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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相遇

  • 夢魘農場主
  • 芊里竺人
  • 3361字
  • 2019-07-09 21:17:36

清澈的鈴音入耳,甘辰心中一愣,身體上卻是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陳全奮力的搖晃著手中的銅鈴,同時發出陣陣大笑,下一刻卻是面色一僵,整具身體也是剎那僵直。

陳全雙目圓瞪,發現自己居然無法移動了,頓時滿心的駭然。

甘辰卻是微微笑了一笑,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想來定是那不知名的毒物起了作用。當下直刀一緩,改刺為砍,三下兩下就將陳全的腳筋砍斷。

整個過程得心應手,即使飛濺的血液濺到了臉龐也是毫無猶豫,畢竟那蓮蓬臺上的幻象戰場,與真實之境別無二致。

這些所謂的血腥,甘辰早已習慣。

看著似乎連慘叫也是發不出口的陳全,甘辰將手中的直刀高舉過頭,再次去尋找那一絲久違的手感。

下一刻,手起刀落。竟是毫不拖泥帶水,十分干凈利落。

在最后的那一刻,他曾仔仔細細的留意過那人的眼神。沒有懊悔,沒有求饒,只有濃濃的憎恨,和理所應當的恐懼。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留手?

一道落下,甘辰并未去看,僅此手感之上,他就可以確認,那人已經一分為二,死的不能再死了。

甘辰抬起了頭,遠遠地跳望著山腰的雪屋。他想過,若是此刻自己折返回去,那屋舍里的二人說不定還在閉目盤坐,而自己則可以手起刀落,一刀一個。

看起來很劃算,而且也沒有什么危險。

甘辰猶豫了片刻,卻是身形一轉,直接一跳而下。

幾個邁步之后,甘辰的身影,就漸漸融入了熱鬧非凡的青山小鎮之中。

與此同時,幽暗的牢房中,泰杉先是身體一抖,然后半邊身體在一瞬間變得麻木無比。

泰杉心中一急,下一刻卻是再次回復了自由,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四肢,一臉茫然。

其身后的孫郵,卻是眸光一亮,在泰杉呆住的那一刻,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后,向著泰杉一拳打了過去。

下一刻,孫郵被泰杉摔在了地上。

泰杉一臉怨恨的看著地上的孫郵,心道,本來對你有幾絲愧疚之心,打算以后好好待你,現在看來卻是一個天生反骨的家伙,以后一定要每天一打,不,三打。否則,說不定我自己都會有危險。

牢房外,一道影子安靜佇立。

甘辰離開了,同時空出了一間牢房,他原本打算把孫郵弄過去,現在看來道是不必了。

“就讓他多吃些苦頭吧,甘辰,我待你的摯友可還算好?”

一直在低語的王獄卒,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的得意,下一刻,那笑聲戛然而止。

邊走邊笑的王獄卒突然僵在了原地,剛剛笑道即將收聲的他,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卡了一口氣,好像有什么東西塞住了喉管。

然后,無論如何他如何努力,都是吸不回來也吐不出去,再然后,一抹不正常的紅潤自脖頸而上,漸漸地爬滿了整個面龐。

自今日后,負責其他區域的獄卒,不止一次看到了那道僵硬的身體。一天之內,眾人從忽視到留意,從詫異到恐懼。

直到某個膽大心熱的獄卒走過去,輕輕地戳了一下王獄卒的身體,下一刻,就看見王獄卒的身體,像一個木雕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然后,一群人冷冷的走開了。當然,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而此時此刻,一個青年胖子正站在山門外的溪邊罵罵咧咧的大喊著。

紅葉溪上,一名身穿蓑衣的青年,也在這一刻活動了下宛若雕塑的身體。

只見他掀了掀自己的斗笠,有條不紊的說道:“吾等結伴,去尋軍師遺蹤,汝為其唯一后人,必須與我二人同行,缺汝不得。”

聞言,那胖子冷哼了一聲,將滿臉肥肉的腦袋撇向了一旁,心道,什么同行,分明要拉我去當廚子,還是隨行的野廚子。

“汝對吾等此行十分重要,還請再行考慮。”看著依舊沒有答應的左料,所以青年更加誠懇的懇求道。

胖子轉了轉眼珠,看著面前微微頷首的蓑衣青年,面色默然一變。

他知道這人的性子,他如今對自己所放低的姿態,可以說是十年不遇。以此來看,他這一次的相邀倒是萬分的真誠。

胖子有些意動了,一時之間猶豫不決。

下一刻,胖子牙床一咬,忽的張開了嘴。

與此同時,一道脆生生的嗓音,自另一條船的塢蓬里飄了出來。

“左料你就答應吧,這一次就讓你當廚子,保證就連鍋把手都不讓你碰一下……我說真的。”

胖子的嘴巴瞬間閉合,花白的面色頓時拉了下來,然后扭頭就走。

“你要是不同意就回去,但是至少要把那幅畫留下,就是那幅村女圖。”

胖子剛剛走了幾步,那脆生生的嗓音就再一次傳了過來。左料大怒,就連嘴角的肥肉都是抖了三抖,下一刻轉過身來對著那船塢大罵。

“別再提給我提那幅畫,你們所有人都只在乎那幅畫,告訴你老子把他賣了,還是和其他雜貨堆在一起賣的。

買的人我忘了,賣的地點我也忘了。從今以后,誰也別來找我要畫!”

