溪竹,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說道:“既然沒人和你一組,那我跟你一組吧。”
此言一出,周圍的同學頓時發出一陣驚訝的唏噓聲,隨后,嫉妒與惡意的目光如利箭般紛紛投向李溪竹。“憑什么她能和云二郎一組?她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云二郎的。”“就是,云二郎那么帥,怎么會主動和她一組,肯定有問題。”同學們小聲地議論著,眼神中充滿了不滿與嫉妒。
李溪竹看著云二郎,心中既驚訝又疑惑,更多的是警惕。體測過程中,李溪竹趁著老師不注意,悄悄湊近云二郎,壓低聲音問:“你到底有什么陰謀?為什么要和我一組?你可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放松警惕。”
云二郎卻只是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故意賣關子道:“哎呀,這么著急知道干嘛?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便不再理會李溪竹,專注于體測項目。
李溪竹氣得握緊了拳頭,心中暗暗想著:“這個云二郎肯定沒安好心,我一定要小心提防著他。”
體測結束后,進入自由活動時間。李溪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主動來到云二郎身邊。她直視著云二郎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憤怒,質問道:“云二郎,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說清楚,你為什么要一直纏著我,還口口聲聲說要吃掉我報仇?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云二郎雙手抱胸,微微低頭看著李溪竹,漫不經心地說:“很簡單,我被出馬仙封印了幾百年,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受盡折磨。這仇我自然要報。而你,作為出馬仙的后代,就是我報仇的最佳對象。這理由,夠充分了吧?”
李溪竹氣得渾身發抖,大聲說道:“我和封印你的事毫無關系,那是我家族先輩做的,為什么要我來承擔?你這樣做太不講道理了!你這是遷怒!”
云二郎卻不以為然,冷笑道:“在我看來,你們出馬仙都是一丘之貉。既然我被你們家族的人封印,那找你報仇也沒什么錯。誰讓你是他們的后代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激烈拌起嘴來,氣氛越來越緊張,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要被點燃。
就在這時,顏琢帶著幾個跟班扭著腰肢走了過來。她看著云二郎,臉上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愛慕,說道:“云二郎,你剛剛體測的時候好厲害呀。不像某些人,又怪又沒用。”說著,還故意瞥了李溪竹一眼。
云二郎皺了皺眉頭,不滿地說:“顏琢,你嘴巴放干凈點。欺負她,就是欺負我。以后別再讓我聽到你這么說她。”
顏琢被云二郎的氣勢嚇了一跳,但看到云二郎英俊的面容,又有些不甘心就此罷休。她嬌嗔道:“云二郎,我這不是看她不順眼嘛。你別生氣呀。我就是想和你多說說話。你看她,整天悶不吭聲的,哪里配得上和你在一起。”
云二郎冷哼一聲,“我和誰在一起,輪不到你管。從現在起,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是再敢找她麻煩,別怪我不客氣。”云二郎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顏琢心中有些害怕,但又實在舍不得云二郎,她咬了咬嘴唇,惡狠狠地瞪了李溪竹一眼,說道:“好,李溪竹,算你今天走運。看在云二郎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咱們走著瞧!”說完,帶著跟班灰溜溜地走了,走的時候還時不時回頭看云二郎,眼中滿是不舍。
李溪竹看著云二郎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她不明白,這個剛剛還說要找她報仇的狼妖,為什么又會突然挺身而出幫她。而云二郎轉過身,看著李溪竹,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有一絲得意,又有一絲無奈,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氣氛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之中……此時,操場上的風輕輕吹過,帶著一絲涼意,吹拂著他們的發絲,仿佛在暗示著這場紛爭才剛剛開始,而李溪竹的命運,也將因為云二郎的出現,徹底改變……長白山那邊,林羽裳似乎感受到了遠方的某種波動,她再次望向遠方,眼神中充滿了憂慮與決然,仿佛準備隨時起身,去守護她所珍視的一切……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