胖子吼了一聲,轉身跑回了山門。

蓑衣青年嘆了口氣,再一次沉默了下來,那脆生生的嗓音卻是依舊在響。

“你說,你都那么誠懇的邀請他了,他居然還不答應。不答應也就罷了,居然還罵咱們。真是越來越不知道輕重了,祖傳的東西說賣就賣,不,是說扔就扔。”

蓑衣青年的眉頭跳了一跳,發出一聲粗喘,再次沉默,而那聲音卻是再次響起。

“打葉,你說話呀。咱們是走是留?打葉……”

蓑衣青年嘆了口氣,看著雪陽宗破落的山門,不急不緩的道:

“再等,那幅畫會自己來。”

“打葉,我有些擔心。”船塢里的人突然鄭重的道。直視前方的蓑衣青年,第一次轉過了頭,望向身側的船塢。

“你是不是雨淋多了,受了風寒,然后又燒壞了腦子,不然怎么說起胡話來了。”

蓑衣青年扭回了頭去,斗笠一斜遮住了面孔。

脆生生的話語還再繼續,某一刻突然語氣一變,萬分欣喜的道:

“打葉,我知道雪陽山的千年積雪,為什么會無故融化了……我說真的。”

“打葉,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

青山鎮就在青瓢山的山腳下,距離雪陽山也是極近。鎮子雖然在宗門領地之內,但這里除了預門第子之外,還有很多本地的居民。

雪陽宗雖然在名義上,屬于武、道、魔、佛四大宗派中以繁華鼎盛著稱的武宗,但事實上卻更接近清苦的避世修。

宗門附近皆是荒山野流,整個青山鎮里除了一個青山小樓還算繁華之外,就再也沒有什么值得稱贊的地方了。

此刻,街邊的商販開始收拾自己的瓜果雜食,剛剛還熱鬧非凡的街道,在自己出現之后,便開始飛速的冷靜了下來。

這情況引得甘辰一愣,心道,我就這么可怕嗎?應該與我無關吧。

看不到盡頭的烏云,才剛剛籠罩了整個小鎮,豆大的雨點就急不可耐的落了下來。

行人在街道上四處奔走,甘辰卻也是一樣,雙手抱頭擋著雨水,略顯急促地向著小鎮外面走去,只是他的手里除了一個銅鈴,什么也沒拿。

一處角落里,兩個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一臉默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隨意的撇開來目光,看向了別人。

比如說,某個穿著內門服飾,一邊跑一邊抹淚,時不時地發出幾道笑聲,嘴里還在喋喋私語的胖子。

“哼,讓老子一路上不碰炊具,你還不如直接讓老子去死。”

“又是來要畫的,呵,還真是人不如畫,人不如畫啊……”

在青山鎮里,一直有宗門的人,而且還是執法隊的人。至于具體負責什么,甘辰卻是絲毫不知。

但無論如何,自已與陳全的恩怨,執法堂也曾參與其中,并且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如此道是不得不防。

好在,自己似乎并未被那些人留意。

出了青山小鎮,甘辰沿著一條小路一直向下。不過半刻時間,就已經來到了雪陽宗的山門,事實上那只是一個巨大的門框。

出門不出五步,一條小溪橫流而過,小溪無名,卻也并不普通,因為它是紅葉溪的幾大源頭之一。

而紅葉溪,則是一萬八千里洛河的最大支流,其長度少說也有兩千里,因途經紅葉城而得此名。(架空世界,取三尺為一米,十尺一丈,百丈一里。)

甘辰出了山門,看了看紅葉溪上那零星的幾葉扁舟,頓時放下了心來。

下一刻,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就在甘辰的耳邊炸響,不知是何原因,少年的身體都是顫抖了一下。

“甘賢侄,真是好久不見啊,老早就被逐出了山門,怎么現在才要離開?”

甘辰猛地回頭,看著身后那人,冷冷的道:“好久不見,三長老。”

面前突然出現在山門口的這人,就是曾經折磨過甘辰的三長老,與楚雍的關系更是不一般。

而現在,自己害的楚雍四肢盡斷,不知道這三長老是不是專門來尋仇的,又或者是,他早就和陳全商量好了,在這里堵截自己?

甘辰一臉警惕的看著三長老,后者卻是突然一笑,似隨口道:

“你那么緊張做甚?咱們之間又無冤無仇的。哦,忘了告訴你了,上一次我也只是拿錢辦事,至于誰雇的我,這一點我絕不能說,不過想來你也猜的出是誰。”

甘辰退后了一步,面色一疑,心中的警惕卻是一分也沒有少。

難道,他還不知道?

“甘賢侄可還有其它事,若是沒事,不妨讓一讓道路。”

三長老突然這般說道,同時也是目光一斜,向著甘辰的身后看去。

甘辰順著他的眼神向后一瞥,一對目光頓時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烏云驟雨,淅淅瀝瀝。此刻,甘辰和三長老都在淋雨,唯獨那個人帶著斗笠,穿著蓑衣,看起來好生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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